山坡上近乎玄幻的一幕令两名匪首震惊到目瞪口呆。
这是啥玩意?咋还带耍赖的。
林峰可管不得这么多,借助呼雷豹之威,霎时之间接连冲破贼兵三道拦截,距离贼首已经不过五十步的距离。
“蟊贼休走,平原林峰在此,还不快快上前受死!”
大喝一声,林峰将短斧插回背后,一抬腿将大斧擎在掌中,斧头微颤,遥遥指向两名贼首。
距离差不多了,林峰再有两个冲刺,便可以冲到半山腰处,截杀到目标人物,是以不需要再行藏拙。
此时如果再有贼兵上前聒噪,解除不可杀人禁令的林峰会让他们知道知道,嘛儿叫劈脑门,嘛儿叫砍肉槌。
把名号向外一亮,四下的贼兵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
人的名,树的影,在黄巾军残部之中,有几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比如朱儁、卢植、皇甫嵩,比如袁氏双星,比如陈留曹孟德,但最响亮的永远只有一个:平原林峰。
这种威势是杀出来,在战场之上,林峰屡杀大将,斩将夺旗如探囊取物。
踏长社,登宛城,大战清水,活擒张梁,一件件,一桩桩,随着黄巾军的溃散而被四海传扬。
两名贼首闻言大惊失色,其中一人猛然向前踏出一步,声音颤抖地询问道:“尊驾便是平原林峰林刺史?”
林峰点点头:“正是某家。”
“但不知尊驾因何孤身来此荒郊僻壤?”
发话的贼首心思缜密,居然怀疑起林峰的动机。
也怨不得惹人怀疑,连关平都无法理解林峰因何来到留山,更何况他人。
林峰鼻孔里嗤了一声:“你是何人,居然胆敢来盘问某家?林某人纵横天下,身经百战,却不曾有人螳臂当车大摇大摆在某面前如此放肆。”
两名贼首相互对视一眼,双双翻身下马,来到林峰马前屈膝跪倒。
“林大人在上,小人刘辟(龚都)有幸得遇大人,愿从此追随大人身后,纵牵马坠蹬亦甘之如饴。”
林峰端坐于呼雷豹上,仰天一阵大笑。
【义薄云天】任务完成,身边又多了两员将领,心情得意一番又如何?
刘辟与龚都皆为汝南一带的黄巾军将领,当初也曾经纵横豫州,搅起无力的风云。
随着黄巾军的败亡,两人又不是虔诚的太平道教徒,第一时间便率军向汝南袁氏请降,成为袁术麾下的一员。
只是袁术为人高傲,门第观念根
深蒂固,连出身江东官宦世家的孙坚都有些看不起,更何况是曾失身为贼的刘辟、龚都。
这哥俩儿在袁术手下干得憋屈不已,不仅受不到重用,还被人处处怀疑。
是以当袁术起兵前往扬州之时,这俩货借口故土难离,从袁术的战斗序列中脱离,留在了汝南。
只是刘辟、龚都皆没有想到,袁术既然任由两人留下,自然不是被两人骗过,更不是良心发现给二人留了退路。
汝南袁家还有袁隗坐纛,老夫子随意出手,刘辟、龚都便发觉兵权被夺。
等哥俩儿反应过来之后,身边五六千人马,只有区区千把人肯跟他们亡命天涯,其余人等尽皆编用袁氏私军,与二人再无半点关系。
被袁氏暗算的刘辟、龚都不得不黯然离开袁氏,躲到沛郡之中暂时栖身。
历史上二人手中有兵有将,借袁术南下袁隗死于洛阳之机,拿下汝南,盘踞于此。直到刘备率军前来,才投靠了大耳朵,后来二人在曹军南下攻打刘备之时,为了替刘备断后,而战死沙场。
这一世二人抓住了袁术南下的好时机,却栽到了老夫子袁隗手中,比历史同期的他们来说,眼下已经落魄至极,成为完美的落架的凤凰。
但是哥俩儿的属性值还算凑合,虽然比上不足,比下还是富富有余。
刘辟,统率 70,武力 72,智力 47,政治 34,魅力 55。
龚都,统率 59,武力 70,智力 23,政治 33,魅力 37。
尤其是刘辟,统率武力双70+,虽然不比独当一面镇守齐郡的臧霸,但担任一方太守镇守疆域却不成问题。
眼看刘辟、龚都匍匐于马前不肯起身,林峰大笑过后,骗腿下马,来到二人面前将他们搀扶起来。
“两位义士愿意弃暗投明,某岂有不受之理,既然已是自家兄弟,莫要如此多礼,快快起身。”
刘辟二人这才发现林峰身上的伤口,此时依然在不断向外渗透着血渍。
“主公何时受的伤,速速来人为主公包扎。”
留山军一阵慌乱,负责裹伤治病的医疗兵匆匆跑来。
山脚下的关平早就发现事情有了转机,迫不及待地催马来到林峰身边,翻身跳下马来。
“师父,你是把这伙贼人收服了吗?”
说完之后,关平也看到了林峰身上的血污。
“啊,师父你怎么受伤了,这些人怎么可能伤得到你呢?”
林峰露出一丝苦笑:“能甘心躲
在留山之中的贼匪,再坏能坏到什么地方去?在这里想要劫掠百姓都找不到人烟。为师的一时心软,不欲多做杀孽,不曾想在作战时留手,不能伤敌即要伤已,唉,托大了哇。”
林峰这番话让刘辟、龚都二人更是羞愧难当。
“主公宅心仁厚,仁义无双,为了不伤我这帮兄弟而手下留情,却导致自身受到伤害,这让我们兄弟更加无地自容,还请主公责罚处置。”
“这是我的问题,怎么能怪到你们头上呢,还有,让兄弟们无须心怀愧疚,自家人之间切磋失手也属正常,咱们武人谁还不曾被刀枪伤过?”
林峰越是表现的大度,刘辟龚都二人越是无地自容,他们二人的手下自然更是跪地请罪。
就这么莫明其妙在留山寨众士卒中,林峰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收获满满的忠心值。
伤口包扎完毕,林峰随意活动着四肢,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你们是怎么想的,为何躲在这穷山沟子里面?这里无林无树,你们又宿营于何地?”
这留山光秃秃一片,怎么看也不象能有安营扎寨之所。
刘辟挠挠脑袋:“主公,留山背后有一处极大的天然山洞,里面蜿蜒曲折,正适合藏兵。兄弟们平日里就在洞中休憩训练,除非有暗哨发现了目标,不然我们三五天才会出洞晒晒太阳。”
林峰愕然:“整天躲在山洞中,你们吃什么?还有,如今沛郡之中曹陶两家相互牵制扯皮,一片混乱,不正是你们兄弟四下打野食讨生活的好时候吗,你们躲着算什么意思?”
这正是林峰最不明白的地方,沛郡处于曹陶两家明争暗斗之中,局面混乱得一塌糊涂,刘辟不趁机积蓄力量,以求东山在起,跑到留山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躲进山洞,这不符合常理。
刘辟深深叹了一口气:“兄弟们落魄若此,皆因我等得罪了徐州陈元龙,不得不潜地隐身,以躲避来自曹陶两家的全力追杀。”
“陈登能调动徐州兵马我信,怎么曹军也跟着陈登追杀你们二人吗?”
“看来主公尚且不知,我兄弟之所以被陈登四处追杀,正是因为我们撞破了他与陈留方面勾勾搭搭,意欲将徐州拱手送与曹孟德的真相。”
嗞!
林峰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瞪着刘辟恶狠狠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徐州陈家已经全面倒向曹操了不成?”
龚都在一旁补充:“启禀主公,虽然我们并不是特别清楚徐州陈家究竟是如何与陈留方面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我们曾经亲眼看到陈元龙与陈留方面的陈宫陈公台先生在浍水河畔把臂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