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来到帝家已有半月,做事不急不躁,稳稳妥妥,深受帝朝阳的器重。
见到老管家都些失落,帝朝阳就把他的薪金提升一些。
老管家感恩,做事更加勤快。
由于走了很多人,帝府人员短缺。帝朝阳叫来秋枫,让他贴出招工启事,再增添些佣人。
秋枫道:
“家主,此时找人不会有结果,还传出不好的名声。不如拿出一部分钱作为奖金,每人多做一些,尽量把急活处理完。等过了这个风口,在找人不迟。”
帝朝阳觉得秋枫说的在理,此事就交给秋枫去做。
这天,府门外来了几个青年,询问帝府是否需要助拳。
帝朝阳一听心思活动,四家联合声势浩大,帝家现在人员稀少,冷冷清清,如果有人捧场,哪怕帮不上忙,站脚助威也不错!
见秋枫站在一旁,就问道:
“秋先生怎么看这件事?”
秋枫恭敬的道:
“这些人来历不明,还是请示一下少族长吧。”
来了一段时间,他也知道少族长在闭关。
此次双方挑战的事都由少族长决定,无需别人过问。
帝朝阳疑惑道:
“找几个人的小事,需要去问昊儿吗?”
秋枫道:
“如果是简单的来历不明倒无所谓,我们平时多注意些即可。如果是那四家安排进来的探子,我们就麻烦了。”
帝朝阳觉得有理,此人看问题全面,处理事情稳妥,对秋枫又高看一眼。
吩咐道:
“先生先稳住几人,我去问问昊儿。”
说罢匆匆离去。
帝昊听完帝清峦的述说,问道:
“这个秋管家倒是个妙人。”
老头一惊,问道:
“可有不妥?”
帝昊一笑:
“不,妥的很!你传话给秋先生,在帝府帮工三年,他所求之物双手奉上。”
老头不明白,怒声道:
“原来这家伙到我家来是有目的的,我这就把他赶走!”
帝昊拉住怒气冲冲的老头,劝道:
“列祖,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目的,人家到我家来做什么。各位所需,何必动怒。”
“那他想要啥?”老头惊问道。
帝昊一笑:“我手中的宝物。”
老头一惊,疑惑道:
“他怎知你手中有宝物?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现在有点蒙,自己天天坐镇家族都不知道,昊儿闭关却什么都知道。
帝昊一笑:
“我修天机大道,已窥门径,想知道这些事,很简单。他能知道我的宝物,是石三魁泄的密。”
老头一听天机大道,担忧道:
“昊儿,听说修炼此道折损寿命,你还是别修了。”
帝昊一笑:
“没关系,我不逆天行事,就不会折损寿命。今天所说之事不可外传,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即可。那几个青年人是四家派来的细作,把他们带进府看住即可,此事交于秋枫先生即可。”
老头匆匆离去,心里嘀咕,看来很多事情都得请教这小兔崽子,苦了我这两条老腿了。
老头直接来找秋枫,此时,秋枫正与四位青年在客厅闲聊。
老头将秋枫带到议事大厅,随手布置一个结界,郑重的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如果伤害帝家族人,老头我跟你拼命!”
秋枫微笑道:
“老家主,你听说了什么?”
老头冷哼一声:
“少族长让我告诉你,你在帝家帮工三年,你所求之物双手奉上。这几个青年就交给你了,如何处置你明白。”
老头撤去结界,转身离去。
秋枫站在那里,愣了半晌,他知道帝昊一直在闭关,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况且,这几个青年的身份他也知道,难道他修炼天机大道?
能窥探自己,却不被自己发觉,此人的天机大道恐怕已登堂入室。
厉害!转身快步离去。
从此后,帝家的马料房中,就多了四个杂役。
五重天石府,这几天石三魁像是丢了魂,因为他珍爱一生的宝物押给了暗夜堂,总算把那件事平息下来。
看着空徒四壁的库房,心里在流血啊。
一生积攒的钱财全没了,心里对帝暗天恨得不行,如果不是知道帝暗天为晋升仙王,已是四处借贷,早已杀到帝府,夺回损失。
心里后悔趟这趟浑水,没把帝家咋样,自己险些家破人亡。
忽然,管家手里拿着一张单据进来,他霍的站起,惊声问道:
“你....你拿的是什么?”
他已对账单产生过敏性恐惧,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份账单未到。
管家停下脚步,疑惑道:
“家主,这是先知坊的催款单啊,你提交他们的信息受理了,款到.....”
石三魁一屁股座在椅子上,双目微闭,默默无语。
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啊,现在都找上门来啦。
管家呆呆的站在地上,看着失魂落魄的家主,不知说什么好。
足足过了有一炷香时间,石三魁睁开无神的眼睛,问道:
“多少?”
管家弱弱的说道:
“一万极品仙晶。”
石三魁像一头暴怒的公牛,双眼血红,蹭的一下蹦起来,怒吼道:
“什么?一万仙晶?他咋不去抢!”
管家懦懦的道:“是极品仙晶。”
石三魁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次砸落到椅子上,嘶哑的尖叫:
“为什么?”
管家悄悄上前,把催款单放在台案上,无声的退了出去。
半晌,石三魁看向台面的账单,那醒目的一横映入眼里,慢慢放大,似乎在向他嘲笑,小样,不服吗?
天都没我大,你能把我咋样?
在石三魁的眼中,那一横变成了红色,那是杀人的剑气,据说仙庭处死囚犯时,都会用朱红的笔,在那人的名字上划上一横,代表将那人从世间抹去。
瞳孔放大,惊叫一声,将眼睛挪开。
一天后,先知坊来了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将信息发布时间推迟半年。
交了违约金离去,从头到尾未提三为何变成了一。
石府的密室中,黑袍人脱去外衣,露出石三魁的身形,脸色阴沉的可怕,在屋里转了几圈,终于下了决定,低哼一声:
“我石三魁算计别人一生,居然遭人算计。敢算计我石三魁,就是封号大帝也不行,这口气如果吞了,我还配叫阴魂不散吗?”
打开密室一角的阵法,露出一个暗格,伸手取出一个玉盒,拿在手里不停地摩挲,十分不舍。
此物是他祖上传下之物,据说是远古十凶身上的宝物。
为争此物,石家九位先祖陨落八人,仅剩那位老祖也是身受重伤,带回此物不久就化道了。
从此以后,石家走向没落。
与其被人逼得家破人亡,此物也难保存。不如用此物搏一把,也许能绝处逢生。
将玉盒揣入怀中,穿上黑袍,匆匆离去。
近万年来,仙界流传着一个传说,那就是东域血月,西域火云。
这是仙界两个顶尖人物,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各个资质绝伦,互相争斗一生,血月始终压着火云。
可世事难料,血月陨落,火云性情大变,竟作了杀手,而且是仙界最恐怖的杀手,专接刺杀封号大帝的单子。
号称火云一出天下慌,杀气漫天日无光。
有人称他为大帝终结者。
此人居住在西方八百里火山区域,诸位大帝联手围剿,历经百年,却未找到他的老巢。
距离火山千里处有个小镇,镇里有个小酒肆,常年出卖自己酿造的火烧云。
此酒堪称一绝,也贵的离谱,一块极品仙晶一坛,每年只卖百坛,多一坛也不买。
黑道人都知道,此酒肆还有一桩生意,那就是替火云接收订单。
这天,小镇里走来一位黑袍人,径直走进小酒肆。
看着昏暗的房间,火炉旁坐着一个灰发驼背的老者,正用枯瘦的爪子拨弄着火炉里的焦炭,让火苗窜的更高些。
此时是六月天气,屋外像下了火一样,烤的人难受。
这老者居然还在屋里烤火炉,真是怪人。
老者鼓捣半天,炉膛里的火苗已经窜出炉口,老者才满意的放下手里的火钩,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黑袍人道:
“门口风大,进来烤烤火。”
如果不知道此处就是仙界传说出卖火烧云的酒馆,一定以为这老者是个疯子。
屋外晒得要命,哪来的一丝风。
黑袍人没有动,他感觉屋里热的更要命,能把人闷死。
门口处还多少安全点。
老者对黑袍人迟迟不动也不在意,淡淡道:
“你如买酒请回,百年内的酒都订完了。你若杀人,放下资料和花红,三天后再来,给你准信。”
黑袍人取出一块玉简和一个玉盒递给老者,老者伸手接过,在双方手指靠近的一刹那,黑袍人惊叫一声,急忙缩手,还是晚了一瞬,拿物的五指已变了颜色。
惊惧的看向老者,老者淡淡道:
“三阳真火毒,三日后你来,我为你解除。”
黑袍人不敢不满,那一瞬间,他感到一股浓烈的死亡味道。
他只是一个小小仙君,这世上能杀他的人太多。
微一施礼后,匆忙离开。
老者将玉简贴在眉心,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屋内的温度顿时升高几度。
解开玉盒上的禁制,打开一看,一颗灰白的珠子出现在眼前。
珠体上有着密集的道纹,散发着玄奥的道韵。
老者只看一眼,就面色大变,似乎目光被那珠子吸住,几次挣扎也未挣脱。
眼前出现一幕幕他与血袍男子交战的画面,见到这些画面,老者的脸色狰狞,发出像野兽一般的咆哮:
“你为什不等我,你死了,留下我一人孤独地活在世上。我杀了那天围攻你的人,我杀了几个有疑点的大帝,可我不能杀光所有人,到底是谁害得你,你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