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剩!”陆建国说。
“李……狗剩?咱们李村生产队的?”赵中兴怔了一下,继续说“咱生产队姓李的不少,要说小名叫狗剩的,也不少,不过大名没人叫李狗剩!”
赵中兴才说完自己的担忧,就听见陆建国开了口,“大约四十年前,这个李狗剩回来奔丧,他父亲死了。在这之前,他在外面待了好几年。”
因为特殊原因,陆建国也不方便提李狗剩和他爷爷从前是做什么的。
“四十年前?那会儿还没生产队,我年纪也不大,这事儿,怕是得找生产队老人问问才行!”赵中兴说。
“堂叔,这件事儿,我们不想闹得太大,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能不能将人带到我们这儿,我们私下问。”赵明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赵中兴。
给陆建国他爷爷找旧友,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而且这次陆建国还给李狗剩家带了不少东西,能够低调,是最好的。
“这样成不,我帮你们找个老实本分,不会在外头乱说的过来,让你们打听情况!不过你们得等到中午下工才行,他干活儿的时候,很少休息的,我也不好因为这事儿,让人家耽误赚工分,只能尽量捡着休息时间,将人叫过来!”
赵中兴准备叫李福满过来,在他心目中,李福满是最符合赵明诚要求的,老实本分,绝对不会乱说话。
加上李福满今年五十多快六十岁了,四十年前的事情,他应该清楚的。
“好!”赵明诚应下了。
“那你们先去我家等着,就一个上午的时间!”赵中兴说。
“成!”
赵中兴将人领到了自家,完了让家里媳妇帮忙招待,自己则继续去生产队巡视,看看有没有队员干活儿偷懒,或者活儿做的不到位。
赵中兴的媳妇应春花是个不错的女人,男人做了生产队的大队长,也没有瞧不起任何人。
就是身体不大好,没怎么干活儿,多数时候,就在家里,帮着做饭,再就是给几个孩子做衣服,种种菜啥的。
她是认识赵明诚父母的,又听说赵明诚在县城档案局做了正式职工,这一激动,大方的将家里的菜瓜都给端了出来。
三个菜瓜,切好之后,摆在一个掉了瓷的搪瓷盘里。
那瓜熟透了,瓜瓤都黏在了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菜瓜香甜的味道。
赵明诚没忍住,吃了一块瓜,吃完之后,一脸的幸福。
“建国,你尝尝这瓜,甜丝丝的,好吃!”
旁边的陆建国正襟危坐,出声谢绝赵明诚的好意,“谢谢,不用了!”
见状,应春花将赵明诚拉到一边,小声问“虎头,你这朋友,是不是不喜欢吃咱家的瓜?哎,这一时半会儿的,去镇上也不方便,要不然还能买点东西!”
应春花是真的将赵明诚当成了赵家人,说话也比较直接。
赵明诚赶紧摆手,“误会啦,误会啦!建国就是那性子,话少,人比较闷,但绝对不是那种瞧不起人的,他就是不好意思!婶婶,你也甭太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