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丹药?
徐铭竟是没有想到霍天竟能走狗运的得到这天阶丹药的丹方,可别看这地阶与天阶之间仅仅只是一字之差,但古往今来不知多少炼丹师都卡在地阶久久无法突破。
想要炼制出天阶丹药天时地利与人和无一不能缺,而且一旦稍有不慎便是会受到炼丹失败的反噬,丹药的力量越大这反噬的力量同样如此。
不知多少地阶炼丹师的性命都搭在炼制这天阶丹药上,所以霍天让徐铭炼制这天阶丹药不知是何意图。
徐铭接过丹方那阴沉的声音旋即从黑袍内透了出来。
“城主大人可知道这炼制天阶丹药的难度?”
闻言的霍天皮笑肉不笑道。
“自然清楚...”
“那想必你也知道这天阶丹药的价值...”
“寒大人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将这天阶丹药炼制成功,即便是让我让出这城主之位也无妨....”
“哦,城主大人此话当真...”
“这是自然...”
徐铭闻言冷笑,继而说道。
“大人城主的位置在下并不想要,我只是想问城主大人讨一种药引?”
药引?
霍天似乎也猜到了徐铭心中所想,
“寒大人说的药引莫不是我死牢中囚禁的那些血脉奴隶不成?”
“不错,我只要其中一位难道他们的价值连一枚天阶丹药都比不上?”
“寒大人你这哪里的话...”
“先前那些渡厄丹便是足以抵得上一位血脉奴隶,若是这天阶丹药练成那么我死牢内的所有血脉奴隶都能赠与寒大人你...”
“如果这样最好,那城主大人这丹方就先放在我这里...”
霍天眼见徐铭下了逐客令,便也是没有理由再次久留也只能抱拳恭敬的退出房间。
只是在木门关上的一瞬间,其脸上那所谓的和煦笑意也是随之荡然无存。
“哼,我就不相信你能炼制出这天阶丹药,一旦你身死你身上的那些渡厄丹可就是我的了...”
霍天从一开始同这寒风做交易,存的就是黑吃黑的心思。
虽说曾经许下重利的他眼下却是不想履行,因为那渡厄丹的作用实在是太过强大这种人造一般的渡劫期修士,早已是其手上的一张王牌。
可他却不希望这万界九州上的其他人拥有这张王牌,只是他却无法贸然同寒风交恶生怕此人也是留了后手在那渡厄丹内做了什么手脚。
一旦撕破脸皮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思虑再三的霍天还是决定用这样一个怀柔的方式解决掉寒风这个心腹大患。、
他虽然不是炼丹师,可却对这些刚愎自用自视甚高的炼丹师最为了解。
像天阶丹药这等诱惑试问天下哪一位炼丹师可以有拒绝的理由,一旦炼制成功那将是足以名留青史的壮举。
所以他料定寒风不会拒绝,而从刚刚其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神情也是说明自己的这一招可行。
毕竟那炼制天阶丹药的难度,谁都清楚明白。
而此刻手握这无名天阶丹方的徐铭也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霍天如此爽快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反倒是让他心中有一丝不安。
但旋即小药童的话却是彻底打消了他心中的疑虑...
“你那点要求在天阶丹药面前简直是不值一提,你可知道一枚天阶丹药放眼整个万界九州有多难得...”
“即便是当年强盛一时天机门,天阶丹药的存量也是凤毛麟角...”
“这天阶丹药真的如此神奇不成...”
闻言的小药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旋即说道。
“生死人,肉白骨这六个字可不是说说而已...”
“我就曾经见过一位历劫的渡劫期修士被那劫雷劈的只剩下真灵存在,但硬是靠着一枚天阶丹药的力量挨过了下一道劫雷。”
能硬撼劫雷的力量,这天阶丹药的确恐怖。
“所以古往今来能炼制出这天阶丹药的人屈指可数....”
“那这霍天的心思到底是什么,将这等明知道不可能实现的机缘交给我莫不是拿我寻开心不成....”
闻言的小药童顿了顿旋即说道,
“我想那霍天所存的心思正是想让你死在这炼丹的路上,很显然他对炼丹师心里的拿捏极其精确....”
正如小药童所言的那样,自己在得到这天阶丹方后的确想要炼制一番。
只是一旦开炉炼制,那才是自己的死期。
天阶丹药的反噬是足以在一瞬间泯灭掉徐铭的真灵,而霍天也可以在其陨落之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自己的一切,甚至连先前渡厄丹的交易也可以一笔勾销。
这条计谋不可谓不毒!
虽然霍天谋划的人是那寒风,可是细细想来先前没有硬闯城主府的打算正确的。
很显然,能有这般心思的霍天自然会在那死牢中布下重重机关后手。
若是自己一味的鲁莽强攻,反倒是会害了赵山河。
而在得到天阶丹方后的一日里,徐铭也是再也没有走出过那屋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全心全意的准备炼制天阶丹药。
只是谁也不会知道,在看透霍天计谋的他已是将那珍贵的丹方放在自己的方寸戒吃灰去了。
明日,留下城的拍卖会便是会如期举行。
可徐铭仍旧是没有找到那死牢的位置,但他却将一羊脂玉瓶交给了霍天。
那正是先前寒风同其约定的炼制的渡厄丹,早有那侍候小童将数量报给了徐铭。
虽然他炼制不了天阶丹药,可是这渡厄丹却是信手拈来。
可这整整十枚渡厄丹中尽皆被融入了一缕异火气息,常人根本无法觉察就像当初的欧阳墨一样。
只有徐铭主动将那缕异火引爆,方才能显现出那异火的可怕之处。
虽说这十枚渡厄丹看似微不足道,可是在关键时刻却是能给霍天致命一击。
暗无天日的死牢内,赵山河连同一些被关在这里的血脉奴隶也是破例被霍天赏赐了一顿好饭。
不少已经饿了不知多少时日的血脉奴隶在看见这满盘珍馐后,也是顾不上生死大快朵颐起来。
耳边听着那狼狈不堪的吞咽声,赵山河那晦暗的眸子里也是迸发出一缕久违的怒火。
而这道怒火产生的瞬间,其身后的锁链之上也是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