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白帝的冷漠出言打断了毒尊者和赵山河的念头,只是二人有些不解。
“眼下血脉感应是唯一找到徐家小子的方式,这法子有何不妥...”
“别忘了,眼下不是你一个人会血脉感应,况且既然巫星河敢放你离开,想来我这白帝城已经不安全了...”
“你是那杂碎会杀向白帝城?”
一听到巫星河这三个字,赵山河的双眸便是几欲冒火。
死而复生的他自然清楚白帝耗费了多少代价,这一切皆是因为这巫星河。
所以其有此情绪也是自然,不等白帝和毒尊者出言。
赵山河便是怒道。
“他若正是赶来,我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一旁的毒尊者闻言,说道。
“怎么挫,怎么扬,以你现在十不存一的修为,别说同其交手了就算是自保都难得很,若不是有白帝在,恐怕你早就...”
赵山河的“豪情壮志”顷刻间被毒尊者的冷言冷语给浇的粉碎,只是毒尊者的话虽然不怎么中听。
但却也说的都是事实,虽然他成功的借尸还魂可自己受伤极重的肉身,实力早已不复当年。
自己全盛时期尚且不是巫星河的对手,想来眼下自己更不是其对手。
一念到此的赵山河,心中憋闷不由以拳头狠狠砸向地面。
然而一旁的毒尊者却是问道说。
“那冰坨子,依你所见眼下该如何...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啊。”
“虽说眼下徐铭的情形有些危险,但其尚且不再万界九州之中...”
“不在?”
“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是通过穿界山洞回到了他原先的那个秘境之中...”
赵山河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不可能,据我所知那穿界山洞一直都在修真联盟的控制之下,自打上次你们从里面闯出来后,那里的守卫就从来没有少过。”
“别说是你了,连只鸟都飞不过去。”
此刻还是白帝出言道。
“别瞎猜了,我先前就曾经用过一次血脉感应,发现其竟是不再这万界九州,而是去了域外战场。”
白帝此言一出,让赵山河还有毒尊者更加不信了。
若是先前说其来偷摸回到了那个科技秘境,这二人尚且还有几分相信,毕竟眼下修真联盟疲于奔命的事实已是众人皆知。
可白帝却说其竟是出现在了需要通过星域城传送法阵才能到达的域外战场,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况且想要进入域外战场的门槛最少都是元婴期,难不成这小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迈入了元婴期不成?
赵山河还要毒尊者二人一念到此,都是不由瞪大了双眼看向白帝。
“那小子成元婴期了...”
白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滴个乖乖,怪不得巫星河要千方百计的夺取其体内的血脉,原来这皇级血脉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神奇。”
毒尊者有些惊叹,正所谓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徐铭才修炼了多久他与赵山河最是心知肚明。
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修炼到如此境界,显然这是与其体内的焚血血脉分不开。
当然他们二人并不知道,徐铭已是在自己当初所布置下的加速身法内过了三十年的枯燥时光。
只是就算如此,这等修炼速度也是也很是恐怖了。
“既然这小子身在域外战场,我等也是没了办法,眼下也就只能看着徐家小子自己折腾了。”
毒尊者说罢,索性朝冰冷的地面上就地一躺。
毕竟想要到达域外战场只有通过星域城内传送阵法这一条路,可以血脉商会与修真联盟只见的关系。
想来这比让赵山河起死回生还要难的多....
听信白帝所言的赵山河心中悬着的石头也是多少落地了些,毕竟徐铭体内的皇级血脉短时间内不会被那巫星河所染指。
不然皇级血脉加上王级血脉,这两者可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只是徐铭的生死依旧不知,此时躺在白帝方寸戒内的一枚灵魂玉简上原先烙印着徐铭的气息。
可是此刻已经成了无主之物,显然这灵魂烙印的主人已经身死。
这也正好印证了当初徐铭技不如人的死在了苏北的龙骨枪下,所以让这烙印着徐铭灵魂气息的玉简成了无主之物。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帝方才用了血脉感应之术。
只是这略微一感应竟是发现徐铭竟然出现在域外战场上,只是很快二人血脉之间的感应便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阻断。
眼下白帝能唯一确定的事,正是徐铭还活着。
可这其中的曲折缘由,谁也说不清。
而此时血脉商会的据点内,经过巫星河雷霆手段的洗礼,此时的血脉商会早已没了白帝还有赵山河毒尊者的容身之处。
不论是莫须有的罪名还是被硬生生扣上一个联系异族的帽子,反正在巫星河软硬兼施的双重手段下,已是没有一人再把徐铭看作是整个第三位面的未来。
此时避开他人眼线的巫星河借着王级血脉淬炼的肉身,驰骋在万界九州之上。
此刻已是大乱的凡人界,他倒是无心停留。
而此时其竟是身形一动,走入了一座小城之中。
这座小城甚是不起眼,甚是说有些破败。
但是随着巫星河踏入其中,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便是不甘的钻入鼻息之间。
城内虽然也有百姓,但他们都是用一种寻常凡人都没有的眸子死盯着巫星河这个外来者。
而他们的身上,手上,包括脸上,都残留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街道上随处可见的皑皑白骨,让人看了不由头皮发麻。
而在这座小城中除了冲天的血腥之外,更是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妖气。
这股妖气在巫星河不断朝其城内中心走去时愈演愈烈,中心那座不算排场的院落内正是整个小城妖气的发源地。
而这小院外,两个妖族统领正斜靠在墙壁上惬意的品尝着午后的眼光。
“这眼光可真是舒坦呐,眼下这日子可比之前好过太多了....”
“好过个甚,难道周覆海那张让你如鲠在喉的脸,没让你这一连几日都闷闷不乐?”
“你少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个莽夫我迟早有一日要踏平整个覆海城....”
“哼,修为不高,口气倒不小...”
“聚风雷你若是再多言,我非要将你全身上下的白毛都一根根的拔掉。”
两位妖族统领间旁若无人的争吵倒是让巫星河停下了脚步,而随着那院落内一声不算清脆的咳嗽,这才总算是终止了两人间喋喋不休的吵架拌嘴。
“来人可是巫道友...”
一声苍老但却极其浑厚的声音从小院内传来,巫星河闻言心头一紧只是仍旧强装镇定道。
“正是在下...”
“想来既是巫道友能来此处,相比那所谓的血脉商会早已是其囊中之物了。”
“老夫在此倒是给道友你贺喜了...”
闻言的巫星河心头总是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错觉,但他还是皮笑容不笑的出言道。
“圣主之言倒是有些过分客气了...”
“巫道友无需多言,还请快些进来,不然省得让他人怪我妖族没有待客之道...”
一语说罢,小院门口那两个充当门神的妖族统领这才让出一条道。
巫星河眼见如此也不和二人搭话,旋即走入其中。
这样自傲的做派自然引得两个心高气傲的妖族统领有些不悦...
只是当他们二人一想到圣主那天衣无缝的计划后,一丝诡谲的阴笑便是不约而同的浮现在二人的脸上。
而走入这小院内的巫星河顿时眼睛一花,眼前的一切景物竟是在转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一丝若有若无的危机感竟是凭空萦绕上心头,巫星河心有所感体内原本平静的王级血脉也是缓缓翻腾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