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更加的握紧自己的拳头，让属于自己和外界的魔力流动交汇，使内心平静的同时，做好一切迎击的准备。

在面对意想不到的做法的慕泷，萧尘封脑中在试图理清思路，可许久未能得到答案，萧尘封无法理解，慕泷为何需要这么做。

萧尘封很清醒，也没有因为战局可能往自己这边倾倒一些而感到庆幸的情绪，如果对方让步了，即使胜出，萧尘封心中也会存在无法剔除的隔阂，他需要的是一场拼尽一切的战斗来证实自己的内心，重新回到以前的那个自己，无论输赢，萧尘封都做好了准备。

但结局只是被人施舍的，萧尘封无法接受，而且可能造成更大的裂缝也说不定，毫无疑问，尽管是现在的自己，萧尘封还是对现在的自己有了解的，萧尘封不认为以现在自己的攻击手段，能从正面击破那个防御的可能性，那是自己拼上一切都无法跨越的障碍。

“你已经做得够好的了”如果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萧尘封将彻底改写自己对于慕泷的印象，这种安慰之类的话语可不存在就这么过去了的可能，萧尘封在清楚的同时，有不能想到现在慕泷是什么意思的理由，只能陷入无法动弹的境地。

“慕泷会长，您这是什么意思？”萧尘封的语气中并未出现恼怒，更多的是透露着渴求解释的迫切。

没有造成直接的严重后果的，也是因为此刻慕泷的状态，虽然慕泷这种类似让步一样的做法让萧尘封有了些许的看法，但现在萧尘封看到的显露出的慕泷的眼神，那并不是已经要放弃战斗的人的眼神，甚至可以说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慕泷更像是一个无时无刻想要逃避这场战斗的人，现在的慕泷在萧尘封眼里，还站在这里就证明着战斗会继续下去，这也足以让萧尘封不至于立刻转变想法。

“十分钟……”

“您说什么？”慕泷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萧尘封的耳中，而他也立刻做出了反问。

只见慕泷身上的铠甲完全消失后，就待在原地转动着手腕等身体可活动的关节，似乎是因为铠甲穿久了造成的身体僵硬，需要进行活动恢复。

可比起慕泷悠哉的行为，萧尘封更在意的是慕泷所突然指出的时间，萧尘封无法立刻理解慕泷到底在指什么，就算是指战斗至至今的时间，也还不足以到达，如果说差了几秒的误差还可以接受，但现实却并不是那样。

“这是你能给予我确实伤害的时间”察觉到萧尘封没有理解，慕泷活动着身体说道：

“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在刚才的那个状态下，以你的攻击能确实伤害到我的时间，就是这些时间了，虽然多少会有些出入，不过就不要计较那种麻烦的事情了”

慕泷说的十分轻描淡写的样子，好像这件事本身并不重要一般，不过萧尘封自然不会计较那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更让萧尘封在意的是，为什么十分钟后的自己就可以。

“不用

担心代价的问题，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就好了，你也是顺便听到的”

“啊……嗯……”感觉慕泷似乎是在透露自己的弱点一样，萧尘封看上去有点年纪的脸庞都一瞬间有些呆滞，似乎是没有从慕泷的突然的转变和自爆中恢复过来。

“你也发现了吧，你可以更加的相信自己一些，那……并不是错觉哦”萧尘封尽管知道慕泷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但现在慕泷的微笑却让萧尘封感到了危险。

“所以，要是你擅自误会了这点，最后麻烦的人，一定就是我了，我需要你理解，造成这一切的，并不是我做出了让步之类的行为，要是能尽快解决你，我可会继续下去，而不是现在这样了”慕泷露出了由衷的哭笑，简直跟之前那个说话懒散的人不像是同一人一样，“如果再这么耗下去，很遗憾，我的时间有限，而只要过了十分钟，我可就会有大麻烦了”

“你不需要怀疑这点，因为这是你自己的力量造就出来的结果，而非我给予的，我现在也只是让你认识到这个事实罢了，所以，你并不需要支付些什么，原本就是你的东西”

“不够……”

就算听上去还是像是安慰之类的说辞，但萧尘封却感觉自己知道，慕泷所说的确实是他真心的话语，同时也是事实，但就因为这是事实，萧尘封才没法欣然接受。

“这样根本就还不够，这样的我，无法突破您的防御的话，我也会同样没法触及伤害我同伴的家伙，我就是为了避免那种结局……为了他们，我也绝对不能就满足于这里”

萧尘封付诸了自己的感情的话音顺着风声不断钻进慕泷的耳中，而慕泷也是一脸“有些执念可真难说通”的表情，抓着自己的头发。

“认知的问题导致的误判，不过我也不好这么说，但是啊，你这话，可是将其他跟你同等甚至更强的存在都给踩在了脚下啊”在萧尘封惊愕的目光之下，慕泷让一根手指染上了漆黑，“你认为，这是用什么作为主素材进行制作的，顺便告诉你哦，除了两项主要素材之外，其他的辅助材料都是随处可见的玩意”

“而其中那个，就是你最直观的看到的这个，这个世界上，大概是这个世界吧，应该输除了素材提供者本身，不会存在任何存在能用任何手段击破这层防御，萧尘封，这么说，你应该明白自己刚刚到底说了多么伟大而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了吧？”

“您的意思……难道是？”慕泷直接话语让萧尘封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单是任何存在这一点，只要萧尘封没有理解障碍或者错误，大概就可以理解为字面意思了，其中自然也会包括‘神明’吧，这不禁让萧尘封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愕然，内心开始躁动了起来。

也是在此刻，萧尘封重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现在站在萧尘封面前的慕泷，气场与之前相比有所不同，但这并非是萧尘封觉得慕泷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慕泷，如果说之前那个

慕泷是连情绪展现都嫌麻烦的人，现在这个，或许才是他的真面目也说不定。

“这样果然好累……”慕泷揉了揉面部的肌肉叹息道。

不，这个人跟之前的是一个人……萧尘封为自己的错估而后悔，慕泷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好了，你可以尽可能的现象，虽然我并不清楚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慕泷放下的手让萧尘封得以再次看到那似乎笼罩着黑雾一般的眼眸，“先别着急，我之前就说过了，之后也并不打算改变那个决定，我对你的目标究竟是什么，没有兴趣，现在的你也没有足够支付我改变现有主意的代价，所以不用再多说无用的事情，做无谓的选择”

慕泷冰冷果断的话语强制打断了似乎对决定慕泷对自己的事可能产生了兴趣的萧尘封，旋即准备说点什么的趋势，慕泷表明了自己拒绝听到一切自己没答应的额外的事情，无用的事情知道过多，也只会平添过多的麻烦，这是慕泷一直以来的做法。

“不过啊，既然你已经拥有了这样的力量，啊对了，我指的是现在的你加上以前的你”慕泷的直白让萧尘封身体震了一下，而后旋即露出了哭笑，“明白的话，那就将认知再提高一些，你要对付的目标也不是随处可见的存在吧，那样的话，这样想不会对你来说有什么坏处的，至于最坏的情况嘛”

慕泷的目光在漫无边际的天边游荡后回过神。

“可能最多只是被邪神盯上然后变成没有自我意识的怪物吧，不过放心，大部分时候，运气好点，变成了那样，你都不会有什么痛苦的”

类似衷告又像是挑衅的话语传到了萧尘封的耳中，对慕泷随意谈论邪神的举动感到惊愕的同时。

萧尘封并没有将这句话当作是会恼怒自己的话，而是当作了属于慕泷是要振作自己的话语放到了脑海之中。

因为同伴才活下来的自己，死亡的结局或许对萧尘封来说现在是最为轻松的一条末路了，而对方大概也是是看出自己对自己的最终结局早有觉悟，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虽然听上去或许会让人感到不舒服，但萧尘封还是打从心底很感谢慕泷这样十分尊重自己的选择的意思，并没有试图干涉自己早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这份情绪让萧尘封越发感觉这个人就算不可以作为自己实现目标的同伴，自己也可以试着相处，或许最后还能为自己整理一下死后的遗体。

“但是也别太提防我了，我至少现在没有要让你失控变成怪物的决定，那么做也没什么意义”

“只是，现在啊……”

慕泷没有理会萧尘封到底会怎么理解自己的话，说完就将手伸进了自己的黑色风衣上方的内部口袋之中，几秒后拿出了一个外形呈现浓重的黑色的不规则碎片，上面的纹路之类的，也在仿佛是漆黑的色泽之下被掩盖了起来，无法进行窥视，“这是制造刚才那东西的主素材之一，在你看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