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我认为,这可是相当乐观的看法呢”南泽真斜眼看向在后方的迪莫斯,“如果是情况已经恶劣到,连普通的联络时间都没有了,也是可以预见的事实哦”
南泽真稍微提高了语调,似乎就像是亲眼看到了其他地方的窘迫情况一般,同时朝着迪莫斯自信的判断施加压力。
“呵呵,会长大人是绝对的,但另外的我们就不一定了,这种想法是正确的”没有在南泽真的话语下改变丝毫的情绪,迪莫斯依旧面带亲切自信的笑容做出了回应,“没错,要是连‘救命’的时间都没有了,可以想象您安排了些什么,只是不过……”
“那又怎么样呢?”
“哦?这可真是让人意外的回答,我原以为,你们公会的伙伴关系,会更加紧密呢,现在看来,可能是我想错了也说不定……”
南泽真将嘴张成‘哦’型,稍显做作的表现出自己的惊讶,同时将脸转了回去朝向前方,将完全没有防备的后背留在了迪莫斯的面前。
“你可能比我预料中的,还要更加冷淡呢……还是说,这仅仅只是你的,想法呢?”
对于南泽真的暗示,迪莫斯只是笑了笑,随后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请不要误会,我不会担心他们的问题,也是因为他们也是同我一样的,作为在会长大人身边的同个公会的伙伴,他们是不可能会输的……”
南泽真没有立刻回话,因为他知道迪莫斯还有话没有说完,到现在为止,都可以视作是他自己的想法,毫无根据的理想论,后面的话,才是南泽真想听的。
“当然,抛开这一切不讲,以胜利为最终目的的这场游戏,毫无意义的战斗是必须避免的,个人的输赢完全无法定义整场游戏的结局,只要我还在这里,那么我们不会输,被莫名其妙的战斗拖住的他们,只是白白在浪费时间罢了”
南泽真经过对迪莫斯话语中的筛选,满意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如果连这么浅显的事情都无法确认,南泽真也不得不改变一下行动方针了,究根结底,两个公会之间并无绝对的深仇大恨,这场游戏也不是单纯的厮杀,尽可能避免浪费时间的战斗是对双方而言都很重要的事情。
但同时,南泽真又产生了另一个疑问,迪莫斯之前的行为,虽说可以被归纳为迪莫斯所说的实验必须的做法,但是在没有必要只将那些人击败,但却不剥夺他们的行动能力。
实验的要用的‘素材’,也其实不需要那么多吧,这样想的话,迪莫斯放任所有人都能自由行动,就缺乏足够的合理性,将其归纳于是出于自身的自大而做出的任性的行为,也是一种合理的情况,但还是让南泽真感到了一丝不知从哪里来的违和感。
不愧是慕泷会长…….南泽真在心中再次确认了在自己前进道路上,慕泷这个人存在的必要性,但现在南泽真还没有感觉到自己绝对处在劣势。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尽管无法完全
解释迪莫斯的行为模式,但迪莫斯现在到此为止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一处的宝物库,当然这也包括他的其他同伴,对于‘勇者’的候选人,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线索。
只要‘勇者’这个因素存在,我就不可能会输,没事的……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的南泽真做着轻微的呼吸,以调整心情。
对身为‘魔王军’的迪莫斯,不,‘厄渊之愿’来说,他们的行动,终究现在还是处在原地踏步的状态,而时间却是在不断流逝,只要‘勇者’没有被击败,对南泽真方的‘勇者联军’来说,是最为客观的局势发展,只要保持这个势头,迪莫斯所说的要获得完全的胜利,就只是一句笑话罢了,而‘勇者’的存在……
那是绝对无法被找到的……如此确信的南泽真,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现在上。
“呵呵,照这么说的话,确实是这样,那么,想必阁下已经拥有关于胜利条件的线索了吧,如果有的话,不妨说出来听听,当然,这取决于你的判断,毕竟我们还处在敌人状态”
从某种方面来讲,南泽真现在属于‘人质’的范畴,如果对方也这么判断的话,就有可能做出回应,不过这终究只是缺乏常识性的问话方式,只是南泽真为了重新打开话题而刻意做出的表现,他并未期待对方会认真回答。
“啊,这自然是没有问题,如果南泽真大人想听的话,可以尝试听一下我的拙见”
只是令南泽真没有想到的是,迪莫斯竟然真的打算好好地跟自己讲一讲,着实让南泽真的心脏跳了一下,有点难以理解这种做法是为了什么。
但迪莫斯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己或者南泽真的异常,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前,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勇者联军’方,必须要找寻的‘勇者’,想必就是南泽真大人吧,您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了”迪莫斯以不接受任何反驳的肯定语气说道。
在这场由“菲尔的游戏盒”所主导并强制参与其中的游戏中,对于拿到了‘魔王军’身份的‘厄渊之愿’一方来说,除了找出所有的宝物库并在规定的时间内全都用指定的钥匙打开,还有更为直接的条件,那就是找出‘虚假的勇者’,击败真正的‘勇者’,这条路。
与此相同的,击败‘魔王’也一样可以让南泽真率领的一方获得胜利,如果将双方的身份确认认为是同一个方法,也就是能由自己一方进行自由的选择的话,将南泽真一方想成应该也不是由“菲尔的游戏盒”所随机挑选的才对。
迪莫斯这边因为吴伽不可控的因素的关系,‘魔王’的身份想保住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南泽真一方,在面对四下无人的情况下,迪莫斯说出了突兀的判断。
“哦,是吗,看来这就是你如此自信能获得胜利的理由啊,果然是很有意思的判断”
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因为迪莫斯的话语而产生明显的变化,结果是南泽真奋力反抗,迪莫斯直接进攻,想必
也是可以预见的场景,但无论是哪一方,都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依旧维持着类似散步的姿态前进着。
“您不做出否认啊,那么,我可认为您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吗?”面对南泽真展现出的从容,就算是当作是猜错了也不足为奇,但迪莫斯依旧坚信着这个答案,这不禁让南泽真扬起了眉毛。
“口头的话语,可是最不值得信任的,这个意思,你不会不懂吧,就算我承认了,你就一定要相信吗?”没有正面回答迪莫斯的问题,那种表现,就像是被戳中了真相而做出的垂死挣扎一般。
“在那之前,我想请你先解答我的一个疑问”
没有因此展现出恼怒的情绪,迪莫斯绅士般的回以了一个微笑,那是在说“可以”
“我想知道,你会这么判断的理由是什么呢,如果我想的不错,你应该什么线索都没有吧,还是说,是我有什么地方露出破绽之类的了吗?又或者说,这只是你的一个臆测,毫无任何根据”
南泽真侧目看向迪莫斯的眼神变了,更多还是在看可能在背后操纵这个木偶的那个人,那是在审视迪莫斯的眼神,通过迪莫斯接下来的回答,将决定南泽真的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南泽真的手已经稍微在轮椅的扶手上用了些力。
“那么首先……”对此,迪莫斯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在南泽真面前发表了‘自己’的猜测。
“最为明显的,请允许我感谢您的那些同伴,是您的同伴们给我了肯定自己的猜测的答复”迪莫斯的话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在挑拨离间也属正常,但南泽真却不为所动,见此一幕,迪莫斯继续说了下去:
“在我看来,光是敬重,那样未免太过头了,人类的感情果然是最为丰富的,特别是在自己绝对坚信的情况下,那也是我所好奇的一件事情”迪莫斯的表情稍微变得有点愉悦。
“那是在真的认定只要保护住你,你们就能不落得失败的下场的决心,那么就很好猜了,只有在他们的认知里,那个人是拥有‘勇者’身份的,才值得他们如此认为”
“大概是认为您被击败了,你们会当场输掉这场游戏,您就是本身就存在这样被同伴信任的价值吧,您是这么和您的同伴们说的吧“这次的‘勇者’身份就由我来担任吧,很抱歉这是适合我的身份,我会一直像以往那样,带领你们走向胜利的,所以请你们尽力去战斗就好了”,只要这么讲,身为副会长的你,又得到了这些同伴的爱戴,就算要主动揽下来‘勇者’的身份,只要你提出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想让自己尊敬而崇拜的强大之人获取这类类似统帅一职的身份,既有私心,也是对那人的各种实力的肯定,就算是出于一时的冲动,也是能让人信服的存在才能做出的反应,对于这点,迪莫斯很能体会,因此就算南泽真真是‘勇者’,迪莫斯也不会有任何意外,不如说,不应该会有存在另一种可能,在没有更有人望的人出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