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个人还是希望能请你记住我现在所拥有的名字,当然,要是你想的话,你也可以告知你的,甚至你们所有人的名字,我都会好好的记着的”仿佛看不见眼前的景象一般,迪莫斯做着像在认识陌生人的事情,与现场的格局格格不入,但本人似乎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异常。
“这也是对你我双方来说都是一种的尊重不是吗,我学到的知识里面,这可是相当礼貌的行为,并且在我的认知里,那可是比种族什么的,更能体现一个人身为独立的个人的存在价值的东西”迪莫斯以温柔亲切的语气看着下方的人建议着,但却没有期待回答接着说道,“我记得我已经在这之前,有明确的报上过自己的名字了,虽然绰号也是友好的象征,但请各位明白,我并没有要和各位打好关系的想法,请各位谅解,所以如果你们都能用这个名字来这么称呼我,我会很高兴的”
看着眼前这个表现得十分随和的人,还有那能真实的传达其心情和期望的话语,在难以想象这种家伙竟然能露出这种真实的笑容的同时,对迪莫斯竟然对自己的名字有这样的珍惜感到另一种情绪,那是如同要夺走生灵全部呼吸的窒息般的恐惧,在现场的人中,没有一人不是这么想的,这是一个怪物,一个已经疯的很彻底的怪物。
“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面对一直没有刻意散发出压迫感,反而一直很亲切的笑着的迪莫斯,大概是战胜了自己内心中的一道坎,才能让他说出话来吧。
直到现在也只能用眼睛死死地瞪着迪莫斯的这个男子,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驱使自己能用已经变得嘶哑的声音朝着面前的恶魔怒吼着,同时他也恨自己现在连站都没法站起来,去杀了面前这个人,身体早就在本能的驱使下僵硬了,相信就算没有迪莫斯攻击自己,自己也没法再敢挪动一步了吧。
在几分钟前,他们全员还信心满满地准备迎击和阻拦这次南泽真副会长所说的最大的敌人,同时也是作为‘厄渊之愿’的会长慕泷,但在过后,那个应该名叫慕泷的人,却摇身一变成了现在面前的这个人,但其实这都不重要,他们的目的没有改变,敌人依旧是‘厄渊之愿’。
但紧接着,也是噩梦的开始,不仅是面对绝对的数量优势,刀剑,魔法,魔法道具,武装各种攻击都对面前这个怪物一般的男人没有丝毫用处,或者是没有击中。
而自己这边的队伍,仅在对方产生战意,不,那根本是在驱赶烦人的虫子一般的表情,不久后就造出了现在的状况,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而做了这一切的这个家伙,现在竟然优哉游哉地在与自己谈话,这种侮辱让男子感到比死了还难受,同时为了不能帮助同伴手刃了这个家伙而感到痛恨自己的无能。
而面对男子的质问,迪莫斯闭上眼睛然后睁开,悠然地开口说道:
“我自然是知道,而且十分清楚,我可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才做了这些事情的,这其中当然也是是保持着绝对的
清醒实施的,要是让会长大人知道我在脑子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胡乱的进行行动,那会令会长大人十分困扰,所以你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迪莫斯一副真的不清楚为什么面前的人要提出这种没有丝毫价值的问题,面露困惑之色。
“你这个……魔鬼!”
“虽然我说过是不讨厌,但我还是希望你们的词汇量能多一些,我记得人类的词汇组合可是相当多的,以人类短暂的寿命学习一生,也不一定能全部掌握,而且那样,也能更加体现出你们的剩余价值”
大概是感觉自己无法理解面前之人的知识储量严重匮乏的思维,迪莫斯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了,如果你是指我之前对你们做的事情,关于那方面,能请你先回答我一个疑问吗?”
朝着面前的人俯下身,迪莫斯用淡金色的瞳孔注视着面前的人,没打算给面前的男子否决的机会,迪莫斯旋即出声道:
“你们现在不是都还活着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在还能自由地呼吸生命的气息之上,你们还在渴求着什么呢,还真是贪婪啊!”
迪莫斯的语气第一次改变了一些,那是朝着十分厌恶的东西说着话才有的语气。
而认为这是是一件十分理所当然的事情的迪莫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或者说,那些充满愤怒还有看疯子一样的眼神,就是他们所有人共同的答案。
对于无声的指控,迪莫斯笑了,那是想到会得到如此结果的笑容。
而现场也正如迪莫斯所说,在场的景象尽管包含着各种惨烈和血腥,甚至有人因此失去了一些肢体,也不存在多少还能牢牢地站在地上的人,事实上每个在这里的人的身上都布满了血污,或许有人因此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无法再进行有效行动。
但他们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之中并未有一个人是真正断气的,并且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失去生命,伤口或者截断处的止血效果很好的进行着,他们都还能‘好好的’进行着呼吸,享受着名为活着的存在。
但只要将自己与还没有受到一点擦伤的迪莫斯相比,巨大的落差感就会换作不满和不甘涌上心头,作为被害者的一方,他们自然也没法保持住丝毫的冷静。
“看来,你们现在没有认清一个事实,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在某些地方产生了一些,错误的认知呢?”被数十个人用愤恨的眼神瞪视着,如果眼神可以达成真实的伤害进行杀人,那么迪莫斯可能已经千疮百孔了,而迪莫斯则用能安抚他人的温和眼神迎着这一切看了过去。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才是被害者,是应该被认为是正义和怜惜的一方呢?这样不对吧……”迪莫斯凑近了瞪着自己离得最近的一个人,似乎不担心这点距离对方能做到什么,而事实也是他极力的想要掩饰内心中涌现的想要别过头去的恐惧。
“你们可不要误会了,尽管我不是这里的原住民,但我们确实是住在
这里的人,以合法有效的方式,而你们,才是作为‘入侵者’的存在,并且还是携带危险有明确目的到来的‘入侵者’”
“那么在此提问,当你们企图侵害他人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所准备侵害的是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的存在,而你们却是作为那个弱小脆弱的存在,在发现这种落差后,你们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迪莫斯轻笑了一声。
“这样的话,结果也显而易见了,你们将受到绝对的压制,那是理所当然的吧,但你们似乎准备把自己放到了上位来试图指责我的做法,试图……站到会长大人的头上去”
迪莫斯语气逐渐冰冷,眼神中透露着极致的厌恶之情,温和的笑容也在那一刻消失,那是对自以为是的人感到的不耐烦的烦躁。
“因为什么?因为我将你或者你所谓的同伴们打伤了吗?”
迪莫斯旋即直起了身子看向了周围,未真正死亡的所有人,均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迪莫斯直到刚才并未产生多大压迫感,而随着迪莫斯的情绪转变,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顿时倾注于所有人的头上,甚至让他们因此而无法呼吸,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就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在耳旁发出能致使人就此变得只剩下疯狂的呓语。
“难道当蟑螂擅自跑进自己的家里,作为主人不仅不进行驱逐,还需要好吃好喝的进行招待,并且将对方所想要的全数奉上才是正确的做法吗?”
“所以说你们不仅贪婪,而且傲慢,就算是人类,也是会将那些擅自闯入家中的蟑螂全部驱逐,不,彻底杀死才对吧,那毕竟是害虫嘛,难道,你们不会这么做吗?”
窒息般的压力在瞬间消失了,而换来的,是整齐划一的呕吐声,让本就难闻的空气变得越发的浑浊,但所有人瞪视着迪莫斯的眼神却出奇的一致。
恐惧和绝望充斥在他们的眼神中,但还存在着一丝坚定的意思,并且,那是相信自己绝对没有错的眼神,现场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是这么想的,他们没有错,南泽真副会长大人说的不会错。
尽管迪莫斯说的行为就是他们所做的恶劣行径的本质,但他们在此刻,并不想去相信,也不会去相信,在他们眼前,那只是一个不明的存在在述说着难以理解的呓语,那是被扭曲的现实。
“作为前辈,我会不会对后辈太不照顾了”说着无法被理解的低语,迪莫斯恢复了那个温和的笑容,“看到你们一成不变的眼神,我认为我需要向你们表示我的感谢之意”
“如果我说你们说出宝物库的线索,我就放了你们,你们会说吗?”以不会得到答案为前提的问话,迪莫斯得到的,自然也是一片沉默。
不过迪莫斯从始至终也没有考虑过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一些有用的价值的信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后,迪莫斯没有生气,反而是漫步离开面前这个人,走向了另外的一个人,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而迪莫斯选择的那个人,跟之前那人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