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原本的组织宣告彻底化解,原先的首领还有七成的主力成员或死亡或消失,本来只是作为一个小队里一个成员的家伙成为了新任的‘魔术师’以及在之后不断展现出自身的实力,在不久后就正式成为新的领导者,从原先不论什么都无法被他人得知十分隐秘的组织变成了由表和里出现的台面的上的新生的公会,对外公开的,就是‘神之慈悲心’。
也正因为这样,让原先没有属于自己名字的‘节制’获得了现在这个实际的‘节制’名号和相应的力量,让现任‘节制’获得了能不再压抑自己欲望,能尽情在需要的时候放纵自己的欲望。
而这期间‘节制’也杀过见过很多类型的目标有任务明确指定的,还有像寂凉村一样只是为了打发娱乐的,见到过在一开始就跪地求饶祈求生路的家伙,见到过为了某些信念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家伙,见到过一开始进行全力战斗之后渐渐发现那无法比拟的实力差后绝望的家伙,他们无一例外都最后被‘节制’在自我娱乐中杀掉了。
见多了同一类型的,这‘节制’也渐渐会觉得有些无聊,欲望得不到满足,渴望能见到新的反应,而欧炼此时正好能满足他的这种欲望,令‘节制’都产生想多留几天欧炼的生命的想法,好好见识下这个小鬼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拥有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意志,不拘泥于战斗的手段,小心而坚定的走向了胜利,以及想拯救他人的心情的这种人,此时却摆出如此的丑态在他的面前渴求着活下去的希望,现在欧炼的神情,‘节制’很满足。
这种混杂的情绪和行为在几乎没过多久就集中到了欧炼一个人身上,并让‘节制’能亲眼见识到,这令‘节制’眼中闪过亢奋的红光还有疯狂,如同那个被分开成两半的男子一般,不过两人不同的是,‘节制’依旧保持着超过一半的理性,眼中没有被疯狂全部笼罩,不会被疯狂驱使失去大部分注意力,还能进行思考,亢奋之情无法被削弱,与疯狂的情绪产生了微妙的平衡。
正常的思考使 ‘节制’能做出相对正确的判断,他很确定欧炼此时的情感是真实的,他相信自己的经验,这不是想做迷惑的‘表演’,这是欧炼此时真实的情感流露。
无法抑制的疯狂则使‘节制’将原本环绕周身的飞刀暂时收了起来,这飞刀需要‘节制’的精神层面的灵魂来进行操作,一
直保持着漂浮围绕状态还是相当耗费‘节制’的心神的,更何况现在处在的还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容易使‘节制’彻底陷入疯狂,这让‘节制’选择了暂且放弃这个手段。
另一个层面也是因为欧炼展现出的他的力量的弱小,这是‘节制’可以清楚的看清的,欧炼本身没有什么强大的力量足以扭转现在的情况,加上伤势较重,以及那把炭剑也已经掉落一旁,只要欧炼想重新获取炭剑,必会被‘节制’阻止杀掉,对付欧炼已经不需要‘节制’再使用自己最擅长的最大出力的力量了。
什么都不需要考虑,述说一切就好,我要做的只有在正确的时机做出相应的反应就好,这样就好……这样或许就能……将大脑尽可能放空,抛弃了大部分的想法,欧炼强迫自己的思绪进入空白,为了不让‘节制’看出自己有可能存在的想法,为此欧炼不能产生多余的念头,将一切真实反应在表情眼神上即可。
就像‘节制’所看到,听到的,欧炼确实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的确是欧炼现在所想的,只是这些话并不包含这些话所包含的真正目的性,欧炼的‘求饶’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会得到结局,仅仅只是在述说着自己此时最真实的情绪罢了,想活下去的这个想法,这就是一场‘演讲’,没有目的的‘演讲’,只为了向‘节制’表述自己的情绪,正因为是‘真实’所以不会被识破。
现在欧炼保留在脑中的想法,只有在那一刻做该做的动作的想法,这个想法也只会在最后反应到欧炼的行为上,在此之前,都是为了不被‘节制’察觉到自己真实的意图,这是必须的,这也是欧炼长期自己一个人还有被欺负时,只能无聊或者需要安慰时,利用家中有些奇怪的道具所练就的。
“你还真是让我看到了好画面啊,小鬼,我大概会记住一辈子吧”‘节制’渐渐靠近看上去已经放弃一切只会跪坐在地上‘求饶’的欧炼身前。
“我都不记得多久没这么兴奋过了……”‘节制’捂着自己半张脸,抓着自己墨绿色头发向后拨并说道,“.…..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哦对了,前任首领还有队长被宣布死亡的时候,呵哈哈”
“好想给你点福利啊,喂,你说是吧小鬼,该怎么杀掉你呢……”
‘节制’歪着头语气轻柔,但却带着致命威胁的口气跟欧炼做着闲聊。
“不,不想……死……”回应这一切的,是欧炼眼角含泪,对恐惧感到要哭出来的表情,同时用颤抖的机械般的语气说出的话,这个反应落在‘节制’眼中那是十分正常,只是他并没有在欧炼眼中看到绝望。
“这个表情还有眼神可真是珍稀啊,联想到你之前的行为,更加的宝贵了呢”‘节制’旋即拍了拍头,像是想起什么来的说道,“对了,你之前回答了我的问题是吧,你还有想活下去的希望对吧,还没绝望吗?”
“嗯……嗯……”欧炼凭借本能做出轻微点头的反应,嘴唇翕动发出不清楚的音节。
“关于那个嘛……”‘节制’逐渐靠近欧炼的耳边,低语道:
“.…..那个没用呢,你还是要死,臭小鬼!”
‘节制’的要害暴露在欧炼的面前,这个瞬间,欧炼表情视线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利用还勉强能灵活运动的左手抽出了腰后别着的武器,猛然刺向了‘节制’的喉咙,那是一柄剑身是灰色的仿佛是使用已经黯淡的辉石所铸成的短剑。
“很遗憾!”
短剑在距离‘节制’喉咙还有相当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被‘节制’无情拦下,并顺势扼住了欧炼的喉咙,这并非‘节制’早有预料,只是欧炼的伤势导致动作有所变慢,以及‘节制’本身对于突发情况的迅捷反应,这些使得欧炼使用短剑进行突袭的结果最终失败了。
这把短剑是欧炼的试做品,如果放到欧炼家中与其余的商品或者展览品进行对比的话,也属于劣质,锋利度完全不够高,仅仅是外形做的和作为参照物的原型十分相像罢了,只是雕刻品的话还说得过去。
那是欧炼对照着慕泷留下的符文短剑做出来的,虽然没有正宗的材料进行制作,只能用别的连替代品都称不上的材料做了一个外形上的仿制品,只能算是练习,也是欧炼对于这柄符文短剑外形的喜爱,至于真的那柄符文短剑,欧炼一直是放在身上的别的地方,毕竟那玩意随便在所有人眼前拿出来就跟在黑市拿着一袋金币炫耀一样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还藏着这种小玩意,果然还没放弃啊,你还能做到什么吗?”‘节制’面露狂喜大笑道,嘲笑着欧炼所做的无用功,“太遗憾了,你失败了,不过结局不会变,你就去死吧,还是只能让我享受到这里嘛!”
“【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