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洞内,突然颤抖了起来。
轰隆隆,轰隆隆
无数的石屑从洞顶流下,隐藏在黑暗中的蝙蝠、蜈蚣,此时也像是逃难般的往洞穴外蹿去。
“这家伙……”
就在铁牛的巨棍即将砸到他的一瞬间,他后背上左右向内长出了六道粗壮的骨刺,死死地抵住了铁牛的巨棍。
刘季的拳头,擦着从他手腕长出的骨刺滑过,砸到了他的脸上。
二人一前一后的夹击,让闻人君有些吃不消,他面色涨红,一口鲜血从他嘴中喷出。
“好机会!”刘季见状,心中大喜,趁其病要其命,这个道理谁都懂,他迅速将左手伸入内兜中,取出了阿尔德之枪向闻人君的脑袋刺去!
后者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他没有丝毫犹豫,同样把骨刺往刘季的脑袋刺去!
“不要命的疯子!”刘季心中骇然,随即想到:“那就看看是谁先死吧!”
阿尔德之枪在没切换成枪之前,完全就是一把短剑。反观闻人君的骨刺,虽其长度也在短剑的范围里,但却要比阿尔德之枪长上两分米有余!
“我比你快了一步!”刘季心想。
“我的骨刺比的短剑长!”闻人君心想。
这就是二人自信心的来源。
然而,结局是双方几乎同时刺中。
刘季在骨刺即将刺中自己时,将身体往后一倾,看看躲过了本应该刺穿自己脑袋的这一击。闻人君则是艺高人胆大,只见他下巴处一阵抖动,随即长出了一道月牙状的骨刺,挡下了阿尔德之枪。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的交手的这几回合,时间不过才过去了一秒。
铁牛看着闻人君的后背,有些发愣,他原本对自己的这一击势在必得,没想到竟然被挡了下来。不过在经历了一秒的缓冲后,他又回过了神,他看着正与刘季打得不可开交的闻人君,咆哮一声,挥舞着巨棍朝其砸去!
闻人君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劲风,冷哼一声,他一个后空翻跃起数米,落到了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
“轰隆隆!”
铁牛的这一击,再次令整个山洞颤抖了起来,只是这次颤抖却比上次要强太多了,伴随着愈来愈大的声势,一块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从山洞上方落下。
“山洞要塌了!”远处的江小白喊着。
“你们先跑,我跟铁牛马上出来!”刘季喊着,已经站起了身,转头对身旁的铁牛说:“你我堵在洞口,无论如何也要缠住这家伙,此人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他说罢,将体内所剩不多的源力,一股脑的集中到了脚底。不远处的闻人君脚下,以及他前方的毕竟之路上,顿时出现了道道木刺,闻人君不得已,只能向后闪躲。
相比于众人,闻人君所站的位置最靠内,再加上刘季在他必经之路上释放的木刺术,他恐怕短时间内是出不来了。
轰隆轰隆!
山洞内的大地颤抖了起来,宛如一只潜伏已久,终于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一块块巨石从洞顶落下,整个山洞内充斥着一股呛鼻的石灰味。
“咳咳,差不多了,快跑!”刘季暴喝着,穿梭在一块块嶙峋的怪石之间,向散发着光芒的洞口跑去。
山洞已经开始崩塌,大片大片的石块落下,洞口正飞速缩小着。
距离洞口还有几米之遥的刘季,忽然弓起了身,宛如被压到极限的弹簧,片许,他一跃而起!
飞在空中的他蜷缩起身体,努力使自己的体积缩小,终于,在洞口即将被封上的最后一秒,他成功逃了出去。
不,也不能这样说,因为他的下半身卡在山洞里了。
刘季尝试挣脱了几次,发现无果后,就对着铁牛喊道:“嘿,拉我一把!”
铁牛离洞口的距离比刘季要近一些,故而很快就出来了,但在逃出来的路上,他的眼睛进了石子,故而一直在揉。他听到刘季的话,连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强忍着夹在眼皮里的石子,将手搭在刘季肩上,把他拽了出来。
“嘶,疼疼疼疼……”刘季完全没料到铁牛会这般粗暴,他轻抚着自己被抓得红肿的肩膀,喃喃道。
铁牛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我下次会注意的。”
“啊啊啊啊!”凄厉的,宛如傻猪般的惨叫响起,佩西那边也陷入了尾声。
刘季双手抓着地,朝佩西那里爬去。
倒不是他不想走,只是他的双腿已经被巨石给砸得失去知觉了,不过没事,只要腿骨还在,待他恢复源力后就能施展甘霖百生。
“嘶……”刘季见到佩西这边的场景,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雷彪的上身被脱了个精光,露出了他挂满血污的身体,他的手脚分别捆了起来,江小白正按着他的双手,佩西则压着他的下半身。
当然,仅仅这些还不足以令刘季这样失态。
最可怕的是他的伤口,那里镶嵌着有一条通体鲜红、长着黄色斑点的长蛇,你没看错,就是镶嵌!
“这是什么鬼!”刘季施展心语问佩西。
“什么鬼?这是不死蛇,你不认识吗?”后者将红蛇正不断扭动的脑袋掐掉,回过头,面露疑惑。
刘季顿时感到一阵无语,他感觉想和这种世界观与自己完全不同的家伙交流是徒劳的。
前者似乎从他脸上看出了他的意思,继续道:“不死蛇,一种极为稀少的高级材料,这种蛇有着比人类强大一百倍的生命力,以及对人体有着强大的兼容性,可以配合秘法来治愈有致命伤口的家伙。”
沛西言语间,宛如枯木般的手上,冒出了散发着勃勃生机的绿色火焰,这招似乎被对他的消耗相当大,他的额头上不断有汗水冒出。
“抓住了!还有你,帮我按住他的脚!”他用心语对江小白和刘季说。
二人闻言,纷纷照做。
他又嘀咕了几句二人听不懂的话,说罢,他不再有丝毫犹豫,将手狠狠向雷彪的伤口按去!
“啊啊啊啊!”之前紧咬牙关,最多已经叫上两声的雷彪,像是疯了一样的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刺耳的惨叫。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往伤口上撒盐这种事,换谁都会这样。
大概过去了三分钟。
“松开吧。”沛西的声音响起。
“呼……”二人深吸口气,松开了束缚着雷彪的手。
刘季刚松开他的手,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沛西的杰作:雷彪身上,已经完好如初,他原本的伤口处,变成了一道通红的大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