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街上熙熙攘攘,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孩童的嬉笑。
一串店铺寄生在这条行人街旁,从衣服店到宠物店最后到美食店,一应俱全,繁华热闹。
街道上有丝袜套短裙的风骚美女,其中也不泛有清秀可爱的马尾姑娘,忽然有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遮掩住了街道上所有女性的光芒。
那是个身着白色工作服,在一家甜品店中工作的女子。
虽身着工作服,却无法遮挡住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以及柔美的五官,每当有客人光临吧台时,她都会朝客人露出甜美的笑容。这笑容之美是难以言喻的,宛如一阵温暖的春风,当你感受到它时,它已远去。
“听说你有男朋友?”她身旁的同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妈,忽然开口问道。
“嗯!”女子撇头,眯起眼露出甜美的笑容。
“你男朋友一定很有钱吧?”那大妈倒也露骨,开门见山道。
女子摇了摇头。
“长得很帅?”
女子犹豫了起来。
此时夜已经深了,街道上的行人也逐渐稀少。一个身着休闲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店门前,那男子容貌普通,没有丝毫出彩之处。
“月儿!”那男子呼唤道。
正在犹豫的女子对身旁的同事一笑,说了句“明天见”就脱下工作服随男子走了,留下愣住的同事。
“今天过得怎么样?”
“也没什么啦,今早……”
他们相识差不多有五年了,他们在大学时便是恋人。两人都是老实人,交往中也没什么变故,终于就走到了即将谈婚论嫁的地步。
二人的目的地是一片围绕在高楼中的老楼区,在阶级固化、贫富差距严重的凤凰共和国存在着两种人:一种是生下来便有着车房、铁饭碗的人,另一种是哪怕穷尽一生,也只能活在政府提供的低价房中的人。
他们显然属于后者。
二人虽贫穷,但胜在有一颗开朗的心,小日子倒也过得不错。
他们回家后,开始了以往的日常:吃饭、洗澡、看电视。
“月儿。”男子忽然对身旁正看着电视的女伴说。
“嗯?”女子一愣,转头与男子对视。
“嫁给我吧!”前者突然跪了下来,从口袋中取出一枚戒指。
女子用双手捂住嘴,眼眶中涌满了丝丝泪水,五年多啊!经历了多少风和雨,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就在此刻,不合时的敲门声响起。
二人的浪漫被这声音打破,他们对视一眼,皆有些好奇:二人在这城市中举目无亲,怎么会有人敲门?
男子趴在门眼处打量一番:那是几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西服,脸上凶神恶煞的男人。
“黑社会!”男子一惊,踉跄几步,险些倒在地上。
“要不要开门?”他看向身后的女伴,征求着她的意见。
“如果现在不开门的话,以黑社会的渠道,一定能查出我们的信息……”女子犹豫片许,点了点头。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请问诸位……”他身材微弓,面露恭敬,对着眼前的几人低声下气道。
谁料几人根本没看他一眼,他们为首的是一个一米九往上,皮肤黝黑,脸上有道大疤的中年男子。
“女人,你是我的东西。我要不停地强奸你,给你打药,让你爽上天。”刀疤男嘴角挂起一丝狰笑,看着坐在桌旁的美丽女子。
她的男伴面色一变,他没有丝毫犹豫,当在女伴面前,“请你们放过他,我可以给你们五十万!”他说。
这五十万算得上男子多年来积攒的所有家底了,可以看得出,他真的很爱这女子。
“五十万,你知道良哥是什么人吗!”在刀疤男身旁的红发小弟面露不屑,他踢倒一旁的电视,嚷嚷着。
男子身形一颤,从红发男的话中,他明白:这将是自己人生的转折。
“这些钱不够就得更多钱,就得去贷款,就得日日夜夜不停的工作,就要过贫苦的生活,我不要紧,但是……”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女伴的面庞,不由得泣涕如雨。
这可真是一场飞来横祸!
往日温馨的房间,逐渐变得冰冷阴暗,在他面前的几个黑社会男子,也变成了青面獠牙的魔鬼。
他只感到脑海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晕倒,许久,他鼓起勇气:“二百万!我会借高利贷,日夜不停的打工……”他跪在地上,边流泪边磕头。
“你有那么多钱吗?”良哥面露讥讽,他单手将男子提起,任凭男子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样子令人呕吐,又丑又猥琐,像只猪猡一样恶心,还噗噗的叫个不停。”良哥说着,将男子从窗户扔了出去。
“咔嚓咔嚓”窗户破碎的声音印照了女子的心,她凄惨地喊着“小宇”,爬在窗外四处张望。
“带走这个女人。”良哥一挥手,他身后的几个小弟非常熟练地用袋子套住女子,将其扛走。
……
“喂喂喂,还好吗?”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张宇睁开眼,入眼处是一间格局与自己家差不多的房间,等等,这不是自己楼下邻居的家吗?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几个人呢?”入眼处是一张有着很深泪痕沟,丹凤眼,面部线条略显刚毅的面颊。
“在下尼古拉斯二狗子,我看这户人家没人就进来了,至于带走你女朋友的那群人?应该是跑了。”刘季倒也有耐心,一一解释着。
张宇闻言失声痛哭起来,对此,刘季早有预料,他拿起放在床头已经泡好的杯面吃起来。
待他吃完第三碗杯面时,张宇终于止住了哭泣,他似乎想起什么,问:“我不是被从楼上扔下来了吗?”
刘季暗淡的目光,终于明亮起来,他深吸口气:“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答案很简单,是鄙人救下了你。”
“你?”张宇一瞪眼,话音中透露着强烈的怀疑。
“额,大概就是这样。”刘季将右臂变成长长的藤蔓,向前伸出两米,狠狠一握。
目睹了这一切的张宇惊的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他紧张地看着刘季,生怕他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说你这人啊,我想杀你又何必救你呢?”刘季无奈的撇了撇手,他话音突然一转:“想不想救你女人?”
“你可以帮我?”张宇先是一愣,随即面露狂喜,他强撑着身体在床上跪了下来,欲要磕头。
“且慢!”
“啊!”他的心像是坐过山车,随着刘季的这声呵斥,瞬间跌入谷底。
“我要报酬。”
“可是我没有很多钱……”
“十万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