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凡看到的是当初他在踏空悬桥秘境从太初犀龙那忽悠来的领悟空间神通的至宝空间念晶。

最初曹凡也曾尝试去感受这枚空间念晶之内所蕴含的意境。但彼时他的修为毕竟还太低，神识投入其内根本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收获。

试了几次之后，曹凡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对空间念晶的研究。毕竟他始终四处奔波忙碌着，要优先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花费大量时间在这枚空间念晶上面。

这一搁置，就直接拖到了现在。

这空间裂缝的规则之力属于空间属性，而空间念晶又是感悟空间神通的至宝，曹凡觉得自己研究这枚空间念晶兴许能够找到破除眼前困局的办法。

当初曹凡在踏空悬桥秘境的时候只有筑基到结丹期的修为，现在却已经是大罗金仙的存在。这期间他的识海强大了何止百倍，当他再次将神识探入这枚空间念晶的时候，果然出现了变化。

浩瀚的空间法则在曹凡的识海中如同棉絮般四处飞舞，曹凡尝试着将手探出去，但每一把都是空手而归。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曹凡身边，一定会感觉他是个疯子。一个人独自在那手舞足蹈，不是发癫了又是什么？

这些空间法则看似十分密集，又近在咫尺，但当曹凡真正试图去获取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与它们的距离如同天堑一般。

曹凡慢慢地让自己心中的焦躁情绪平息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有些太过心急了，空间法则这种高阶规则，即使是最皮毛的部分，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感悟出来的。

他需要足够的时间，也需要合适的环境。

下一刻，曹凡已经从空间念晶内收回了自己的神识，整个人连同空间念晶一起消失在了浓密的雾霭当中。

要把一分钟的时间掰成两半花，在太上九重界开启时间缓滞法则是最佳的选择。这赚取的可不是一倍的时间红利，而是百倍效果。

核心区的时间缓滞法则再度开启，曹凡身处其中，再次将神识探入空间念晶中，全身心放松地感悟了起来。

在自己的地盘，又有大量的时间作为后盾，曹凡虽然依旧对四周纷飞的空间法则只能望洋兴叹，但明显感觉到自己与这些法则飞絮不再是天堑那般的巨大差距。

修炼的时候，岁月最是无情。

一转眼，曹凡已经进入太上九重界半个多月了。

在开启了百倍时间缓滞法则的情况下，曹凡已经感悟空间念晶五年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里，曹凡对空间法则的理解，由最初的一张白纸，逐渐掌握到了些许皮毛。

当初他在掌握了微乎其微的时间法则之后，就悟出了时间神通技“岁月殇”。此时随着他对空间法则理解的愈发深刻，一式空间神通技的雏形同样正在他的脑海中生成着。

这个时候曹凡已经完全屏蔽了主宰能力对自己实力的加持，否则他就算领悟出了某个空间神通，也是项假神通技。因为到了太上九重界外，他的主宰之力可是半点作用都起不了，脱胎于主宰之力的神通的实战效果可想而知。

曹凡的身体前方二十丈处，有一个与外面吸附住雷雾古殿几乎一模一样的空间裂缝。这是他此前借助主宰之力模拟出来的。只要不是用主宰之力来增幅自身的实力，对于感悟空间神通就没有什么影响。

曹凡的神情十分冷峻，对着那空间裂缝收拳，蓄势，加持法则之力，凝聚神通雏形，然后猛地一拳轰击而出，蕴含了他这五年来所感悟的空间法则之力的拳势瞬时间猛烈地冲击在那道空间裂缝上面。

一阵空间颤动中，那道裂缝竟神奇般地退到了距离曹凡三十丈远的位置。

“成了！”

曹凡激动地一挥拳，心中喜不自胜。

这五年来，他不知道像这样轰出了几千万拳。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失败，一次次地继续......

最终，他不但把握住了清晰的空间法则，而且近乎完美地将之运用在自己所感悟的拳技上。

至于那枚空间念晶，则早已被曹凡消耗掉了全部的能量，化为了一堆灰色的碎石了。

可惜空间念晶只有一枚，如果曹凡的手头上能有个三五枚的话，也许他只需要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可以悟出这式空间神通。

曹凡有推演炼丹术，在这个基础上，他在感悟空间神通的时候也将自己强大的推演能力应用了上去。否则他根本就不可能在短短五年之内就领悟到一式空间神通技。

曹凡深知推演之法和现实之间终有差距，所以他并不急于出关尝试收取雷雾古殿，而是继续练习着刚刚习得的空间神通技。

他已经将此招取名为“咫尺天涯”。

这式神通，可以让曹凡与目标的距离极速拉近，将中间所吸收的全部能量转化为拳劲轰向对方，破坏力相当巨大——是为“咫尺”。

同样地，曹凡也可以迅速拉远与目标的距离，哪怕他已经被对手的仙困术或者仙宝所束缚住——是为“天涯”。

“咫尺”为攻，“天涯”为守，不过曹凡这次，却要用“天涯”赌上一把。

在又练习了数千次之后，曹凡终于关停了核心区里运转的时间缓滞法则。

是时候出去跟那道空间裂缝再干上一波了。

曹凡果断地跳出了太上九重界，时隔......半个多月，再次站在了雷雾古殿和那道空间裂缝的前方。

此时曹凡距离那道空间裂缝大约二十丈远。

下一瞬，曹凡做出了一个十分惊人的举动，他竟然飞身向空间裂缝冲了过去。

这空间裂缝大家避之唯恐不及，靠近它几乎就是在送死了。

一股惊人的吸力隔着雷雾古殿，竟然锁定在曹凡的身体上。紧接着曹凡便被这股巨力猛烈拖拽着，加速飞向了空间裂缝。

“砰”地一声闷响，曹凡的身体重重地撞击在雷雾古殿的侧壁上。若非他的身体足够结实，这一撞足以让他被轰成一团肉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