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一手搂着一个女人,正在快活着,只不过他并没有脱衣服,只是逞逞手上的欲望罢了。毕竟现在的他……有点难言之隐。
李儒这时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一旁。他对此见怪不怪,并不在意。只不过现在需要谈正事,故而示意董卓先把怀里的两个裸女轰出去。
董卓一见要谈正事,也只得暂时放过她们,临走还使劲捏了一把。这俩都是被他下狱的大臣的老婆,很有一番滋味。
捏完后,问李儒道:“提亲不成,奈何呀?”
李儒笑道:“主公不是有主意了吗?”
董卓点点头,下令道:“传李肃过来!”
少顷,李肃脸上缠着绷带过来了。董卓惊问:“李肃,你这是怎么搞的?”
李肃嘿嘿一笑,说最近玩了一个大臣的闺女,这女的性子有点烈,把他脸给抓花了。不过没事,医师说了,伤口很快就能结痂,过个一两个月就能光洁如初了!
董卓听后气得大骂李肃,说现如今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思搞女人,像什么话!
一顿臭骂后将李肃轰了出去,也不跟他说提亲的事了,因为说了也没用,李肃这个样子短时间内是无法承担此任务了。
李肃还觉得委屈,心说就许你玩裸女,不让我搞女人,真是州官放火、百姓点灯!
李儒站起身来,走过去道:“主公,既然提亲不成,最近作战又接连失败,兵无战心。不如引兵,且回雒阳……迁都长安!”
董卓本来脑子里还在模拟李肃被女人抓破脸的刺激场景,想着哪天自己也这么玩玩,一听迁都俩字,立刻清醒了!
“迁都?”
李儒点了点头,然后对董卓道:“对!迁都。长安地广人丰,乃是历代帝王建都之地。况主公在那儿经营多年,基础雄厚,且有潼关天险,既可远避群雄之锋,又易凭险据守。”
在目前的局势下,迁都长安确实是对董卓极为有利的条件。正如李儒所说的,长安位于关中,而陇地则是董卓经营多年的根基之地。在那里无论是聚集兵力,还是巩固后方统治都是极为方便的。
反观雒阳,也就是河南郡这边,董卓新到不久,根基不稳。除了能够控制河南一郡外,周边其他郡县都没有什么有效控制,对于大军驻扎并不利。
看看周边的势力划分吧:河南郡的西北方向是河东郡,已经被白波贼占了。正北方向的河内郡,是王匡的地盘。东方是兖州,桥瑁、张邈的地盘。东南方向是豫州,豫州是袁氏兄弟的家乡,在那边根基最为稳固。正南方是南阳郡,现如今被袁术所控制。
等于说,除了西方连接长安的弘农郡外,河南郡就是处于一个被多面包围的状态。在这里固守,就相当于孤身一人冲进敌人堆里,就等着被围殴吧!
被围殴也就罢了,问题是打仗是需要不断消耗士兵的,而士兵被消耗了,就需要新的人来补充缺额。
董卓要往虎牢关这里补充兵力,就不是单纯从雒阳调兵的问题了,
因为雒阳随时都需要一支足够数量的军队坐镇,以震慑京中宵小。这样一来,他就只能不断地从关陇那边运兵过来。关陇地区的士兵需要跨过整整一个州的距离进行作战。而运来的士兵也大多是西北人,在这边就会面临士气下降的问题。像炮灰矛、斯巴达这种足够强的部队也就罢了,士气下降了也能用。其他军队就不行了,士气一旦下降,对战斗力的影响很明显。
除了兵力,还有粮草。现在河南郡虽然名义上是董卓的地盘,但是因为没有根基,所以朝廷百官中的河南世家们,仍然实际掌握着河南这块土地上的资源,每次董卓都只能强行征掠才能获得一些。
而对于关东诸侯来说,在这里作战却又有利得多。那些离得远的诸侯先不说,那些离得近的诸侯,比如张杨、王匡、桥瑁、张邈、袁术他们,基本上就是出了自家门走两步就到了战场。几乎没有任何后勤压力。比如河内郡的王匡,本来都被董卓全灭一次了,结果愣是迅速就能重新拉起一支军队,重新再战,丝毫不耽误。
别看关东诸侯现在的非战斗减员远比董卓多,那是袁绍没有实战经验,没想明白,总是指望着离得远的诸侯去当主力。等袁绍想明白了,开始以王匡他们这几路近的诸侯为主力,对董卓进行长期的、持续不断的挑战的话,那董卓就要吃大亏了!
另外,虎牢关这地方也不是董卓想固守,敌人就毫无办法的。因为敌人如果愿意的话,压根就不需要打什么虎牢关,他们完全可以直接通过河内郡或者南阳郡那边进行迂回,绕过虎牢关直取雒阳!
而如果董卓军队选择后撤,若是仅仅撤退到雒阳的话,虽然可以缓解上面所说的问题,但同时也会产生一个新的问题:
雒阳是城池,不是关隘。十八路诸侯只需要把雒阳四面包围,切断雒阳的外部供给。董卓就真的只能困守孤城,坐地等死了。
而如果再继续后撤,撤到陇地、河东郡与弘农郡交界处的潼关防守,那情况就完全逆转过来了。
潼关的东北方向是河东郡,白波贼们要想攻击陇地,要么攻击潼关,要么跨过黄河……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董卓防守起来毫无压力。
正东是弘农郡,不是联军的地盘,潼关足以抵挡。东南方是南阳郡,只需分出一支偏师前往武关,即可守御住。
到那时,关陇大军出家门就是战场,而关东诸侯中最近的王匡也得跨越一个郡去作战,远的诸侯更是劳师远征,完全受不了。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长期防守的问题。董卓的部队现在在虎牢关,之所以一直没有选择据关而守,反而总是屡屡出关主动挑战关东诸侯,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让自己一方在士气上保持优势,只有这样,才能够稳住在雒阳的一大堆河南世家们,防止他们产生异心,来个里应外合。
如果董卓不主动进攻,反而被动防守,那么当地世家们看到的就是董卓一直在被动挨打,就会对董卓失去信心了。
而如果迁都长安,那情况又不一样了。长安那边的世家们,早已对董卓彻底畏服。即使董卓什么都不干,就是单纯凭着潼关据险而守。那当地世家们也不会有丝毫动摇,仍然会继续支持董卓,直到关东诸侯们受不了剧烈的
非战斗减员而自行溃散。
另外就是凉州那边,那个地方其实也不算安稳,虽然韩遂、马腾他们暂时力量衰弱,但恢复过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如果董卓的大军一直在虎牢关跟关东诸侯耗着,那么等韩遂、马腾恢复了元气,那么距离遥远的两线作战可不是董卓能承受的。
要知道马腾可是明确表示要支持关东联军的,一旦他有了这个能力,就必然会这么做。
而在迁都长安之后,就算是两线作战,因为两个战场距离很近,调度也方便,也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综上所述,迁都这件事,对于目前的董卓来说,势在必行。
不过,就算道理再清楚明白,董卓仍然还是有些犹豫,因为这涉及到一个面子问题:
“贤婿啊,老夫就这么退兵了,岂不是等同于宣布关东联军,胜了?”
他带兵纵横西北多年,胜仗败仗都打过不少,本来是不太在意这个的。当初在西北之乱时,被叛军包围,趁夜逃回,也没觉得多丢面子。只不过最近这段日子,自己地位猛升,于是开始渐渐注重起面子来了。
李儒微微一笑,打了个比喻道:“主公以前不是经常跟人玩手搏么?”
手搏,就是徒手格斗。董卓武力非凡,徒手搏斗也是很擅长的。
董卓听后有点惭愧,心说最近一直沉迷于酒色,手搏好久没玩了。
李儒却不在意,继续说道:“手搏时,如果对手远不如自己,那么只需要一味进攻即可。若是对手与自己实力相差并不悬殊,那么就需要适当地进行闪躲和迂回——在兵法上,即是以退为进。”
李儒拿手搏来举例,就是为了让董卓听起来更顺耳一些罢了。
董卓听后果然点了点头,认同了李儒的说法。
李儒知道董卓多少有点迷信,所以为了加深说服力,又抛出了一个理由:“呵呵!主公难道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童谣吗?”
“童谣?”
李儒点点头,然后背诵道:“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董卓虽然自认为自己也颇有些文采,但是对于童谣,向来是猜不出什么意思的,总是需要别人来解释……或者曲解。于是求教道:“这是何意啊?”
李儒便解释道:“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雒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主公若是迁回长安,方可无忧啊!”
董卓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道:“哈哈!不是你说,我实在悟不出其中之意呀!童谣,寓寄天意。嗯!好!”
当即站起身来,下令道:“星夜回师雒阳,商议迁都之事。”
李儒在旁边捋了捋胡子,心说,什么天意,那童谣压根就是我编出来放出去的!除了为了说服你,更主要的是为了让那些可能会反对的大臣们动摇,毕竟他们中也有不少人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