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定陶主将游骑的禀报后,感到有些不敢相信,又再派了许多人去打听许久,这才确认消息无误,朝廷确实是下令派了四路大军即将齐攻梁山。
定陶主将顿时大喜,这大半个月以来,为了应付城外的梁山兵马,他没一天有好睡的,现在终于是能安下心来了。
“将军,这些天由于粮食紧缺,兄弟们吃得不多,今晚可否开筵席庆祝?”
有士兵满脸期待的问道。
定陶主将稍一迟疑,见了众将士的神情后,觉得守住城池多亏众人的齐心,梁山兵马既退,实不好苛刻亏待了他们,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当晚,定陶城里一片欢庆,热闹非凡,就连定陶主将自己,也是陪着小酌了几杯。
定陶主将作为唯一一个击败过梁山兵马的人,只要将捷报传到东京去,肯定能引起朝廷高官的注意,以后的官途自是不可限量。
想到得意处时,定陶主将又再与众人干了一杯酒。
就在这时,众人都忽然隐隐的听到了远处似有喊杀之声。
一开始每个人都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但每个人见对方都是如此反应时,才明白了那绝不是什么幻听。
定陶主将脸色大变的站起身来,刚要下令时,便见有几个一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这些士兵都大叫道:“将军不好了!梁山贼子杀进城来了!”
“什么!!”
场上的众人听了这消息后,瞬间都惊得呆住了,“他们……他们不是已经撤退回去应付朝廷的大军了吗?”
定陶主将瞬间明白了过来,“梁山贼子端的狡猾,定是利用这个消息暂时撤退,好让我定陶守军放松警惕心后再来袭击!”
这定陶主将非是庸才,不然也不会在梁山面前坚守了这城池那么久,一下子就将情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哄!”
场上那些将士回过神来后,顿时都四散逃去。
梁山的战力强悍无比,人数又众多,他们既已进城,没有城墙的依托下,没有一个士兵是有半点信心能打下去,自是纷纷逃走了。
定陶主将喝止不住,心中升起了股无力之感,神情落寞的往家里走去了……
当梁山兵马控制住了各处城门后,武植心中欣喜,这才指挥这人往军府进发,所到之处,士卒皆纷纷溃散,没遇到什么激烈的抵抗。
当大军包围了广济军府衙,准备发起进攻时,府衙大门却忽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士兵来禀报道:“定陶主将已自刎,若大王能放过其家小,吾等愿意献出府衙。”
“哥哥,不可留此后患!”不少梁山头领纷纷劝道。
经此一役,众人可谓是深刻的见识到了这定陶主将在这座城池的威望,自是不希望留下后患了。
武植却大声斥道:“我梁山自聚义以来,何曾做过滥杀无辜的事情?若是只为了担心什么后患,就杀些没干系的人,不就背离了我等的初衷了!”
刚才劝武植的人听了他这样说后,心中尽皆羞愧无比。
那士兵得到武植的应承后,便即返回府中,将各处大门都打了开来,里面的二三百个士兵也依言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投降。
那定陶主将家中有一个发妻,一个老母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儿子,并七八个家仆丫鬟,这时运着他的尸体走了出来。
有梁山士兵上前去探查了一番,确认已是死透,没有作假后才放了行。
武植叹道:“此人是我梁山遇到的第一个自尽身亡主将,着实令人敬佩,让人将他厚葬吧!”
然而那定陶主将的儿子却道:“家父我们自会安葬,不牢大王费心!”
武植愣了一下,随即道:“那就请自便吧!”
定陶主将一家听后,便即向远处走去了。
朱武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道:“那少年眼露怒火,以后只怕会来寻麻烦。”
武植道:“大丈夫行事只求无愧于心,他若有本事,自可来寻我报仇就是!”
武植说了这话后,再不理会,带人走进了府衙之中,朱武却有些放心不下,让朱贵派人暗中盯着将那些人。
定陶城是东京至梁山最短路程的必经之地,又是五省通衢之地,极具战略意义,现在既然终于将此地攻下,武植便打算在这里迎击朝廷的大军。
另外,在打下这广济军地盘后,山东全境已是被武植一一攻占,系统的那主线任务也显示完成,其中的一万点经验奖励已被武植收入了囊中。
这可是笔惊天的财富,武植得找个机会慢慢琢磨该如何利用才行……
凌州知府接得东京调兵的赦旨并太师蔡京札付后,便随请兵马团练单延珪,魏定国商议。
二将受了扎付,随即选点军兵,关领器械,拴束鞍马,整顿粮草,准备指日起行。
这时,忽有士兵闻报道:“蒲东大刀关胜引军到来侵犯本州。”
单廷珪、魏定国听得后,顿时大怒,心想他们尚未出征,敌人倒是找上门来了,真是欺人太甚!
他们当即便收拾军马,出城迎敌。
两军相迎,旗鼓相望,门旗下关胜出马。
那边阵内,鼓声响处,转出一员将来,戴一顶浑铁打就四方铁帽,顶上撒一颗斗来大小黑缨;披一付熊皮砌就嵌缝沿边乌油铠甲,一张一壶箭,骑一匹深乌马,使一条黑杆枪。
此人前面打一把引军按北方大旗,上书七个银字:“圣水将军单廷珪”。
但见这边鸾铃响处,又转出一员将来,戴一顶红缀嵌点金束发盔,披一副摆连吞兽面猊铠,带一张描金雀画宝雕弓,骑坐一匹胭脂马,手使一口熟钢刀。
此人前面也打了一把引军按南方红绣旗,上书七个银字,“神火将军魏定国”。
两员虎将一齐出到阵前,关胜见了,在马上说道:“二位将军,别来久矣。”
单廷珪,魏定国大笑,指着关胜骂道:“无才小辈,背反狂夫!上负朝廷之恩,下辱祖宗名目,不知廉耻!引军到来,有何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