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武植将最后的生力军也指挥上阵后,这笼水边上的要地长山城终于是再抵挡不住,士卒纷纷溃逃。
不多时后,城池的大门被轰然打开,外面的梁山兵马立即长驱而入,总算是将这长山城给攻占了下来。
武植正要进入城池时,韩滔、彭玘两人派出的信使刚好赶到了这里。
武植接过信使传递的密信,拆开后仔细的看了,顿时大喜过望。
在武植连忙下令道:“立即去叫军师与其他头领来见我!”
传讯兵听后,立即得令去了。
过了一会,朱武与徐宁、杨志、花荣等头领都相继来到了武植跟前。
武植欣喜的向众人道:“呼延灼打算要献青州城给我梁山!”
武植说着,便将韩滔、彭玘的来信递给了众人传阅。
青州府本是此次出征中,最为棘手的地方,众人都已是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
没想到那呼延灼现在竟要将青州城献与梁山,这可真是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了。
当初,武植决定放呼延灼下山离开时,其实大部分头领都是不怎么赞同的,觉得这时放虎归山。
然而,即便是武植自己也没想到当初的无奈之举,竟会促成了现在这个夺取青州府的大好机会!
不过一向以稳重为上的朱武,这时略显迟疑的问道:“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武植道:“呼延灼不是那种狡诈之徒,到时我们行事小心一些,留足后手就行了。”
朱武也只是想要武植保持警惕之心而已,听了他这样说后,便没放心了下来。
武植随后毅然道:“机不可失,未免夜长梦多,我决定下不去打淄州府的治所淄川城,调集大军,直奔青州!”
徐宁问:“那要是淄川城里的士兵出来侵扰我方粮道,又该如何?”
朱武道:“这个不必多虑,只需派几个头领驻扎在这长山城里,他们定不敢轻举妄动。”
长山城与淄川城之间相距不远,又同在笼水边上,旦夕之间就可到达。
若是长山城里驻扎有兵马,淄川城城里的士兵若想侵扰梁山的粮道,一是肯定瞒不住,二来也会有所忌惮长山城的兵马,自然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武植于是下令道:“徐兄弟,这镇守长山城,监视淄州府士兵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徐宁听后,立即郑重其事的接过了将令,武植点了一千人人马,让他镇守于此。
此时只是中午时分,武植让兵马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后,便率军离开了这长山城,杀奔青州府而去。
……
夜幕下的青州府治所益都城,显得比以往时都要寂静。
酒肆勾栏等夜晚才兴旺的地方,都已是大门紧闭,普通百姓也早早的就被赶回了家中,不许随意走动。
一队队的人马在城里来回巡逻着,城头之上,更有许多士兵在那警惕的戒备着。
在呼延灼的主持下,这益都城现在的防备不可谓不严,所以许多人虽知梁山的兵马已打到了附近,但却不怎么担心。
此时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府宅里,但见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衣着大胆的莺莺燕燕穿行其间,竟与外头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般。
而高坐主位之上的,却是一脸醉态的青州知府慕容彦达。
慕容彦达身边有个官员这时醉醺醺的道:“大人,何不写信与慕容贵妃,让她说动圣上发兵十万来剿灭梁山?”
其他官员听后,立即随声附和起来:“是啊,这样一来,咱也不用整天待在城里发闷了。”
慕容彦达道:“非上朝之时,圣上不喜欢别人谈论兵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我家妹子也不愿扰了圣上的兴致。”
官员们听后,都显得有些失望。
“难道就这么任由这些梁山贼子纵横山东,将我们的财路都挡了?”
慕容彦达推开了怀里的女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他莫名的大笑了几声,“梁山贼子算什么东西,你们且在这固若金汤的益都城里歇上几天,过不了多久,这些贼子必会通通都见阎王爷去的!”
众人不知道慕容彦达何来的这个自信,不过却乐于听到这样的话,都高兴之极的欢呼了一声。
这时,忽有慕容彦达的家仆走了过来,这里本就是慕容彦达的一处私宅,有家仆在此并不出奇。
“老爷,呼延灼将军在府宅大门外求见。”
呼延灼听后,眉头一皱,“这军汉不去好好把守城池,到这里来做什么?”
家仆道:“呼延灼将军只说有要事求见,具体什么事却没有说。”
慕容彦达神情不耐烦之极,不过最后还是对那家仆道:“就让他进来吧,看他又有什么要说的。”
家仆听后,立即转身离开了。
慕容彦达向众官说道:“你们若是认识别的好将领时,尽管招揽来让本官见见,好将这烦人的军汉给打发走了。”
在这个梁山即将来袭的时刻,这些官员就算是喝醉了,也 是不敢胡乱推荐人给慕容彦达。
大家虽然都不怎么喜欢呼延灼的为人,但谁也不敢否认他的领兵才能。
在众人的心底,都觉得益都城此时交给他来防守,才显得安全些,能做到家财无忧,安心的继续像现在这样潇洒。
若是换了别人把守这城,他们只怕都早早就跑路了,哪还会继续留在这里?
不久后,只见之前离开的那个家仆领着身穿盔甲,手持双鞭的呼延灼走了进来。
慕容彦达见呼延灼竟武器也不放下再进来,觉得他甚是失礼,心里对他不耐之意又加重了几分。
慕容彦达强打起精神来,笑着问道:“呼延将军,来找本官所谓何事?”
呼延灼扫视了四周一圈,厌恶之感,溢于言表。
有向慕容彦达一抱拳,说道:“不为别的,只是想问问慕容知府,在最近的月余时间里,你可有送信到东京去?”
慕容彦达听后,愣了一下,虽然喝醉了脑瓜有些不好使,不过他在细想了一会后,还是明白了呼延灼问这话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