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既然自称镇东将军,那总得有个将军府才行,不然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武植也不愿为此而大兴土木,所以他便在东平府城里寻着了一处占地甚广的府宅,更换匾额,暂且当做了将军府。
这府宅原本是东平府前任知府程万里的住处,里面雕梁画柱、层层回廊、小桥流水,竟是一派江南园林之景。
原来,那程万里原是江南富家子弟出身,在这东平府为官后,对这北方的房子住得不舒畅,便花了大价钱建了这么座江南林园来。
不过可惜的是,这宅子前前后后修建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刚正式建成不久,程万里都还没舒舒服服的住上几天呢,东平府就被梁山攻占了,他也不得不逃离了此地。
这倒是便宜了武植,他只让人换了个大门的匾额,就将这里设为了镇东将军府。
东平府位于济州府与东昌府之间,正适合居中调度,在这里设将军府,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弄完了开府建衙的事情后,武植这才与众人商议起了梁山今后的攻占目标、行动策略来。
在聚义厅中,有一副山东山川地形图,是朱贵受武植之名,花了几年时间调查了山东各州府地形,然后请了画师绘制而成的。
武植这时看了这“山东山川地形图”许久后,最终圈定了三个州府,作为梁山下一步要攻占的地方。
这三处地方,分别是衮州府、淄州府和青州府。
衮州府位于济州府、东平府的东面,东昌府的南面,是连接济州府、东平府、东昌府的陆路交通枢纽,对梁山的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
沿着济水向东而行,过了东昌府后,便是淄州府,而淄州府再后,便是青州府了。
攻占淄州府和青州府两地后,梁山就已是彻底的控制住了济水这条山东境内最重要的水道。
而且青州府还是临海之地,往东就是无尽的汪洋,武植希望在攻占那里后建立海军……
衮州府、淄州府、青州府这三个州府,都是极具战略意义的地方,武植这时则是首先就将其盯上了。
对于武植这个决定,朱武、樊瑞、蒋敬三位军师和其他头领都是大加赞同,没有任何的异议。
这确实是目前来说,梁山最急切要攻占的地方。
目标既定,接下来就是制定作战计划了。
现在时,山东各州府自是都会得知梁山攻占了济州府等地的消息,必会严加防备,可不会向之前那样容易攻占了。
衮州府、淄州府还好说。
这两州府向来都是没多少兵力的,即便是现在多有防备,仓促间也不可能聚集起太多兵马来。
而青州府则一向是有许多兵马的地方,慕容彦达又是贪生怕死之辈,屡屡征调民夫修补城墙,现在又有“双鞭”呼延灼在那里调度兵马,着实是不易对付。
武植这时道:“若是能想到办法,将呼延灼从青州弄走,攻占青州就要容易得多了。”
韩滔、彭玘二人立即主动请缨去劝呼延灼,毕竟呼延灼当初可是答应过不与梁山为敌的。
武植沉思了片刻,又与朱武等合计了许久,这才韩滔、彭玘二人交待、指点了一番,韩滔、彭玘两人这才领命下山去了。
随后武植又向其他人下达了作战命令,让林冲为主将、樊瑞为军师,领兵五千攻衮州府,武植则亲自领了其余的兵马去大淄州府。
青州府位于辎州府的东面,将淄州打下来后,再继续顺着济水领兵东进也不迟。
各项事宜都敲定后,武植与全部兵马歇息了一天,翌日就拔军出发,浩浩荡荡的奔离了梁山。
东昌府的章丘县再往东走去,便是淄州府的邹平县。
当武植领着兵马杀向这邹平县时,青州知府慕容彦达正急忙忙的叫了呼延灼来商议应付梁山的办法。
呼延灼心不在焉的答了一会后,寻隙向慕容彦达问道:“慕容知府,不知你你为我办的事情,现在进展得如何了?”
慕容彦达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这个事急不来的,我家妹子正为呼延将军上下打通着关节呢,你就再多些耐心吧!”
呼延灼听后,眼神里满是失望之色。
他来这青州府也有将近一个月了,当初以为很快就能离开这里重返东京,现在看来,却似是遥遥无期一般。
呼延灼也不傻,他已隐隐感觉到这慕容彦达似是总在找各种理由推脱,只怕是无心为他办那事的了。
呼延灼于是心不在焉的向慕容彦达道:“我当初被梁山所擒时,曾向他们寨主承诺过再不与他们为敌,现在梁山即将来袭,小将也只有退避三舍了。”
慕容彦达听后,顿时大惊。
他现在身边并没有其他善战的将领,梁山又来势甚是凶猛,可是全依赖着呼延灼来保全家财性命了。
当此之时,慕容彦达是绝对不容呼延灼退缩的。
他立即道:“与梁山恶贼之间,还有什么诺言可讲的?呼延将军千万不能太过迂腐了。”
呼延灼听后,却是闭口不谈,似是已完全打定主意了一般。
慕容彦达眼珠转了几圈,笑道:“呼延将军何必如此?这样,你若是助我青州此次成功的抵御住了梁山,之后便必能安然无恙的返回东京,你看如何?”
呼延灼脸露迟疑之色,内心里纠结不定。
过了一会后,他才勉强答应道:“我只能答应闭城坚守,其他的就恕无法做到了。”
慕容彦达道:“行行,只要你能守住这青州城就行。”
随后慕容彦达又与呼延灼商议了其他事情,直到将近日暮时,呼延灼才告辞离开,往住处走去。
慕容彦达看着呼延灼离去的背影,心里恨恨道:“如此不识好歹的人,还想重返朝堂为官,做梦去吧!”
慕容彦达这时已在心里琢磨着去哪找个能替代呼延灼的人来,然后好一脚将他踹开,让他爱哪待去哪待,省得每次见面时都要大费口舌的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