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岳庙住持一面进献素斋,一面教庙中执事人等安排铺陈岳庙,正忙得不可开交。
而武植则与众人则闲步看那西岳庙。
只见此庙果然是盖造得好,殿宇非凡,富丽堂皇,不愧是皇家祭拜之地,真是人间天上一般!
这时,有专门打探情报的喽啰前来禀报:“那贺知府来了!”
武植于是与众人一起到了假太尉的所在房屋。
糜貹、焦挺、石秀、阮小七、时迁五个扮作卫兵的,各执著器械,分列在两旁,徐宁、杨志、武松、杨林四个扮作虞候的,也各藏暗器,侍立在左右。
却说贺知府带了三百余人,来到庙前下马,簇拥入来。
扮作客帐司的武植与朱武,见贺太守带着三百余人,都是带刀公吏人等入来,却不好行事。
武植于是大声喝道:“朝廷贵人在此,闲杂人不许近前!”
贺知府一行人听了武植之言后,立即大气不敢多喘的站住了脚。
此情此景下,任是那贺知府再奸猾,也早被骗得眼花心乱,所以便独自进前来拜见。
贺知府入到官厅前,望着那假扮成宿太尉的小喽罗便参拜了起来。
朱武冷声道:“贺知府,你可知罪?”
贺知府道:“贺某不知太尉到来,伏乞恕罪!”
武植大声喝道:“给我将这恶官拿下!”
糜貹、石秀两个飕地掣出短刀,一脚把贺太守踢翻在地,阮小七直接将刀抵在了贺知府的咽喉处,似是要随时准备将他的脑袋割下来。
贺知府也是精明的人,立即就明白了眼前这帮人并非是真的。
性命当头,他这时也已是吓得七魂六魄都快丢了,连忙道:“各位好汉且饶命,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提出!”
武植喝道:“你这狗官,如何霸占了王义之女玉娇枝?又是如何关押了我梁山的兄弟史进、鲁智深?”
这贺知府听到武植竟自称是梁山之人后,心中不由的暗暗叫苦:“谁曾想却惹了这等厉害的匪徒?”
这时,贺知府在外头的等候的随行之人,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叫嚷着想闯进来。
武植让石秀和阮小二两个人,将利刃夹在了贺知府的脖子上,然后走了出去。
“都……都给本官通通住手!”
武植还没说什么,这贺知府却紧张之极的向手下发出了吩咐起来。
那些人听后,只得照做,纷纷都往后退去。
武植向贺知府道:“限你在一个时辰之内,叫人将我史进、鲁智深两位兄弟,还有王义之女玉娇枝都送到这边来,否则,某定要了你的项上人头!”
贺知府听后,却露出的为难的神色。
武植冷眼看着他道:“你敢不答应?”
贺知府连忙道:“我哪敢不听大王之言,只是……只是史进、鲁智深二人倒是好办,但那玉娇枝,已在三天前投井自尽了,我也没办法啊!”
“什么?”西岳庙中的众好汉听后,顿时都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直杀了贺知府这恶贼。
武植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漠然吩咐道:“那就去将史进、鲁智深两人取来吧!别想耍什么花样!”
贺知府连称不敢,立即吩咐了一个随行推官,要他尽快去将史进、鲁智深两人从大牢取来。
那个推官离开后,西岳庙中,没有人再开口说话,顿时陷入了沉闷而压抑之极的氛围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贺知府看了看四周那些似是要手撕了他一般的那些梁山好汉,胆寒的颤颤向武植问道:“大王,我放了史进和鲁智深两个之后,您会信守诺言的饶了我一命吧?”
武植道:“只有你依我之言办事,我是不会去动手杀你了。”
贺知府听后,这才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长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阵子后,只听得大门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众人便见之前离开的那个推官与鲁智深还有另一条汉子走了过来。
只见鲁智深旁边那个汉子光着膀子,刺着一身的青龙,银盘也似一个面皮,端的是威风凛凛。
朱武见后大喜,立即迎了过去,“寨主,总算是将你救出来了!”
原来这个刺了一身青龙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少华山寨主、“九纹龙”史进!
朱武连忙将史进带到了武植面前引荐了。
史进向武植一抱拳,神情自是感激无比,“多谢武寨主千里来救,史某惭愧!”
武植道:“九纹龙之名,我知之久矣,既知你身陷囹圄,又岂有不救之理?”
“都说梁山寨主仁义无双,现今看来,真是名不虚传。”史进心中一阵感慨道。
鼻青脸肿的鲁智深这时也走到了武植面前,神情忸怩,像极了个做错事的孩子。
“哥哥,多谢你又一次救了洒家。”
武植摇了摇头,“自家兄弟,谢个什么?还望你以后勿要再冲动行事才好。”
鲁智深听后,底气不是很足的向武植做出了保证。
武植也知道他的性子本就是如此,要说一时半会就能改变,那也是不可能的。
几个人说过话后,这才都将目光看向那个颤颤发抖的贺知府。
史进虎目怒瞪着他,喝道:“狗官,你既逼死了玉娇枝,还想要活命?”
贺知府被史进吓得腿脚发软,差点坐了下去,还是劫持着他的阮小七和石秀二人,将他强架着才勉强站着。
贺知府嘴唇发白,哪还有平日里的半分威风,“这……这位大王答应了不杀我的……”
武植在史进耳边道:“史兄弟,且将这狗官带到少华山去再说。”
史进听后,这才忍住了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
之后,武植等人便劫持着贺知府往少华山赶去,并让贺知府下令他那些手下不许跟着,贺知府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都照做了。
当然了,贺知府那些手下,也不敢真的就这么将他置之不理,只远远的跟着,另外派了人去华州城通知镇守的指挥使。
武植等人回到少华山后,先将衣物都还回给了那个真正的宿太尉,然后将他们都赶了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