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刀鬼”曹正已向武植提出了入伙的请求,所以将酒店卖了,带着一家老小跟随着武植赶往梁山,这时则充当了向导的作用。
武植听了曹正的话后,思考了一会,向众头领问道:“各位兄弟觉得该走那条路?”
武松答道:“自然是走最近的了,清风寨与清风山我们可不怕他!”
鲁智深也道:“武兄弟说的没错,我梁山且能为了他们清风寨和清风山绕道?”
“他们若敢来招惹我们,我们便顺手将他也给灭了!”
众头领、头目,竟全都赞同走清风寨、清风山方向的那条路。
此次青州之行的接连大胜,在获得丰厚战利品的同时,也给众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武植见此,也是豪情万丈的道:“既然众兄弟都如此说了,那我们就走最近的这条路吧!”
众人听后,都是轰然赞同了。
清风寨在青州三岔路口,地名清风镇,因为这三岔路上通三处恶山,因此,官府特设这清风寨在这清风镇上。那里有着三五千人家,离清风山不远,只有一站多路。
清风寨如今有两个知寨,一文一武,文官是知寨刘高,武官则是那有百步穿杨之能的“小李广”花荣。
清风寨衙门在清风镇市中间,衙门南边有个小寨,是文官刘知寨住宅,北边那个小寨则是武官花知寨住宅。
此时在清风寨衙门正厅中,清风寨的大小官员正在商议着事情。
上首位置并排坐着两人,一个是做文官打扮,正是知寨刘高,另一个则是少年军官,除了花荣还是谁?
只见那花荣唇红齿白双眼俊,细腰宽膀似猿形,声穿战袍金翠秀,腰间玉带嵌山犀,正是人称小李广,将种是花荣。
花荣这时开口道:“梁山贼子既敢朝我们清风寨方向来,我们且能让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开?本将这就点了三五百人前去与之交战!”
知寨刘高听后,嘴角小胡子微微一翘,似笑非笑的道:“花知寨却是说笑了,梁山有整整两千多人,在青州如入无人之境,战力惊人,我们又何必去寻他们的晦气?”
刘高之言落下后,他的亲信都纷纷出言赞同。
花荣脸有怒色的道:“我们食君之禄,便为君办事,梁山贼子即便实力再强又如何,我清风寨的上千精兵难道是吃干饭的?”
刘高道:“若梁山恶贼是来进攻我清风寨,那我们定是坚决与他抗争到底,但他们只是推着一车车的粮食打这里经过,我们又何必徒增伤亡?”
刘高说完这话后,又笑道:“花知寨武艺超群,与敌交战自是性命无忧,但其他的人只怕就得白白丢了性命了。”
“刘知寨说得有理,我们犯不着去与梁山的人拼命!”厅中众人纷纷出言道。
花荣听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感到气恼无比。
这清风寨是青州紧要去处,花荣想着若还是他独自在这里守把时,远近强人怎敢把青州扰得粉碎?
原来以前的时候,清风寨就一个花荣知寨,近些时日,刘高这穷酸饿醋才被调来清风寨的。
而且刘高因是文官,名义上还做了正知寨,花荣反而成了副知寨,行事处处受到掣肘。
刘高出身是青州知府慕容彦达的亲信,虽做的是文官,但却大字不识一个,自从到任,只把乡间些少上户诈骗,朝庭法度,无所不坏。
花荣每每被刘高呕气,又不喜刘高的作为,所以每每恨不得杀了刘高这他眼中的滥污贼禽兽。
花荣还待要说些什么,但这时却有家奴匆匆赶到了他的身边,急切的道:“恭人被清风山的强人掳去了。”(恭人是朝廷命妇的一个称号)
花荣听后,顿时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起身走出了清风寨衙门。
刘高向别的同僚笑道:“花荣这厮整天说打这个灭那个,谁知到头来妻子却被人掳走了,真是可笑之极啊!”
刘高说这话时,心中感到无比的畅快。
他自被慕容彦达派来清风寨,一是为了搜刮钱财,二则是为了掣肘花荣的。
以前花荣掌管整个清风寨,兵马上千,辖下居民四五千,在慕容彦达眼中是个不小的威胁。
故而刘高自从到任后,便一直在跟花荣唱反调。
凡是花荣反对的,刘高必会支持,凡是花荣主张的事情,刘高便必会反对。
就如刚才之事,若花荣是提议死守清风寨的话,那刘高便定会力主出战的。
至于其中的对与错,刘高就是全然不管了。
武植若是知道了刘高的所作所为,不知是否会对他表示感谢。
其实正是因为有慕容彦达、刘高这类大宋官员败类的存在,武植自在梁山落草以来行事才如此的顺风顺水。
若大宋的地方官员大都是些清明能干的,那武植恐怕只能早早的解甲归田、隐姓埋名去了。
却说花荣的妻子是被谁人掳走了?
掳走花荣的妻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清风山的好色之徒“矮脚虎”王英。
那时王英这个矮脚虎原本也是在山寨中与燕顺、郑天寿商量梁山过道之事的。
不过刚商量到一半,却有喽啰来报:“大路上有一乘轿子,七八个人跟着,挑着两个盒子去坟头化纸。”
王矮虎听后,猜想此轿子中必是个妇人,便点起三五十小喽啰,便要下山。
燕顺、郑天寿想要阻拦,但王英这时已起了色心,他们两个又那里拦得住?
与花荣妻子崔氏随行的七八个军汉、四个轿夫,在见了忽然杀出了的王矮虎一行五十多个强盗后,顿时就吓得丢了魂,连忙撇下了轿中之人,自顾逃命去了。
王矮虎走近轿子时,已是闻了女人特有的香气,那颗心顿时就火热了起来。
他搓了搓手,满怀激动的掀起了轿子的布帘。
“嗖!”
只听得一道箭声忽然响起,王矮虎顿感耳朵处传来了一阵剧痛。
王矮虎伸手一摸耳朵处,只见只见满手都已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