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晁盖带着人马杀到梁山队伍近前的时候,梁山众人经过一小会的慌乱后,便很快的依托着运粮车摆好了迎敌的阵势。
西溪村的那上百村民,也是时常与人争斗的,所以并没有表现得太多慌张。
武植他们有着近五百人,完全不惧晁盖的人。
晁盖见完全无机会可趁后,只得无奈的摆了摆手,让喊杀震天的三百庄客停了下来。
“前面的,可是‘白衣秀士’王伦手下的梁山好汉?”晁盖坐在马上问道。
阮小二哼了一声,“咱是梁山好汉不假,但却不是王伦手下,那心胸狭隘的王伦,早已去阎王殿中报到去了。”
晁盖听了阮小二之言后,心中顿时吃了一惊,又问:“那现在的梁山,是何人当家?”
阮小五呵斥道:“你这厮是何人,恁地聒噪,带着人来拦道,是想抢劫不成?”
晁盖见阮小五如此的态度,心中很是不痛快,傲然答道:“吾乃东溪村保正,‘托塔天王’晁盖是也!”
“你就是那晁天王?亏我们三兄弟以前还曾说过你是个好汉,没想到却做出这等半道埋袭击的勾当来!看来传言真是不可尽信!”
阮小二听了晁盖之名后,顿时破口大骂了几句。
武植在得知眼前之人,就是在《水浒传》中名声甚大的晁盖晁天王后,便暗暗打量了他一番。
这晁盖在《水浒传》中,也算是个悲催的人物了,好不容易在火并王伦后,坐上了梁山寨主之位,又将梁山的声势发展壮大了,但最后却被宋江给截了胡,落得个意外惨死的下场。
不过,武植现在既然当了这梁山寨主,晁盖的命运应该就已被改变了。
可惜的是晁盖对此却是一无所知,不然的话,也不知会不会对武植感恩戴德一番。
晁盖这时听了阮小二的一顿臭骂后,心中也很是恼怒。
“你们乃强盗,行的是杀人越货的事,某家自是不用跟你们讲什么江湖道义!”
“你……”阮小二听他这样说后,一时气得答不上话来。
武植神色平静的道:“那晁天王将我等拦下,所为何事?若是想要火并厮杀的话,就请放马过来吧!”
阮小二、阮小五等人听后,也不再多言,死死的盯向晁盖。
晁盖见桀骜不驯的阮小二等人,似乎都唯武植马首是瞻,便已猜测到他的身份不一般,心中好奇为何自己从未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晁盖看向武植道:“所谓独食难肥,你们梁山既然在西溪村中得了这么大的好处,怎么也得分与我们一些吧!”
武植笑道:“钱粮就在车上,晁天王若是有这个本事,就尽管来拿吧!”
晁盖见了武植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后,心中暗气,脸上一阵阴晴不定,真的就想要下令与之拼杀了。
不过看到梁山众人一直都是防备森严,而武植又神态自若、似乎一副颇为自信的样子后,进攻的命令便始终没能说出口来。
双方人马就这么对峙了许久,最后之时,晁盖咬着牙下达了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我们走!”
晁盖说完,便一夹马肚,率先向一侧驰去了。
刚才晁盖反复权衡了许久,想了想去,觉得若与梁山之人拼杀,最多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他这些庄客,是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犯不着与梁山死拼到底。
晁盖想着,今天的场子,他总有一天能再寻到机会找回来的。
“你们这些贼人等着,总有一天会让你们见识我晁某的手段!”
晁盖心中恨恨道。
西溪村的那些个村民,见到这大名鼎鼎的晁天王,竟就这么灰溜溜的走开了,不由的发出了一声声惊叹。
晁盖在这一带的威风非同一般,特别是对与之一溪之隔的西溪村村民来说,更是几乎闻其名而丧胆。
所以西溪村的村民,都没想到那晁盖竟在梁山的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继续出发!”武植向众人大声喊道。
刚才便看他稳如狗,其实心中也是有些发慌的,害怕那晁盖真的就下令要与他们厮杀了。
若是演变到那个地步的话,即便自己能最终获胜,也是得死不少人了。
现在的梁山,家底还很弱小,禁不起太大的损耗。
武植已暗暗下定了决心,等到来日实力强悍之后,定要去铲平了东溪村,以免得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东溪村就在梁山附近,可谓梁山的卧榻之侧,武植若有那个实力,自是不会容晁盖这等人物在此酣睡。
接下来的路程,再无意外发生,队伍一直顺顺利利的走到了溪边停靠船只的地方。
随后,众人便合力将钱粮搬上了船。
不过因为粮食多得远超预料,所以即便是每艘船由一个人掌舵,也是不能一次性运完。
所以最后还是分了几次来回运送,这才终于将钱粮通通运到了金沙滩。
当武植与西溪村的村民告别回到金沙滩的时候,那里已是一片沸腾,山寨中的人已顾不得外面的寒冷,纷纷聚集在金沙滩欢呼雀跃起来。
不少人在梁山已是几年,却从未见过下山借粮的队伍,一次性就运回了这么多粮食来。
“咱武寨主真乃神人也!他能到梁山,真是梁山的福气!”不少人这时都是如此感慨道。
武植的威望,在这一刻已是被提拔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武植上了金沙滩后,看着热情似火的梁山众人道:“为了庆祝此次下山的大丰收,今明两天大摆宴席庆贺!”
“寨主万岁!寨主万岁!”梁山众喽啰听后,立即都大声欢呼起来。
武植听了众人发自内心的欢呼后,脸上也是同样的露出了笑容。
随后,武植将西溪村刚来入伙的曹小四等人,都一一的介绍给了众人,这才组织人手,将钱粮往山寨的府库中搬去。
“哥哥,你们不会去抢了县衙吧,怎么弄了如此多的粮食回来?”
一直管钱粮的杜迁,这时仍是满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