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稀客,老廖,来来,进来喝茶!”
廖父走向新建的十栋扶贫房,在门口嗑红瓜子的张广德,没想到廖父居然有空来窜门,欣喜的张广德把红瓜子放回口袋里,招呼廖父进屋里去喝茶。
本来就找张广德有事的廖父,笑了笑点点头走进张广德的家里,新建的扶贫房属于前后门开的建筑,三十多平方的客厅还算宽敞,摆放了一些家电和零碎装饰。
“老廖让你见笑了,家里有点乱,娇凤那懒婆娘又跑去打牌了……”
张广德招呼廖父坐下,一边烧茶一边埋怨自己老婆,大清早吃完早饭就跑出去打牌,家里的家务也不做,两个女儿又在外面打工,小儿子又跑出去玩了等等。
廖父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廖父不去掺和也不过问,张广德泡好茶,廖父也没有客气喝一口驱驱寒。
“老廖,不是我说你,彬仔找的女朋友太那个什么了,根本不适合……”
“咳咳…老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拿主意吧,我们老家伙别去掺和了!”
张广德泡好茶一开口就讨论起廖彬的女朋友,廖父差点被张广德的话呛到,算是服了N年前一直想结亲家的张广德。
张广德的两个女儿确实不错,大的贤惠有礼貌,二女儿也属于很仗义类型,据说追求她们的男孩不少,可就没一个合适的,眼看都到出嫁年龄了,张广德也急了。
廖彬不喜欢张广德女儿,就算是见过相片和本人,廖彬也是表现淡淡,廖父也拿他没有办法,张广德一直没少唠叨这事,都唠叨了整整有五年时间。
“唉……”
张广德很是气馁点点头,廖彬是张广德从小看到大的,他的性格和脾气很合张广德,本来打算两个女儿,随便廖彬挑一个做媳妇也好,拉近两家关系。
现在廖彬越来越有出息,靠自己努力又是新房又是新车,张广德有些惋惜与感叹,心里就是搞不懂廖彬怎么看不上自己两个女儿其中一个?
“老德,你上次看中我蚕房的事,还做数不?”
给张广德哪壶不开提哪壶,差点忘了正事的廖父,想起自己的来意,马上开口向张广德提及老蚕房的事,免得他又乱跑题正事忘了。
“嗯?老廖,你要卖?”
张广德有些诧异看向廖父,接过廖父递来升级抽红玫王的好烟,脸色迟疑一阵的张广德,想要确定廖父不是逗自己开玩笑?
张广德早就想扩张养两张纸的蚕,两张纸的蚕到了桑叶旺季,一批能卖个5000元—6000元左右,一个月三批蚕能搞个18000元左右。
除去一大堆耗钱成本,一个月也有8000元左右收入,当然那是要桑叶旺季,只有一个月能赚那么多,开始和中间基本是一张半蚕纸,也有6000元左右收入,蚕多了两口子就是辛苦了一点。
“骗你做什么?我老了,伺候蚕虫的事忙不过来了,桑树田我给三亩你,但是后年我要收回去……”
廖父笑了笑,很明确自己卖蚕房的事实,再说了以前做过手术,现在还伺候蚕虫太累了,现在廖彬有出息了当家了,廖父也乐呵帮帮忙打下手。
桑树田是要分人的,廖父的九亩地桑树田,只能太公分猪肉一样,这家一点哪家一点,只有张广德分得最多,一次性分他三亩地。
他要是买了老蚕房,肯定要很多桑叶,廖父干脆分他三亩地,那么多的桑叶足够他撑死前期,可以养一张纸加七点五的纸张蚕虫足足有余。
想起廖彬的计划,廖父还是要说明好家里桑树田,后年就要收回去,以免到时候争吵起来,伤了感情什么的就不好了。
“你们还要回去?老廖,你家是不是要做什么不得了大事?”
张广德眯起眼翘起二郎腿看向廖父,通过廖父的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那桑树田本来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种田更没有那个必要。
张广德不傻,桑树田他心里一清二楚,那些桑树根扎根很深,光请挖土机去挖起来,也要挖一米多深才能清空树根,要不然也是白费力气。
挖土机挖一米多深,熟人价都要4元一平方,不熟悉的都要5元一平方,一亩地就算666平方,九亩地全挖完都要4000元,花费这么大工夫想干什么?
要是挖山塘,那就更贵了,米深的周边山塘,8元一平方少不了,中间肯定要挖米,算上其他乱七八糟的费用,还有引水点等等,差不多要十万左右。
廖彬现在的山塘,以前张广德去帮忙挖过沟,知道张宏的山塘价格,差不多挖了五万块钱,要是廖父收回去,张广德猜测有可能是搞山塘。
“没什么,我说老德,你那么八卦做什么?老蚕房,你到底要不要?”
廖父当然不会告诉张广德要建山塘用的,转移话题到老蚕房的话题上,不想与张广德废话太多,出手了老蚕房赶紧闪人。
张广德是鬼精的人,廖父与他打交道那么多年,他什么性格廖父还不清楚?怕说得越多给张广德猜到用意,到时候他向前一步捷足先登悔死都有份。
“要,怎么不要?还是老价格,两万五!”
张广德眯起眼笑了笑,竖起两个手指头,报出以前说过的价格,现在探不到廖父打什么鬼主意,张广德自然不会错过挣钱的机遇。
有了廖父的老蚕房,张广德可以在一年内凑足四五万,到时候不管廖彬要做什么,他也可以跟着一起,养蚕很累又要夫妻上阵,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行,晚上你带钱来,我把地契给你!”
廖父犹豫了一阵,点点头没有坐地起价什么的,很是爽快与张广德达成协议,他晚上带钱来,老蚕房的地契就给他。
“好,那晚上你准备好酒,要不然我不答应了!”
张广德笑了笑,与廖父说好夜里送钱过去,廖父办完事也不在逗留,趁现在有时间去把剩余的桑树田分出去,免得那些茶友们天天伸长脖子惦记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