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2_好像发生了大事
裴冰:“在裴峰上, 齐长老的气场还没有裴长老可怕。再说你自己不也没被吓醒吗?”
我问众人, 也问自己:“齐长老与我爹说了那么长时间的事情, 之前我爹和左愿甫长老、惠菇长老也分别交流了什么, 我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觉得……是二公子你本身出了大事。”幸心愚师兄说。
“幸心愚你写死亡报告写多了吧?别用你那莫测的脑洞揣摩前辈的心思。”
在占卜师比赛时,裴冰大肆借用云霞宗防御大阵,当时有部分低修为弟子并不能准确感知到谁做了什么, 但是观察出了防御大阵的异常。幸心愚师兄就是观察出的人之一,也是唯一一个观察出异常后大开脑洞以为云霞宗内有人里通外敌、云霞宗要完蛋了的家伙。
对,就是被罚每天写一篇‘我死亡的那一日’的那位师兄, 他连续写了有大半年,最后终止他这处罚不是因为他编不下去, 而是因为他编得太投入,都集结成册搞出版了,失去了‘处罚’的意义,所以幸心愚的师父给他取消了这个处罚项目,改为让他在藏书阁当低报酬工作人员。
去藏书阁的第一天, 幸师兄被前辈告知:“八卦专柜不准碰,你现在主要是做最枯燥的部分,比如把借阅者们还回来的玉简放到该放的位置。别用你的脑洞,严格照着着布局单放置。”
幸心愚:“不是要求借阅者自己放回去吗?而且玉简上还有自动回归阵。”
藏书阁前辈:“长老们批量借阅的你让他们自己放回去?大师兄一次看一堆做对比分析的, 你让他一个一个放回去?二公子看一次能把一整层的玉简全翻一遍,你忍心让二公子自己把玉简搬出来再放回去?至于自动回归阵,那就是个摆设, 藏书阁里禁制太多而且经常更换,玉简上的阵却不能每一个都频繁调整,所以经常会有部分失灵或跑偏,最终还是得靠人手动处理才保险。”
幸心愚:“藏书阁里这么多严格的禁制,二公子还能在这里大范围铺神识……”
藏书阁前辈:“你又脑补什么了?二公子能是因为很大程度上,他的神识就是在藏书阁里炼出来的,天然契合。藏书阁的禁制更改虽然频繁但也有规律,这规律二公子也适应了,所以除了等级方面的限制外,藏书阁里的其他禁制根本对二公子不起作用。”
☆、2673_必然会体现在行动中
幸心愚:“厉害了……”
……其实,我也是近些年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的,藏书阁以前没告诉我我在禁制适应方面的特殊,我一直以为我没被限制是因为藏书阁特意给我开了后门,没料到居然是我自己应对的。
惠菇长老:“也不能纯算你自己应对。藏书阁禁制的主要作用,一个是防止玉简被破坏、篡改、偷走,一个是防止弟子们碰他们没权限碰的。这些作用,如果弟子对云霞宗的忠诚度足够高,就可以自我约束,不需要禁制强行束缚。而忠诚度,可以从功法和修炼程度上看出,也就是可以检测。”
惠菇长老:“当检测到忠诚度值满分或者九十九、九十八了,禁制的力道就会大减,因为不必外力约束,这种忠诚度的弟子也会自己保护好藏书阁的资料,不会破坏本宗的文化藏品。那么,就可以省点禁制能量。”
我:“忠诚与破坏并不矛盾吧?有些人可能很忠诚,但是对资料不重视,也不了解玉简的受力度,可能不小心就施力过猛毁了玉简。”
惠菇长老:“忠诚便会珍惜,珍惜便不会不重视。只要有心,即使自己并不太使用资料,也会理解并尊重资料的价值。‘忠诚’不是一个虚浮的口号,或者只藏于心中的感情,它必然会体现在行动中、体现在现实里,看得见,感受得到。”
我:“我的忠诚度值是多少?具体分数?”
惠菇长老:“我就是用一种你能理解的方式来比喻。感情上的东西,你觉得能打得出具体分数吗?你有多爱你爹,你给个分数我看看?”
喂,你才说忠诚不是只藏于心中的感情……你这比喻还带自我矛盾的?
幸心愚师兄虽然经常会脑补出惊悚的东西,而且一向只管脑补不管查证,但这次我的脑补也很吓我,所以我跟幸师兄交流:“你猜,会是什么大事?会不会还跟昆仑有关?从昆仑大乘期付我肖像费开始,我心里就一直悬着。 ”
幸师兄:“……啊,对啊,还有昆仑那事……天,难道是……大灾难?”
……我觉得我可能跟幸师兄还是没有共同语言,虽然我也经常瞎猜,但我更偏好有逻辑、经得起推敲的猜法——哪怕我自己猜不出来,我也喜欢听别人这么猜。
☆、2674_不是晚了,而是早了?
幸师兄:“……二公子觉得不对?”
我:“猜一猜,倒也没有评价正误的必要。”
“行了,幸心愚,你有点自知自明吧,你那些胡猜,根本经不起推敲,二公子可能宁愿去听大师兄骗人,起码后者逻辑通顺。”
不,我不想听大师兄忽悠我。
我到驭兽峰,把毛球放面前,问柳桀长老:“你说过,毛球结丹会在我之前,但现在我结丹都五年了,毛球还在筑基期。”
柳桀长老:“你就逮着我质疑?还有不止一人跟你说你的小随最迟会在你结丹之时就成为灵宝,结果小随实际上是什么时候器灵苏醒的?”
我:“小随说是在我结丹之时。”
柳桀长老:“初生灵宝对自身状态的判断你也信?你刚筑基的时候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吗?”
我:“……所以,他们的时间晚了,有共性?不是他们晚了,而是我早了?我的结丹时间早于预期?可能真是吧,因为据说很有可能二次结丹比我更早的储伍琉现在也还没结。为什么我早了?我觉得我没急,但其实是有哪里压得不够稳吗?”
柳桀长老:“自问自答猜出一个结论,然后问别人为什么是这个结论,你可真敢问。还有,你的修为压制、提升问题,你该去问你的师父。剑修跑来问驭兽师为什么自己结丹早了,你行的。”
我:“……柳长老,你今天是不是看我不太顺眼?”这种连续的问句挖苦,惠菇长老常用来应付我,但其他长老还没有被我骚扰到此等地步。
柳桀长老挽袖子。
喂,就算你是驭兽师我是剑修,从职业划分的角度我更偏战斗一些,但我金丹你化神,两个大等级的差距,你想干嘛?
柳桀长老:“摆什么防御姿势?我是会欺负小辈的人吗?我要欺负你你挡得住吗?”
我:“我没摆防御姿势。”我摆的是准备挨打的姿势——遮住疼痛度比较高的区域。
我:“那伤……我爹?”柳桀长老两条手臂上各有一条长长的……鞭子或者树枝抽打出来的痕迹。我觉得我爹除了抽打儿女之外,应该不会动用剑之外的武器吧?尤其面对其他化神修士时,又不用担心一剑砍死,何必弃用自己的惯常武器呢?
☆、2675_特别糊涂
柳桀长老没有回答我,只眼神不善地盯了我几秒。
完了完了,柳桀长老已经算是本宗对我包容度比较高的长老之一,都这态度,我觉得我可能真要出大事了。
柳桀长老对毛球伸出手臂,伤处正对着毛球,说:“搭上来。”
小毛球看了我一眼,抬起爪子,肉垫轻放到了伤痕上,接着它变成大毛球,在变大的过程中,肉垫始终不离柳桀长老手臂上的伤痕。
随着毛球的变大,柳桀长老浮空,让毛球保持三脚着地、一爪悬空的样子与他的伤痕相接触。
毛球变大定型约一分钟,又变小,同时它接触的柳长老的伤痕转淡,当毛球变为通常小猫样时,柳长老的那条伤没了。毛球看向柳长老的另一条手臂,那里的伤痕依然存在。
柳长老把毛球的爪子放下,把自己的衣袖也放下,遮住手臂,对我说:“你还有事?”
“……”我看向毛球,“发生了什么?”
毛球:“好吃的。”
柳长老对我说:“瞧瞧你养出来的,一个两个,就知道吃。”
我:“其实这事我也挺奇怪的,明明我自己的口腹之欲很淡,辟谷丹连续啃半年一年一点不适都没有,为什么我的灵兽和灵宝都这么爱吃呢?”
裴冰:“只爱吃好吃的,一般食物,包括云霞宗食堂的那些,我也不吃啊。”
我:“柳长老,真的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比起吃来,我的灵兽在糊涂方面更像我。”
柳桀长老:“你现在糊涂吗?”
我:“特别糊涂,我觉得我醉的不是酒,我是淹谜题缸里了。”
柳桀长老:“哦,那就继续糊涂着吧,反正你也还没醒酒彻底。”
我抱着毛球,在柳峰外茫然了一会儿,毛球说:“柳长老手臂上,好像不是被打出来的伤,而是灌入了某种能量,那能量我能吸收。”
我:“吸收之后呢?”
毛球:“……好吃。”
我拉起毛球的爪子,仔细看了看它的身材:还好。结实匀称,没胖。
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