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关前大战到了极为惨烈地步。
终日的狂风暴雪,也掩盖不住攻防战后血液和尸体。
刘国忠已数日没有走下城楼了,他毅然站立在赤色战旗下,狂风暴雪也让他巍然不动。
刘国忠此刻表现出来一位真正铁血将帅的风姿,一人立关城,万马啸狂澜。
数万将士怒吼着同登上城墙的野蛮人殊死拼杀,以弱与敌人的体魄,用不畏生死的气概,将野蛮人的进攻一次次瓦解击溃。
数天下来,乱石关将士损失了三分之一,而野蛮人尸体却堆积了半个城墙高。
如此惨烈的战斗,让秦国赶来支援的十位大高手的头领秦亢都心灵颤抖。
“大都督,下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照应。”
如此高贵的人,也不觉为刘国忠的坚持而感叹,佩服。
“秦老,战事关键时刻,一军之帅,就是一根定海神针,迎风不倒的血色战旗,就是将士们的军魂,将士们不畏生死,前仆后继,我即便是下去坐在炉膛前,心也不安。”
秦亢拍了怕刘国忠肩头,有将其战袍上的雪掸去,然后相错后半个身位而立。
这表示了他对刘国忠的敬佩,也表示了秦帝国的态度,并突出了刘国忠的地位。
随即代表夏国来援的李老,也站到了刘国忠右侧,错后半个身位。
一个唯一的帝国,一个最大的诸侯国表示了全力支持刘国忠的态度,成千上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城下预备队看到了,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吼声,气势空前高涨。
这一天的战斗,以牺牲代价最小,杀伤敌人最多而结束。
“报。”
“讲。”
“望塔观察到野蛮人退向峡谷内,目及所能已不见野蛮人。”
刘国忠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野蛮人疯狂冲击没有取得效果,应该是暂时退却,稍是整顿。
终于顶住了这一波冲击。
“传令各望塔不得懈怠,严密监视,野蛮人稍有异动迅速报告,两队预备队都上来,一队替换,一队抢救伤员安葬死者,统计损失。”
“喏。”
交代完,心神一松,刘国忠感觉眼前一黑,身体向前倾倒,秦亢和李老赶紧一左一右将他扶住。
副将刘凯接替了刘国忠的位置,秦亢和李老扶着半昏迷的刘国忠走下城关。
刘国忠是高度紧张,使得精神疲惫,长时间战立,身体僵硬,击退敌人,稍一松懈,才出现这种状态,回到都督府,稍事休息就清醒过来。
“谢谢二老。”
“客气了,大都督休息一下吧,城关上我们代为照料。”
刘国忠挣扎着站起身,向二位庄严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在峡谷内有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段,矗立着几顶奢华的帐篷。
五个野蛮人诸侯国,或者说是大部落酋长端坐在一定最大的帐篷内。
兽皮铺地,一个硕大的铜质火盆,旺盛的炭火,让帐内温暖如春。
五位酋长看上去都很老了,围着火盆跪坐着,面前一个大木盆,里面是半生不熟的野兽肉,木盆旁有个大木桶,里面是野果酒。
十几位人高马大的女人侍候着。
五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帐内弥漫着一股怪异的酒肉味道。
良久,一位赤发红须的老酋长,在侍女端过来的木盆里洗过手,用草巾擦了擦嘴,然后冷声道;
“几天了,死了数万人,却没一点进展,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唉,这关城像极北那个老龟的壳子,怎么也敲不开呀。”
另一位黄发黄须的老酋长叹息一声,颇感无奈。
“那些倭人法师(倭人药剂师忽悠说自己是法师)怎么还没来?他们的法术倒是可以将城墙弄出一个豁口,或者挖个洞进城,可是上次大意了,没保护好人家,是不是生气了,不帮忙了?”
另一位老酋长疑惑道。
那次行动被李老给毁掉了,溶出的洞也被填死,倭人药剂师也差点被杀绝,没办法,五位老酋长又向千槽求援,并答应再派两千战士帮助东盛国守南关。
可是到现在倭人还没有回信。
“不如我们暂时停两天,等等看?就这样硬拼,怕是死再多人也敲不开那个城关。”
一位秃顶老酋长提议道。
“是啊,红毛老鬼,你觉得呢?”
一双铃铛眼鼓鼓着的老酋长看向红发老酋长。
“那就停连天吧。”
红发老酋长看来是五个人的头,威望最高,有事还得他最后拍板。
大帐内温暖如春,可是外面野蛮人战士可就没这好待遇了,他们裹着破烂的兽皮,找些干草,躺在避风处啃着石头般硬的熏肉干。
渴了抓把雪含在嘴里。
不过你也别说,这些浑身是毛的野蛮人,也的确抗冻。
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若是中原人,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冻僵。
也的确如此,向极北挺进的黑莲圣教教徒,一路上留下了近万人的尸体,被饥饿野兽啃食着。
“秃鹫,你派去人查探向北去的那些人,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红发老酋长想起了,冲过乱石谷杀了他很多族人的那些中原人。
“我的战神回来了,他说那些人扔下一路的尸体,怕是到不了极北就死绝了,于是就折回来了。”
秃鹫所说的战神,是他的最小的儿子战鹰,一位武力值相当高的野蛮人战将,有玄师修为,他的修为是秃鹫偶然一次救了一位到极北探险、毗邻死亡的中原修士传授的修炼法决。
不想战鹰极具修炼天赋,不到三十岁就有了玄师修为,在野蛮人部落,被尊称为战神。
“秃鹫有个好儿子。”
黄发老酋长不无嫉妒的叹道。
“你也不错嘛,你那位义子不也是进阶到了玄师修为了吗。”
红毛老鬼对黄发老酋长道。
“唉、、、”
黄发老酋长暗叹一声,没有接话。
“义子,毕竟是义子,还是个中原人,很难养的住啊。”
他暗自道,可这毕竟不能说出来,说实话,没他这位义子镇着,他这个族群怕是早被另四位酋长给吞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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