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将要航行进去墨海,弗莱彻有些不安地回头看了看,“提督,真的让那姑娘跟着吗?”
在他们身后十多海里,一直吊着一个小尾巴,就是之前见过的布吕歇尔。
这姑娘身上有一种迷之自信,在被大和吊打之后,居然没两天又上门,要带北宅去她们的酒馆参观,请北宅‘大姐头’指导她们的工作和生活。
北宅懒到连自己的生活都要陈广指导,这种请求自然是拒绝了。但布吕歇尔锲而不舍,不时从家门口、路边草丛、学院花坛等地方冒出来,花式骚扰,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北宅吊打一顿。
谁知被打了一顿后,布吕歇尔反而来得更勤,说她变成了一个受虐跟踪狂,毫无问题。
历史上布吕歇尔号重巡曾经把炮塔排成一条直线,跳到挪威的岸防炮(G国生产)脸上挑衅,狂的要命,表示你有本事打死我啊?她如愿以偿,在G国入侵挪威的威瑟堡行动第一天就被自家生产的岸防炮击沉,这也使得继承布吕歇尔号之魂的舰娘往往具有不知天高陆厚的性格。
陈广捅捅北宅的腰,“喂,那姑娘跟了我们几百海里了,给个说法?”
北宅头也不回,调出舰装,向后就是一炮。
炮弹跨越十多海里,在海面爆坏,瞬间形成数海里直径的飓风,卷起千万吨海水,在海面上掀起一场大风暴。
“这样她就跟不过来了。”
北宅收回舰装,意态懒散。
陈广咂舌之余,问道:“她不会有事吧?打伤人家就不好了。”
列克星敦通过舰载机看到后面发生的事情,轻笑出声来,“她没事,也没跟上来。”
陈广一脸狐疑,“太太,你笑得好奇怪,一定有事瞒着我,快快招来。”
列克星敦飞快摇头。
“别逼我用手段,今晚我们一起睡哟…”
“她吓尿了。”列克星敦红着脸憋出一句,娇嗔着拍了陈广一下,“坏提督,就知道欺负我。”
啧,把人吓尿了,不知怎么突然有点想看那个场景呢。
想到什么,陈广笑道:“布吕歇尔漏尿,相当还原历史。”
北宅抬起头,眨眨眼,“什么历史?”
“布吕歇尔号在沉没后的五十多年里都一直漏油,污染环境,”陈广缺德一笑,“说是漏尿也可以哈?”
北宅眼睛一亮,突然来了一点灵感,最近她有在画本子。当然是她姐姐和她丈夫的本子啦,这是她第一次画男性角色,陈广还给她做过几次模特。
列克星敦不依了,“没有您这么编排人的,下次布吕歇尔来了我和她说。”
“那你就是在她心口再插一刀,”陈广仰头看了看天色,“先找个小岛扎营吧。”
去别人的镇守府借宿很麻烦,人情往来什么的陈广是能避则避。而且陈广作为列克星敦、弗莱彻以及提尔比茨的提督,这一两个月来声名鹊起,去任何一个镇守府都要被当成大熊猫围观,还是自己扎营来得清净。
在墨海上找了一个小岛,加利福尼亚唉声叹气地打开野营背包开始掏营帐,今天一直没能遇到深海舰娘试炮,让她有些手痒难耐。
弗莱彻手脚麻利多了,已经清理出一块平地,在上面铺好了内帐。
她有些担忧,“不知道萤火虫守在家里会不会害怕?”
“我叫了伊丽莎白Queen陪她,没问题的。”
陈广伸了一个懒腰,扯扯北宅,“自己动手,搭你的营帐。”
北宅头也不抬,“我和你一起睡。”
“就一起挤一挤吧,我…”列克星敦正说着,忽的神情一动,看向南方,“你们感觉到了吗?”
其他几人都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