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殊颜也被突然莫名出现在荒郊野外愣了一下,她循着直觉往台阶上走,走了十几分钟突然瞧见远处一破旧的寺庙。
她本没打算往寺庙方向走,只不过那寺庙像是又十足的吸引力莫名吸引她过去,迟殊颜隐约察觉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什么不对。
她干脆顺着直觉往前走,很快走到一破旧寺庙前,这寺庙跟普通的寺庙没多少区别,只不过十分破旧,外面破破烂烂并没有什么特别。
唯一特别之处,她刚走到寺庙门口,里面越发吸引她进去,迟殊颜心里下意识升起几分戒备和警惕,可这戒备却在她看向寺庙森森的黑洞门口后,脑袋轰的一声莫名空白一片。
这戒备莫名很快在她心里消失无踪,在她心窝只荡起一点小动静,她心里不仅没有戒备,反而对这破旧的寺庙透着一股亲近和敬畏,想急着进去膜拜。连她她想移开步子立即离开的两只脚就跟不受控制往寺庙里面走。
可随着她离寺庙门口越近,她心里诡异的危机感越足,右眼皮直跳,她总觉得这寺庙像吞噬人的怪兽,正当她脚步停在门口若有所思,寺庙门内突然传出一道蛊惑诱人的声音:“进来啊!进来啊!快进来啊!”
仔细听这嗓音并不好听,一会儿像是婴儿的声响一会儿又像成年女人的烟嗓,沉闷又粗糙,可听在她耳中此时却仿佛如天籁,让她控制不住脚步往里面走。
等她回神,迟殊颜发现自个儿已经到了里面寺庙大堂,而刚才那一丝诡异的声音也消失无踪。
乘着空隙,迟殊颜打量寺庙内貌,外面破旧,里面也更破旧,里面原本供着几尊佛像,不过这佛像像是被什么故意毁坏,毁坏的十分彻底,要么只留着一只手,其他身体被打碎,要么只留身体,一旁供桌上到处都是泥土,也没有贡品。
不过比起几尊被损坏严重的佛像,一旁一个十成新的棺材十分引人注目,迟殊颜刚才没注意到这棺材,直到这会儿,只见这棺材不是平日颜色的棺材,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制成,表面透着几分血红。
这棺材木盖不知在哪里去了,里面空空如也,外面棺木上却画着密密麻麻紧挨着脸,每张脸十分狰狞颇为恐怖,更别说棺木外面一旁密密麻麻全是这狰狞的脸,突然看过去,胆子小的或者密集恐惧症的还真能吓一大跳。
迟殊颜瞧见这棺木下意识眉头紧促,直到她脑中再次传来刚才同样蛊惑的声音,她心里忍不住升起几分戒备,可两只脚依旧跟失了控往那棺木靠近。
迟殊颜总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或者听过,可绞尽脑汁想,脑袋却始终空白一片,心里的戒备在目光盯着棺木的时候再次一扫而空,眼底只有莫名的亲近和敬畏,不知什么时候,她眼皮越来越沉,让她想立即爬进棺木里好好躺一躺,想好好‘休息’一番。
对,她想好好‘休息’一番!
另一边,封苑霖在车内等了许久,没等到姝颜的动静,反倒是等到臻柏的电话,他哥们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我媳妇在哪儿?”
封苑霖一听到臻柏低沉威严十足的声音,心里下意识一怂,他这兄弟也够聪明,一猜他媳妇踪迹一个准,封苑霖隐瞒谁也不敢隐瞒臻柏,再说一直麻烦姝颜收邪物他心里也没啥底气,他当即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通,又说了地址。
封苑霖原本做好了被臻柏放狠话的准备,哪知道对方只冷淡吐出一句‘成’,就挂了电话。
还是等十几分钟后,一辆熟悉的车辆停在他车一旁,一旁黑色的车摇下车窗,他立即瞧见臻柏那张熟悉的脸和锋利的眉眼。
他坐在驾驶座,一个人亲自开车过来。
封苑霖也没想到臻柏打招呼都没就立马过来,他赶紧下车,走到臻柏车旁敲车窗,等臻柏冷锐的眉峰扫过来,封苑霖赶紧道:“臻柏,你媳妇就在小区内。姝颜本事大,肯定不会有事。”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还有几分担心。
坐在驾驶座的祁臻柏始终没说话,只不过周身气场气场,周身的气场威严压的封苑霖怂怂的,他几乎不敢同臻柏视线对上。
谁让他没啥底气,自个儿安安稳稳在车内坐着轻松,冲锋陷阵的是人家媳妇?
封苑霖僵着脸冲臻柏嘿嘿笑了几声,立即又解释道:“这不我和姝颜最近察觉这小区有点邪气,所以姝颜这次过来一探究竟,要不我们一起进去瞧瞧?”
祁臻柏依旧没说话,右手一只搁在左手腕佛珠,他眉峰冷锐突然斜倪了一眼小区方向,下一秒他突然扯下手腕佛珠,登时庞大的煞气像是不受控制疯狂汹涌,没多久,小区内一阵尖锐沉闷的嚎叫突然响起。
与此同时,刚趟进棺材里的迟殊颜立即恢复清醒,理智回归,如果她没记错,当初杨吉一众人说过他们当初遭道出事就是进了一破旧寺庙还躺进一棺材里面,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是那东西营造的幻境。
迟殊颜当即立即起身翻身想翻出棺材,头顶突然一道棺盖从天而降,像是要把她人钉死在棺木里,迟殊颜面色不变,咬破食指,金光一闪大喝:“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