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奇就被封宜奴赶出了水竹园。
有道是温柔乡,英雄冢。
有成千上万的英雄已经证明这句话没有错。李奇也深信不疑,所以他一直在庆幸自己不是啥大英雄,用不着顾忌这一点。
其实他的想法也没有错,温柔乡对于凡人而言,的确不致命,但是,你也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虽然那一刹那刺激让李奇是爽歪歪了,但是他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那就是重感冒。
一向把海参、鲍鱼当零食吃的李奇,自以为已经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可没曾想到,在女人面前,特别是美女,自己还是显得那么的脆弱。
要人命啊!
上午时分。
“啊欠,啊欠。为什么白天也会有星星呀,老子是不是快死了,我不想英年早逝啊。早知如此,那晚就应该大被同眠,至少不会遭此待遇。唉...也不知道那傻妞有没有出关,老子贞操险些都丢了,又遭如此大罪,你丫还跟老子闹别扭的话,老子就---啊欠,啊欠。靠!谁tm在诅咒老子啊!”
李奇躺在房前的一个大树下,头上贴着一块热毛巾,喷嚏声不断,萎靡的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哪里自言自语。
一连三日,他几乎门都没有出,好在醉仙居集团有白浅诺在那里顶着,军营那边他交给了岳飞、牛皋等人,而商务局那边有秦桧在,他倒也没有什么顾虑。
“大人。”
这时,陈大娘突然走了过来。
李奇倏然坐起,惊恐道:“大娘,算求你了行不,我真不想吃药了,我自己调理下就行了。”虽然厨师当尝百味。但是李奇对于那苦到骨髓的中药还是非常忌惮,谁知道这年头的医生究竟行不行呀,又没有营业执照,别没病也给整出大病来了。
陈大娘讪讪道:“这---这都是夫人吩咐的,老身也只是奉命办事,况且---况且老身也不是来叫大人吃药的。”
李奇瞧她手中并没有端着药,这才松了口气,又问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陈大娘答道:“哦,翡翠轩的蔡员外来了。”
“蔡老狐狸?他来干什么?”
李奇迷茫了眨了眨眼睛,道:“你带他来这里吧。”
“是。”
不到一会功夫。蔡敏德与蔡老三就来到了李奇的小院子内。
“哎哟...哎哟...。”
这才刚一进到里面,就听见李奇的那有气无力的呻吟声。
陈大娘愣了下,暗想,奇怪了,方才大人的精神还不错,怎地转眼工夫就呻吟了起来,莫不是病重呢?嗯,待会得告诉夫人,是不是药用少了。
“哎哟。公子,你这是怎么呢?”
蔡敏德先是一愣,又见李奇躺在睡椅上,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快步走了过来,满脸关切的问道。
虚伪的家伙,你丫巴不得我早死吧。李奇眯着眼抬起手,虚弱道:“员外来了呀。”
蔡敏德的演技那也不是吹的。一把握住李奇的手,忙道:“公子,蔡某在这里了。”
李奇忍着笑意。用力抓住蔡敏德手向下拉了拉,动了动嘴皮,蔡敏德赶紧弯下身子来,问道:“公子,你说甚么?”
“员外呀,我抱恙在身,不能起身相迎,还望你--望你---啊欠。”
话说到一半,李奇突然一个喷嚏打出,喷了蔡敏德一脸唾沫加鼻涕。
蔡敏德整个人都傻了,敢情你就是想和我说这话呀。
“对不起,对不起,在下绝非故意的。”
李奇左手恶心的在嘴巴、鼻子上一抹,又是一把抓住蔡敏德胳膊,一脸歉意的说道。
蔡敏德恶心的都快吐了,挤出一丝笑容道:“小事,小事而已,公子你还好吧?”
后知后觉的蔡老三赶紧递上一块帕子过来,蔡敏德抄起帕子就使劲的往脸上擦,估计回去以后,这身衣服也决计不会要了。
李奇瞧他那恶心的模样,险些笑出声来,轻咳一声,摆摆手道:“别提了,别提了,这人活在世上就是来受罪的。”说着他又朝着陈大娘道:“大娘,还不快进屋搬张椅子来给员外坐。”
陈大娘微微一怔,忙点点头,进到屋内去了。
李奇又朝着蔡敏德道:“下人不懂事,员外勿怪。”
我敢怪么?蔡敏德讪讪道:“哪里,哪里。”
片刻,陈大娘就搬了一把椅子走了出来,道:“大人,若是没事的话,老身就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
待陈大娘走后,李奇手一伸,道:“员外,快坐呀。”
蔡敏德如今对李奇身边的一切事物都感到恶心,瞥了眼那椅子,还迟疑了下,才坐了下去,但也只坐了半边屁股。
李奇呻吟一声,问道:“不知员外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蔡敏德小眼眸一转,笑道:“是这样的,我听闻公子抱恙,便寻思着过来看望下公子,左邻右舍的,怎么也得来看看呀。”
跟你李爷玩这一套,八成你是刚从陈大娘口中得知的。李奇不露声色,道:“那员外一定带了灵丹妙药来,快拿来给我瞧瞧。”
蔡敏德面色一僵,随即面不改色道:“公子太瞧得起蔡某了,以公子如今的地位,用的药肯定是世上最好的,要不就是从皇宫内拿来的,蔡某岂敢献丑。”
老狐狸,有一套呀,这都让你娘的猜准了。李奇抬抬手道:“不管怎么说,在下都得多谢员外的关心啊。”
“公子客气了。”蔡敏德呵呵一笑,又道:“公子,前几日还见你好好的,怎地一下子就病倒了?”
李奇叹道:“还不是操心操的,唉,还是别提了,提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啊,我这是用生命在做生意呀。”
“唉。谁说不是了。我们这些商人都是在用生命做生意呀。”蔡敏德忽然一声长叹,表情比李奇还要凄惨一些,只是那一对小眼睛却使劲的往李奇身上瞟。
这下轮到李奇犯愣了,好奇道:“员外因何苦恼?”
蔡敏德又是一声长叹,摇摇头道:“我们这些做买卖的真是不容易,有时候,你不想与人争,可是偏偏有些人不肯放过你,蔡某都打算躲到江南那边去了,可是有些人却还是不依不饶的。”
这老狐狸不会是在说我吧?不可能呀。老子比你还先想到江南那边的,我没怨你就已经算够给你面子了。李奇听他含沙射影的,问道:“不知员外说的是谁?”
蔡敏德眨了眨小眼睛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张春儿了。”
她?李奇皱眉道:“不可能吧,最近没听说金楼有什么动静呀。”
蔡敏德苦笑道:“在京城是没有动静,可是如今在京城外面谁人不知道张春儿的大名。”
“哦?还有此等事。”
李奇面色一紧,坐起身来,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呢?”
蔡敏德见他突然一下好像大病痊愈了,心知方才又被他耍了。稍稍有些郁闷,但也没有记在心上,毕竟这些都只是小事,道:“公子恐怕是有所不知。在最近的一两个月内,金楼在西京洛阳,北京大名府和南京应天府以及其它州府连开十三家分店,如今都开到长江边上去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去江南开分店了。”
李奇大惊失色道:“一两个月内连开十三家分店,这---这怎么可能?”
“蔡某也是前些天从一些外地来的客人口中得知这消息的,刚开始也还不信。后来一打听,还真有其事。”
李奇眉头紧锁,道:“可是据我所知,张春儿一直都在京城,没有离开过啊。”
“她是没有去,但是古达去了,另外她还派去了很多人,分头行事,手段和买下潘楼的手段一样,都是捡现成的,直接买下别人的酒楼。”蔡敏德越说越气恼,道:“看来她背后的金人还真是一位大财主呀,但是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一下子开这么多店,任凭那张春儿手段通天,那也忙不过来啊。”
李奇面色渐渐的变得凝重起来了,喃喃道:“她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做生意。”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李奇微微一怔,笑了笑,道:“人家有钱没地方花,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呀。”
“话虽如此,但是---。”
蔡敏德欲言又止,斜眼瞧了李奇一眼。
李奇笑道:“员外莫不是怕她去江南跟你抢生意。”
蔡敏德呵呵道:“哪能呀,江南可不小,就算把京城内所有的酒店都搬去,那也容得下,只是张春儿这种开店的方式实在太诡异了,而且按照她开店的趋势,明显就是冲着江南那边去的,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公子不也是筹备在那边大展宏图吗,张春儿来势凶猛,不得不防呀。”
我早就在防了,可也要防的住呀,她一不犯法,二不为恶,而且她经营酒楼也是深度樊正的精髓,稳如泰山,即便与人争利,用的手段比你都还规矩些。李奇笑道:“这怎么防,做生意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她要去江南,我们谁也拦不住,况且如今我可是主张提倡商业,要是我这边刚刚鼓励百姓从商,那边就去打压其他的商人,即便我用的是正规的手段,那也难免会让人多想,更何况到目前为止我和她还只是斗个半斤八两,如今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倒也是。”蔡敏德叹了口气,道:“可是就任她这么继续下去。”
李奇耸耸肩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员外大可不必担心,你方才也说江南足够容下数百家酒楼了,咱们也吞不下,而且她这么个开法,根本就顾不过来,是赚是赔也是个未知数,况且咱们在京城尚且不惧他,难道去了江南就怕她呢?”
蔡敏德笑道:“那是,那是,其实蔡某倒也不是怕她,只是她这做法实在是太奇怪了。好了,蔡某不多说了,公子你就先养病,蔡某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先告辞了。”
“好说,好说。”
待蔡敏德走后,李奇取下头上帕子来,苦笑道:“娘的,想安静的生个病都不行,真是太凄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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