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做缩头乌龟么?"冷冷的笑了一声,陆漻淡淡道,"看样子,你毕竟还是不清楚,有一些事情.......你躲不了的。"
"来人,随小爷我亲身到云逸宗走一趟。"
小院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唐晴的人影无声的出现在小院里,静静看向青石的方向,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叫道"韩箫!"
韩箫手没有半点的停顿,韩箫静静的打着座,好像全然没有昂首的意思,只不过是淡淡的答了一句话。
"唐大小姐。"
沉默了许久,唐晴最后还是还是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
"对不起。"
来以前,唐晴准备了无数地说辞,可是,当看见韩箫的那刻,她才发觉,所有地说辞,在这时都看起来这么苍白无力。她唯一所可以说的,也就只是仅有这句话道歉而已。
"没有什么"依旧没有昂首,韩箫漫不经心的的沉声说道道。
"你不该这么得罪陆漻。"注视着韩箫,唐晴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话。
"永城之主的幼子,他影响不了我。"点了一下头,韩箫轻声说道。
"对不起.......但是我,不要别无选择。"看到这韩箫并未和自个儿谈的意思,唐晴朝着韩箫略一欠身,咬着嘴唇,柔声说道。
韩箫忽然停睁开眼睛,抬起头,注视着唐晴,小心地说道。
"虽说是我清楚你的无奈,但是我.......不太喜欢被人冤枉。"
韩箫说的很小心,唐晴前所未看过的小心,这简单的一句中,半点带有深意,但是,唐晴却没有办法读清楚。
因此,唐晴并不懂应当怎么样作答,只不过是静静朝着韩箫再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小院。
韩箫依旧静静打坐,好像唐晴历来就没有来过,而自个儿,也什么也没有说过的。
一直等到......李飞旋走入了小院。
"你的内力真的全没了?"
在青石上,陪韩箫一块坐下来,端起旁边的一碗水喝了一口,李飞旋忽然问道。
"全没了。"简单的回答,不带半点情绪的波动。
"事情,我听讲了,一群跳梁小丑摆了。"点了一下头,李飞旋淡淡说道,"你是我曾认定对手,因此,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折辱你。"
闻言,韩箫最后还是抬起了头,也停下了雕竹的手。
他可以感觉到李飞旋的真诚。那不是对弱者的怜悯,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实念头,不惨半点杂念,一如李飞旋身上的骄傲。
"散了内力,可以再练,经脉有毒,可以排毒。"注视着韩箫,李飞旋默默说道,"现在的云逸宗,并未什么值得留恋的,你能够跟我走。"
一刹那间,韩箫忽然笑了出来。
"感谢,但是我,不太喜欢做其他人的仆人。"
虽说是李飞旋并未说出来,但是韩箫清楚,现在跟着李飞旋走,身份便必然是李飞旋的仆从。虽说是身份自身不算什么,但是韩箫并不太喜欢这一种身份。
这早已是第二次听人说,经脉中毒有可能恢复了。
韩箫也相信,不管是端木萍还是李飞旋,既然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就有非常大的把握可以做到。
李飞旋的眸光猛然一凝,沉声沉声说道道,"我非常清楚你的骄傲,但是,有时候这种坚自身便是一种愚蠢。"
韩箫并未解释,只不过是平静的注视着李飞旋反问道,"倘若,我们身份兑换的话,你会跟我走吗?"
一刹那间,李飞旋沉默了下来。
他的个性也十分的骄傲,是深入灵魂的骄傲,就算是死,也不会低下高贵的头。
"不好意思,但是,无论怎样,你这一个朋友,我李飞旋交了。"
说话之间,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音响起,几个云逸宗弟子踏入小院里,阴着脸不忿的看向韩箫道。
"韩箫,陆漻带着人来了,声称,你这么无耻的行径,应该受到门规的惩处,若你不可以给出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即使是云逸宗,也护不停你。"
沉默了一会儿,韩箫唇角全是讥讽,惋惜道。
"是不想保护.......一个没有内力的人,即使挂着云逸宗正式弟子的名。"
李飞旋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厉色,不徐不疾的沉声道,"这事,我帮你解决。"
"不用了。"
韩箫平静的站起身来,"此乃逼战,除非是我死了,不然,毕竟避不开这战。"
李飞旋的瞳孔突然一缩,惊讶不已,心里猛然想到了一些什么,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向韩箫,却毕竟什么都没说出来,只不过是,眼眸之中隐约透出了一抹期待到之意。
唇角挂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韩箫的眸光落到了李飞旋腰间佩剑之上,柔声道。"李兄,能不能.......借剑一用!"
日渐西斜,残阳如血,天地之间一片红色。
一生白,不染丝毫灰尘,腰带之上系着一把华贵的利剑,韩箫迎着夕阳的余晖,一步一步从云逸宗里走出,一刹那间,便使得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即使是最忿恨的闹事之人,这时,居然也生出了一种不容小觑的错觉。
平静的走入人群之中,云淡风轻的气质,叫人不由再一次想起了那一个从修者冢里带回二十四颗盗墓贼脑袋的强者。
真正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韩箫,李携辉的面上还是难免露出了淡淡的慌乱之意。
"韩箫,你这一个无耻小人,你最后还是敢出来了么?"
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李携辉大声呵斥道,好像高声的呵斥可以要他的胆气更加壮一些。
眸光压根没有在李携辉的身上停留,韩箫径自越过李携辉,就如同没有这一个人一般,默默站在了李携辉的跟前。
李携辉就如同是一个跳梁小丑,既然是逼出了韩箫,这一种摆在台面上的家伙,就早已全然失去了价值,即使是和韩箫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眸光一凝,即使是李携辉也只得承认,现在即使处于山穷水尽的地步,就这么的平静的站在他的跟前,所带来的压力依然不解。
如果不是现在的韩箫早已已经失去了踏入命泉境的机会,即使是承受陆漻再打压力,李携辉也不愿和这样强悍的人为敌。
可惜的是——这世界本没有这么多如果。
因此,韩箫也依旧还是那一个早已穷途末路的韩箫。
"你既然是出来了,想好了,该给我一个交待到了吗?"
李携辉的话锋很犀利,干脆麻利,甚至不给韩箫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像这一本便是理所应当之事。
"有人说,我给云逸宗抹黑了,有损云逸宗的威严,这么......从如今起不会了。"面上地笑容更加的灿烂,韩箫徐徐站直了身体,拍了一下两只手,柔声道,"我不是云逸宗的弟子更加不是什么人的传人,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真。"
韩箫之声很清楚,也清楚的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之中,包括........云逸宗的人。
倘若说,一开始诸人投向韩箫的眸光是轻蔑和不耻,这么,这刻,眸光里便多了三分怜悯和佩服。
怜悯韩箫不幸的命运,也佩服在这一份在末路的时候,还能拥有的洒脱。
可毕竟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韩箫说话,即使是陆漻操心可能会出来阻碍的陆漻,也同样没有出现。
"不管你怎么样狡辩,现在惺惺作态,都没有办法改变结果!"冷眼瞧着韩箫,陆漻在一干打手的护持里,徐徐沉声说道。
"你既然是敢在修者冢里无耻的勾结盗墓贼暗算云逸宗弟子,现在便当收到报应!今日,无人能救得了你,小爷我会亲眼看着你上路。"
倘若说,一开始对于韩箫云逸宗弟子的身份还有所悸惮,这么,现在,随着韩箫愚蠢的将象征着云逸宗正式弟子身份的腰牌放下,他就已经再没了任何的顾忌了。
在陆漻眼眸之中,韩箫这么愚蠢的举动,简直便是自寻死路。
即使是最弱的云逸宗弟子,也毕竟还是云逸宗弟子,就算,云逸宗的人也不愿管他的死活,但是只需还有这一个身份,即使是他,行事也没有办法肆无悸惮。
但是如今,却不一般了,他甚至能够直接动用杀手将韩箫斩杀当场。
眼眸之中透出讥讽之意,韩箫的眸光漠然从陆漻的身上扫过,徐徐再一次落到了李携辉的身上。
"现在的我,一无所有."微笑按剑,韩箫从容说道,"......哪怕是这一把剑,也是刚刚借来的。"
"可有种气魄......你们永远也不懂!"
话音落下的刹那间,韩箫的身上,已经透出了森然的杀机。
"铮!"
一电光火石之间,利剑出鞘。
"我不太喜欢被人冤枉,更加厌恶被人算计!"韩箫身上的战意刹那间达到巅峰,傲然沉声说道道。
"既然是,你们口口声声的让我给你们一个交待!这就是我要你们给的交代。"
从一开始,韩箫就没有想过要去解释什么!既然是,你们这么处心积虑的逼战,那好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好了!
修者轻蔑巧言令色的言辞,手里的剑,就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