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一夜没睡好,想着人家别人是空手出门满载而归,我却是满载出门,空手而归,收获了一身的伤痕和一大堆的负担,还惹来了无尽的麻烦。
现在我不由得担心起我们的未来了,这件事情到底能瞒多久?我的经济能力能撑到多久?要不要报警?报警以后林冲他们会不会报复我,警察会不会相信我?要是警察不相信我,把我当精神病人关起来怎么办?我想起了《美人鱼》里面那个男主去报警,说有美人鱼相绑架他的场面,我就再也没有去报警的信心和勇气了!
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不能随便冒险去报警,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先想办法解决他们的吃喝问题,要让他们自食其力,自已学会工作挣钱,养活自己,这样我的负担不就减轻了吗。
带着这一系列的问题,我谜谜糊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首先就给我几个搞实业的朋友打了几个电话,告诉他们,说我乡下来了几个表哥,没事做,想找点工作,打工挣钱。
朋友们都非常耿直,听说是我的表哥,也都满口答应了。同时我也在电话里面,简单说了一下几个表哥的情况,因为他们几个刚刚来到现代社会,什么都不懂,一切都要从头学起,所以只有先去干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粗活。
说好了之后,我又去市场给这帮好汉买了一些食品,又花了30块钱,在旧车市场上,买了一辆旧自行车骑上,朝汽修厂走去。
到了厂里,我看到高俅还是一如既往地颠他的球,没有人再监视他了,他也显得自然多了;戴宗骑着我的自行车在院里飞奔,只是技术更加娴熟了,其余几个人在旁边看热闹,一会儿给戴宗起立鼓掌,一会又是满堂吆喝!
我招呼大家过来吃了早饭,然后把我的想法和他们说了,他们也都表示同意,有几个听说要去做工挣钱,甚至还有点兴奋。根据他们每个人的特点和我朋友提供的岗位,我分别给他们几个安排好了工种。
戴
宗再学蹬两天风火轮就到快递公司去送快递;时迁到装饰工司去做粉刷装饰工人;其他几个暂时没有合适的岗位,就只有先在家里待业。
特别是戴宗,听说要脚蹬风火轮去做工,兴奋得不得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看他那神气样儿,仿佛是金榜题名,进士及弟的状元一样,恨不得要去家族的宗祠里炫耀一翻。
时迁听说他要去干飞檐走壁的老本行,那骄傲的神情仿佛令他的身高都爆增了两尺,走起路来都是一副昂首挺胸的架式,眼里是一副捭阖天下的神情。
林冲和武松两人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一丝言语,显然我的安排令他们俩很失望。
带他们外出之前,我再次与他们约法三章;一、不能随意和别人交谈,更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世,别人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二、不得在外喝酒,不得持强凌弱、惹事生非,必须服从工作单位的管理和工作分配;三、每天按时上、下班,途中不得逗留,晚上8点,我要来按时点名。
他们这样出去是不行的,我到街上找了一个理发师,胡乱说了个理由,就把他带来汽修厂,给这帮只人把头发理了。
开始这帮子人还不愿意,我以不理发就不能出去为理由相威胁,才迫使他们就犯,那个理发的老头看有钱挣也没有多说,一会工夫,就把这帮人的头发处理完毕。我一看还比较满意,形象大大改观,清一色小平头和板寸,可能他们一下还不能适应自己新发形,还互相调侃了一番。
理完之后我就把他们一个个带到已经联系好的工作单位,由于是朋友的单位,所以基本没有什么麻烦,也没有必要办什么手续。
只是在临走之前,我又悄悄地给我管事的朋友说,“我这几个表哥智商有点问题,什么也不会做,安排他们做的事要先有人带着示范给他们看一下,才能放手让他们做。有什么问题,真接和我交涉,不要和他们直接对话或产生冲突。”朋友也表示理解。
说句实话,我倒没指望他们能挣
钱,只是想给他们找点事做,把他们支开,免得他们天天闲在一起,时间长了要出事。更何况我找的这几家单位都要管一日三餐,这也减轻了我不少负担。
约好了上班时间,我又给他们买了一个小闹钟,设好了闹玲时间,叫他们听到闹玲就准备起床上工。
我把买来的自行车给了戴宗,又叫他骑了半天,看他骑行自如,我才放心地带着他骑上自行车到快递公司报到去了。
在路上我又给他讲了半天的交通规则,并亲自操作给他看,好在他的领悟能力也比较强,听了就会运用。他看见很多电动车、摩托车、汽车、甚至儿童车,然后就兴奋地问我,他们的风火轮,为什么那么的牛,比我们还跑得快,屁股上还在冒烟?
我心想坏了,要是他喜欢上了汽车,那我还不得给他买辆汽车了?
还好,我头脑好使,脱口就说“蹬什么风火轮要看在师门中的辈份,我们现在的级别,只能蹬这种轮,那种最小的轮(儿童车)是我们的师侄辈;比我们大一点的,跑得快一点的,脚下会冒烟的(电动车、摩托车)是我们的师叔辈;四个轮子,有铁甲的(汽车)是我们的师祖辈;祖师爷辈的都是在天上飞的。所以你平时遇到了他们,一定要谦让,要尊老爱幼还要有礼貌,要摁铃”,我的一番言语,说得他频频点头。
我把戴宗带到了快递公司,交给我的朋友,同样嘱咐一番后,又带着他,买了一些食品回到汽修厂。
回到厂里,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今天出去的所见所闻,唯有林冲、高俅、武松三人闷闷不乐。
我知道他们三人心里在想什么?我把他们叫到僻静处想好了一个理由来安抚他们,“我说,你们三个都有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人, 不能和他们一样去做那些粗活,接下来我要给你们找一些体面一点的工作,才符合你们的身分嘛!”这样一说他们三人脸上才阴转晴,我一看,这样就能把他们糊弄了,我也真的是太有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