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回噬山,天饱看到麾下少年们依然勤于操练,而小秋和飘忽也将各种事物管理的井井有条,心中大喜。
当夜为迎天饱归来且庆贺驭鬼仙师加入奇门,噬山大摆筵席,众人一醉方休!
次日,趁大伙都有空闲,天饱将从鬼腹中收来的法宝,喊来驭鬼仙师,与飘忽、三更、小秋他们一起细细端详。
三更乃修炼鬼道出身,看到鬼噬腹中居然有这许多鬼道传奇至宝!有的耳闻,有的闻所未闻!
他双目放光,大赞道:“掌门此次收回的都是一等一的鬼道法宝、幽冥法器!”
鬼噬腹中的法宝确实不凡!
原来九幽神铲和冥天鬼锤论冥力还不算最厉害的,那最厉害的,乃是法宝中很不起眼的一只白罐子。
白罐子好像是瓷制,细长圆形,两指长,上下各有三个洞眼,通体布满了金丝,周身散发微微金色润泽之光。
三更小心翼翼地将白罐子抱在手中,神情恍惚道:“没想到我能亲眼见到这宝物!此生无憾啊!”
驭鬼仙师在旁颔首微笑。
小秋撇撇嘴:“三更,这不就是个瓷罐子?和我在集市上买的十文钱一只盐罐有何区别?”
飘忽的眯缝眼此时却睁得老大:“此宝非同小可!莫非是鬼道上传说已久的潜阴化阳罐?”
驭鬼仙师道:“飘忽尊者好眼力!此罐可贯通阴阳,具起死回生之效!”
三更仔细摸着潜阴化阳罐,喃喃道:“天饱,我要与仙师同去幽州采集回魂草、聚元花,好生炼出一只惊世神器!”
天饱点点头:“那此物就交与三更和仙师二位尊者好生修炼吧!”
飘忽感慨道:“想不到这罐子呆在鬼噬腹中不知多少年,再剖出来依然光洁如新!”
驭鬼仙师笑道:“能在那幽冥地府排名第二高手的腹中,经得起无穷利气的克化,定然是宝中之宝!”
小秋又拎起一只黑沉沉的铜锁,看了看道:“这只铜锁莫非也是至宝?”
飘忽接过来看看,走到噬神大殿门口,举于阳光之下,原本暗沉的铜色竟然瞬间消散,铜锁变得血红剔透、晶莹璀璨!锁眼中似乎还有绿荧点点。
三更抱着潜阴化阳罐纵身一跃,一把将铜锁夺了过来!他的长脸变得煞白:“飘忽,你差点把只魂魄给放出来了!此物阴阳互克,不可随意见于阳光!”
“魂魄?”天饱好奇地也将铜锁拿来看了看。
“此锁名唤‘控魂锁’!翻遍幽冥地府也绝不超过五把,此锁三界不拘,任你神仙鬼怪,皆可被禁锢于锁内!但风传此物带有异邪,需用无边神器压制!”
“不知此锁中控住了什么大人物?”飘忽道。
众人刚看了一眼那黑锁眼里的碧绿荧光,皆觉得目眩神迷,连呼好厉害!此妖魂竟然在锁眼里还能透出些许让人着道!
三更忙从袖中取了一道明黄咒符,先将黑锁包了个严严实实!
天饱忙了大半日,才想起从幽冥地府揣回来的那只圆肚青瓶子。
古怪的很,自从尊者四时用逆天神笔涂抹后,那青瓶里丝毫动静也没有!
天饱将瓶子从怀中取出,三更听说孪生兄弟四时用逆天神笔的墨水涂抹了这瓶子,哭笑不得道:“四时这鸟人瞎搞!天饱,恐怕这里面的高人们再也出不来了!”
“此话怎讲?”天饱惊问。
三更抽出天饱腰间与弯刀一起佩着的逆天神笔,满脸恭敬地看了看笔杆上的“逆天”二字,竟举起神笔向天,毕恭毕敬地拜了三拜!飘忽和小秋都很吃惊地看着他。
“此笔我只听到其名威震数千年,从未见过真身,此宝乃幽冥地府万宝之魁,居然阴差阳错被天饱得来!也是造化啊!”三更又毕恭毕敬地将神笔插回天饱腰间。
飘忽道:“我行走江湖五百年,也从未听说过这支神笔!不知有何妙用?”
三更摆摆手道:“天机不可泄露!”
驭鬼仙师倒是缓缓吐出了八个字:“逆天改命,天下尽握。”
三更言辞恳切地对天饱道:“总之掌门好生炼化神笔,看来是天道使然,奇门‘噬神’定将横扫三界、执掌乾坤!”
天饱谢过,沉吟了片刻,看着圆肚青瓶子,又问:“莫非神笔之墨将这些魂魄永远拘于这瓶中了?”
三更道:“这青瓶子也是一顶一的神器,又有逆天神笔的神墨封住,这些魂魄插翅难飞永难超生!”
听到三更此话一出,天饱焦急道:“瓶子里还有正德帝与天门寺高僧的魂魄!正德帝肉身现被子魔星占着,若魂魄不能归位,子魔星杀机重重,天下百姓岂不是要遭大罪!”
飘忽道:“我看这墨水之下,还有几道幽冥地府的禁锢咒封在上面,不如先把这些咒解了,再想其他办法就是!”
天饱连连点头,三更与飘忽便持各样法宝协力施法。
足足三个时辰,方把那九个阎王的印鉴、三个地府冥咒和三个转轮王驭鬼令给解了!
还有一个四时加封在瓶口上的闭气罩,三更用法力摘除后,那青瓶子里猛然有了人在不住叫唤!
“闷死我了,是哪个混账把我等闷的透不过起气来?”听声音,俨然是那位衡山派的高手。
瓶内的其他魂魄也跟着抱怨不休。
天饱笑道:“委屈各位了,如今各位随这青瓶子已被天饱带出了幽冥地府,你等已经在阳世啦!”
青城派掌门梧桐子在瓶内大声道:“多谢天饱掌门,不如将这瓶子砸了,放我等出去罢!”
又有人抢着说道:“对对对!放我等出去,俺竹叶上人向来诚信,我出去了定将华山派绝学传授于你!”
“天饱,快将这鬼物什砸了吧!”圆肚青瓶里又是一阵喧嚣!
“阿弥陀佛,诸位此言差矣,勿要忘了你我皆只剩魂魄,没有这宝器庇护,见到阳世清风雨露恐会化为乌有啊!”天门寺最糊涂高僧发话了,显然是瓶中最不糊涂的一位。
“那要怎搞?难不成朕要一直憋在这区区小瓶里头?”大明正德帝朱厚照在瓶中嚷嚷道,语气已经难耐至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