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只能告诉你白君泽肯定是喜欢上你了,只是他不说而已。”我说道,心中无限的怅然,就这么失去了,我就这么妥协了。
苏音脸上的笑意不断的蔓延,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又戛然而止:“你说他既然已经确定喜欢我了,那他准备什么时候开口啊?”
她看起来好像是有些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也是,像梦魇这种死脑筋有时候很难转过弯来的,说不定她就是觉得喜欢就该说,不喜欢就该拒绝,从来没有害羞一说。
“我怎么知道?我真的要睡觉了,昨天晚上因为担心你们都没睡,所以这才跑过来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可能是因为有些失意吧,所以说有时候遇到让自己特别开心的事情的时候,还是不要开心的太早,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你承受等同的痛苦。
一时间,睡意来袭,并且迅速的充斥了我的整个大脑。
“喂……殷灼,你别睡啊。”苏音突然间大喊道。
但是我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真的又难过又困,她不就是想要继续跟我探讨关于白君泽的事情吗?我才不听呢,再听下去的话,会被她给缠死的。
“你不能在这里睡,先让我带你……”苏音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
最后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的沉重,我明明感受到自己趴在了桌子上,但是我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被隔绝了开来。
也不知道我失去了意识多久,只是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好像是看到了黑乎乎的一片,上面还闪烁着星星点点小小的金光。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我好像以前见到过。
我挣扎了好一阵,这才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刚过了几秒钟,我就有些眼花了,也不知道是太黑而造成了幻觉还是怎么的。
早就听说在南极的朋友出门一定要戴眼睛,不然因为看就了白茫茫的东西,会让你变瞎的。
虽然不同,我现在看到的时候是黑乎乎的一片,但是我想,应该差不多吧,因为我现在就感觉到头有些难受,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前突然间出现了彩色。
我眼前的白色就好像雾一样,慢慢的散开了。
“孩儿,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做婵儿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婵儿,这个名字我听过,我在梦里梦到过,那天跟郭相苒回家的时候,在车里睡着的时候梦到的。
这是要重复吗?不对。
上次梦到的时候,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只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在某个密闭的空间里,而现在不同,刚刚我确实好想是在一个黑乎乎的密闭空间了,但是又好像不是,因为我刚刚身体没有动过,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碰到墙壁什么的,我眼前的黑色就如同雾一样的散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女人,只见她一身白衣,竟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尘,绝美的容颜不施粉黛便依然倾倒众生,冰肌玉肤间,白里透红,长长的睫毛形成一抹弧度,好似小巧的梳子,那鼻子更是精雕细琢,多一分则长,少一分则短,殷红色的犹如早晨带着露水的玫瑰,正勾着一抹浅笑,即便是在我这个年代已经看惯了美女的我,也不得不再次被迷住眼睛。
上次的时候,我还怀疑她的我的妈妈,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啊,因为在她这话并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她手中的一个球。
这个球我就熟悉了,真是在云杉之巅里遇到的那个,确切的是,说一个蛋,一个黑色的很大的蛋。
原来这个美丽的女子竟然是那个红衣女鬼的妈妈啊?那红衣女鬼应该也很漂亮吧?
要我记得没错的话,待会儿蓁就会出现了,对了,上次听到的那个男声很像蓁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男人,上次只是听到他的声音,这一次,我却可以看到他的脸,上一次我还琢磨了很久,猜想了很久,今天终于能够看到本人了,我的内心不禁有些激动,如果,如果是蓁的话,那不就正好确定了那天在云杉之巅里所遇到的事?
那样的话,就正好验证了我所有的猜想。
想着,蓁就出现了,即便是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蓁就是这样出现了。
女人看到蓁之后,就起身疾走了两步,一边说道:“你来了?你把她带走吧。”
蓁脸上没有笑意,但是在蹲下来触摸到那颗蛋的时候,却又像是抚摸着什么稀世珍宝:“她叫婵儿?”
我细致的观察着他脸上的变化,我发现,在他来的时候,脸上还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在他触到那颗蛋的那一刹那,眼中竟是倏地一亮。
那种光亮我即便是再蠢,都该看得出来的,他一定是感受到了什么,而这种感受不仅仅是碰到什么胎动的惊喜,那样的异样很复杂,我说不清楚,我不知道蓁的心里怎么想的,只是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倒是感觉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了。
是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吗?
如果我不出现的话,那他们应该会很幸福的在一起吧?
女人自然没有理会到这些,她急忙说道:“嗯,我刚取的,你快带她走。”
跟上次一模一样,很久以前的记忆突然间像是被翻出来一般,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镯,上面的那个女字旁,跟一边的那个田字,不就是婵字的一部分吗?这不就是那个蛋里面的姑娘的吗?
果然是不属于我的东西啊,我之前还只是有点理解那个小姑娘的冲动,现在我完全理解了,这本来就是蓁专为她打造的手镯啊,这手镯本来就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的啊,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是个人都会很生气吧?
蓁将那颗蛋拿起来,然后站起了身,就好像是带着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一般,他的手很温柔很温柔,好似生怕它会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