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同志们,我要外出比较长的时间,目的地很远,到了当地事物也比较繁杂。另外,调查了一下,网络问题不能解决,并不像我们大天朝这样方便,所以这里停更一周。
自本请假条日起,到六月五号不更新,六月六号立刻恢复正常。
我的请假惯例,一起来回顾一下之前的情节吧,这一段是女孩子们聚在石娇娇家的幸福田园时光,小小别扭后更加亲密,少女派对还有石妈妈的温柔守护。也是她们友谊进化的地方,是我本人最喜欢的部分!
一场暴雨之后,天空如洗,花木一新,蝉也伏在白桦树上此起彼伏的歌唱。石娇娇家门前的小菜田里,被雨水打得枝垂叶落的蔬果吸饱了水分,更加生机勃勃地舒展。它们被少女的嬉笑声惊动,缀着果肉的枝叶微微打颤。石娇娇载着夏蕾骑到家门口,夏蕾笑着从后座蹦下来。
“淋死了,我后背还是湿的呢!”夏蕾转身向石娇娇展示,石娇娇边停靠自行车边说,“你够好了,看我辫子刚刚不滴水!整张脸正对着风雨,眼都睁不开!”“我也是啊,你以为你小身板能挡什么呢?我连内裤都潮了,哈哈哈哈。”“……你太奔放了。”
不理石娇娇的词穷,夏蕾站到走廊边看着雨后的小菜园,叉腰道:“天呐,有西红柿熟了,哇,结了好多青椒!……那是什么,跟球一样……我干妈太能干了!”石娇娇闻言也走过来,说:“她还嫌这不好呢,说草没除干净,影响产量。巴掌大一块地也讲产量,哈哈。”
夏蕾说着就脱了凉鞋,赤着脚要下田采摘,被石娇娇一把抓住,道:“你快别瞎闹,虫子先不说,地里还有小石子呢!一会儿一起采。”夏蕾闻言作罢,跟着石娇娇进了屋子。石娇娇打开电风扇,给夏蕾切了半个西瓜,拿了本杂志放在桌上,说:“我去接菲菲,最多二十分钟,你在家坐会儿。”然后看看钟,还差十分钟四点半,“我妈跟丽丽也快下班了。”夏蕾挖着西瓜,把最中间一口先喂给石娇娇,连说“去吧、去吧”。
石娇娇跟老六到家门口时,夏蕾跟陈丽正在择韭菜,一人手里拿着一把你来我往地朝对方抽去。夏蕾雪白的脚上糊满泥巴,陈丽则穿着妈妈的蓝色雨鞋,打斗间也脱了下来。石妈妈端一篓空心菜,从堂屋走到厨房时,停在门口对打闹的两个人说:“我看你们,这把韭菜到明天也择不出来!”陈丽打了军礼,“马上完成!”夏蕾哈哈大笑,也跟着做了个少先队队礼。
老六跟石娇娇对看一眼,张开手臂跑到两人面前,大叫:“我来啦!”陈夏二人一惊,一见老六正俏生生地盯着自己,都放下韭菜,忙不迭地去抱她。夏蕾跟老六自过年后就再也碰过面,两人兴奋地抱在一起又叫又跳,生生把陈丽给挤了出来。陈丽翻个白眼对一边憨笑的石娇娇说,“看这两个大傻子!”
冷静下来后,三个姑娘一边分工做着石妈妈派下来的活,一边闲话。老六拿着把小葱把平房前前后后跑遍了,问:“花花怎么不在家?”石娇娇从田里掷出一把杂草,回:“花花现在是庄子一霸,方圆几百里狗都归它管,你说它有空回来么?”陈丽跟夏蕾闻言一笑,老六咧咧嘴,道:“跟它妈妈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啊。”
一顿时蔬满桌的晚餐之后,姑娘们七手八脚收拾了战场,乐得石妈妈早早出门去邻居阿姨家玩扑克。石妈妈一离家,“快快快!”陈丽就招呼起来,石娇娇拿点心,老六洗水果,石娇娇跟她把凉床搬到屋子后面的空地。
虽然太阳的余晖还很亮,竹林的上空月亮已经露面了,从屋子前门贯穿而来的风在竹叶间奏出“沙沙”的妙音。夏蕾率先躺倒在凉床上,叹道:“好惬意啊,果然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丽嫌弃地打断,“坐好坐好,腾个地方再念诗!”
石娇娇也笑着搬来凳子,道:“等会儿蚊子上来了,看你还说不说好!”夏蕾坐起来,摇摇松散的马尾,说:“真没情调!”老六端了洗好的西红柿进来,自己先挑一个咬了一口,又喂给张大嘴巴的陈丽,笑说:“蕾蕾,我爷爷家后面有片真正的竹林你要不要去看?”夏蕾支着手臂,看着天空,道:“明天就去看!”老六甜甜地说“好”。
“吃得好饱,现在也吃不下什么,你们怎么又摆上了。”夏蕾看着其他三人像小蚂蚁一样来来去去,俨然又开一桌的样子,不禁站到凉床边说。“你懂什么!”陈丽手里拿着一大一小两个玻璃瓶,边放到凳子上边对夏蕾说:“就是要吃饱了喝酒,有助消化!”
夏蕾一听嘴巴一下咧到风池穴,跳到陈丽旁边,捧起那瓶大玻璃瓶,边看边喜滋滋地问:“这就是娇娇说的,自己酿的葡萄酒啊?”陈丽指着她,跟石季两人说:“看她眼睛都直了,不得了,我爷爷肯定喜欢她,都是天生的酒鬼。”
捧着酒的小姑娘哪里还听得见别人讲话,一个劲儿的借着门灯研究,道:“咦,怎么是透明的蜜色。灯光问题么?我家的葡萄酒要么是淡黄色要么是红色的。”陈丽哈哈大笑,拿过瓶子,示意石娇娇拿杯子来,说:“管它什么颜色,好喝就行。”夏蕾连声赞同。
浓郁的液体有葡萄残留的果肉渣滓,散发着诱人的发酵果香。“啊啊,等不及了,我先喝一口!”夏蕾端起杯子嚷着就往嘴里送,被陈丽一把拦下,“第一杯一定要大家干杯的!”“哦哦”女孩站成一圈,向着暖黄的门灯举杯,大叫“干杯!”
“愿友谊天长地久!”“天长地久!”“哈哈!友谊天长地久!”“这词太土了,天长地久吧!”
“怎么样,怎么样?”喝惯了自酿酒的三个姑娘都期待地看着第一次喝的夏蕾,夏蕾鼓着腮帮,嘴巴直蠕动,然后“咕咚”一声吞下一大口,“啊!”擦擦嘴伸出杯子,道:“简直跟饮料一样,尝起来甜蜜蜜的,太好喝啦!我还要喝!”陈丽得意地给她添上,说:“沁在井里的时间不够,不然更好喝呢。”
女孩们在凉床上,或躺或坐各自安置好,石娇娇关了门灯回来,见地方不够,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夜黑透了,月亮没了踪影,大概被这灿烂的银河淹没了。夏蕾躺着,把杯子放在脑袋边,朝天空伸出手去,幽幽地说:“好美啊!其实我家也看得见,但不如这里,星空近得好像伸手能碰到一样。”
陈丽闻言也伸直腿,两手支在身后仰头去看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总算感觉自己还是个姑娘了。”老六坐在床沿,正对着石娇娇,她也抬起头,晃着腿说:“要是能天天这样在一起就好了!”石娇娇看着三个人星光里的剪影,歪头唱起《虫儿飞》来,这是大家都会唱的,很快清丽的独唱就变成了温柔的合唱。
有蚊子盘旋在石娇娇脚边,害得她边唱边不停去抓痒,陈丽见状问:“妈呀,你不会过敏了吧?”石娇娇回:“下面有蚊子啦。”“哦哦,吓我一跳。”陈丽拍怕胸口。夏蕾弹起来,跟老六一起问道:“什么过敏!”
陈丽将那天喝陈酒过敏的事说了一遍,提到石娇娇上当,又笑得不能自己:“她那个表情你们没看见呢,哈哈,龇牙咧嘴,笑死我了!”夏蕾凑近陈丽,问:“别笑了,严重么?有些过敏要命的!”
夏蕾说着拿手在脸两边比出脸盘大的形状,说:“脸肿这么大,跟猪头一样!”陈丽听得一激灵,这才收了声,道:“还行,出了酒疹子,痒了两三个小时好了。”“那还好!”夏蕾又重新躺下来,石娇娇没好气地说:“就知道捅我的糗事。”其他三人都放了心,笑了出来。
陈丽不小心碰到的夏蕾的脚,她想她必不喜欢跟自己肌肤接触,就赶紧往一边挪动。夏蕾感觉到了异动,“噗”笑出来,叫:“哪里逃!”便绷着脚背直往陈丽腰上够,要挠痒痒!陈丽心里莫名一暖,嘴里却狠狠地说:“有人找死来了。”说着抓住夏蕾脚,往脚板心就是一通猛挠,还叫石娇娇跟老六去搔夏蕾的咯吱窝跟肋骨,痒得夏蕾连揣带踢,又声声告饶。
嬉闹了一阵,笑累了的四个人又各自添了饮品,围坐一圈说话。陈丽想了很久,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终于说:“娇娇,我不知道合不合适,但是那天你问我的问题,让夏蕾亲自给你答案吧!”石娇娇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六就小声问:“什么问题答案啊?”夏蕾也疑惑地靠过来。
见石娇娇不搭腔,陈丽盘腿坐到凉床一角,把那天过敏之后的事又详细说了一遍,结束后伸出两个指头说,“就她,骂了我两次‘放臭屁’!”然后转头看着夏蕾,说:“你也不想跟她隔着什么吧?你们仨儿是我唯有的朋友,我受不了你们有疙瘩。”
“你说,夏蕾真的能跟我做朋友么?”——这个问题所涵盖的意义,是初次听到的夏蕾和老六从没有思考过的领域,也是四个人友谊是否能天长地久中,必然要打通的一节。
老六有点懵,呆呆地问:“不早就是好朋友了么?”老六遇见石娇娇,缔结联系开始,她用纯粹的偏爱排除了一切问题,跟石娇娇来往于她是自然的,也是最难以解释的,就好像要跟别人说明,为什么空气是透明的。其实没有为什么,是朋友就是朋友。
夏蕾咬咬嘴唇,道:“说来,这个问题只能娇娇问我,我却不能问回去。”石娇娇不经意地笑笑,抬头去看星星,听夏蕾说话,“因为我什么都很好,是富家女!你们谁不想巴结着我呢,是吧,娇娇?”石娇娇咬着嘴唇,感受到夏蕾语气里最亲昵的笑意,“我都选中了你了,你只要感恩戴德,奉承我,就行了!我会给你长面子,分你好东西,甚至给你钱,是不是?……”
陈丽跟老六都听呆了,可是石娇娇“吃吃”的笑声,夏蕾摇头晃脑的情态,又不是她们所想象的那种恶劣情况,简直越看越摸不着头脑。石娇娇见状连连摆手,笑道:“别讽刺了,你看她们两个都傻了!”夏蕾哈哈大笑,端起身边的杯子喝了一口。陈丽跟老六面面相觑,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那种大脑一团浆糊的感觉是相同的。
石娇娇问:“刚刚她说的,她做过么?哪怕是其中一项?”陈丽跟老六呆呆地摇头,石娇娇摊手,笑说:“那还有什么好疑问的呢?还用她给答案啊?”“啊!”老六轻呼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陈丽迟了一会儿,连说了十几个“哦”,拍着脑袋,哀叫:“妈呀,你们俩个太恶心了!跟你们高材生说话太费劲了,以后可不准跟我这样打哑谜!”
夏蕾跟石娇娇哈哈大笑,陈丽伸出一只手,豪爽地说:“来,现在什么都好了!学电视上握个手,虽然很土,但,我们四个天长地久!”气氛竟在一次冷场之后,热到了顶点,女孩子们手把手,嘴里叫着心里愿着,真心期许彼此好到很久很久以后。
“那小瓶里是一样的么?”夏蕾大概觊觎了很久,神秘兮兮地问陈丽。陈丽也神秘兮兮地回:“这就是过敏之王了,你敢不敢试试!”“谁怕你啊,来!”老六跟石娇娇凑过来,也叫着要喝,被两人双双拒绝,“你们俩还是乖乖喝嫩的吧!”“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