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头见关锦璘让尒达参加他爸爸莫天伟反击“神风敢死队的”行动却没有自己,急瘪瘪走到关锦璘跟前道:“师傅,尒达哥哥跟莫爸爸了;哪小头干么?小头也是师傅的徒弟会武功呀!”
刘小头说着这话时,眼睛便就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关锦璘等待他的回答。
关锦璘故意拖延时间,冷冷看着他不吱声。
刘小头似乎感到自己很委屈,眼睛里突然盈满泪水;抑制不住,吧嗒一声跌落地上了。
关锦璘见刘小头动了感情,这才呵呵嬉笑着将他往怀里一拥,道:“真是个孩子,这点能耐都没有日后如何干大事!”
刘小头见师傅笑了,也就尴尬地一笑接上前面的话:“小头干小日本完全能以一当十,师傅咋能不让我跟着莫爸爸一个巷子做两样事?”
关锦璘笑得山响,重复着刘小头的话:“一个巷子里做两样事?是吗?师傅做了吗?”
一边责问一边在刘小头脑袋上弹了一栗暴道:“你呀你,性子还真急!”
把手指向银子道:“小弟的任务早就安排,你跟着银子;你们的头儿是邬天鹰和柳翠莲!”
刘小头不明事理看着关锦璘,心不在焉道:“我们头儿是邬大姐和柳大姐,不跟莫爸爸在一起?这是哪和哪的事呀!”
关锦璘一本正经道:“小弟在张咕咚胡同蹲守过,跟银子继续去18号小院;邬天鹰和柳翠莲跟你们一道上那里去!”
银子迅速反应,向关锦璘跟前迈了一大步嘻嘻笑道:“师傅的意思是不是抓捕小山智利和易福桑?”
关锦璘蹙蹙眉头道:“抓捕有点紧迫,不过要将张咕咚胡同18控制起来;等找猴子下落再做定论!”
一顿,扬扬手臂道:“银子马上通知邬天鹰和柳翠莲,让她们两人召集李佳雨、孙莹莹、冯婉莹、田梅、郑荷、周颖、雷小春、贺小婵、倪小婷、汤二妮、滕雨萌、殷荷花、罗丹丹、毕素素、易姣姣、薛碧玉、薛碧娇一干人,由你和小弟带路;把小山智利和易福桑监视起来见机行事!”
银子和刘小头领了任务前去通知邬天鹰和柳翠莲了,关锦璘又看向容诗棉道:“莫天伟和银子、尒达刘小头全都执行任务去了,容容最近就不要回紫荆村,坐镇家中联络几方面的行动!”
容诗棉一怔,把手指向自己问关锦璘:“让容容坐在家中联络各位面的行动?容容不就成总指挥哪?”
关锦璘笑声呵呵,道:“容容是积石原农工商贸易公司的董事长,做个总指挥有咋的!”
容诗棉嬉笑一声道:“那关子你哪?你老婆做总指挥你这个夫君干么去!”
关锦璘凝视着容诗棉嘻嘻讪笑,道:“关子的行踪现在还得保密,你就坐镇家中一边保胎一边做总指挥……”
纷纷扬扬的大雪从上午十点钟下起,到下午四五点钟时停了一会;天宝街头立即出现扫雪的人群。
五六个钟头的狂降,地面上的积雪已经有五六十公分厚;如此气势磅礴的降雪在天宝这座古城的历史上实属罕见。
大雪停止狂降后,关锦璘手中拎了一把扫帚,容诗棉手中拿着一把铁锹走出屋门;两人要将自家小院里的积雪铲除、打扫干净。
关锦璘弯下腰挥动手中的扫帚“唰唰唰”向前扫去,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小时候跟父亲一起在官家庄扫雪的情景。
关锦璘出生的地方是积石原官家庄,整个村上的人全都姓官。
官性一族从唐朝起到清朝灭亡,一共出过4个进士,关锦璘的爹是晚晴最后一波进士;官爸爸还是关学大儒。
关学是北宋哲学家张载在关中创立的,其核心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官爸爸从小给关锦璘灌输关学的立民意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成了关锦璘的座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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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锦璘的本姓不是关而是官,但关锦璘觉得官字太张扬才改姓为关的。
关锦璘的爹爹做了几年官后辞职后在家修行关学,关锦璘心目中的爹爹就是村庄里的义务清洁工。
关锦璘的爹每天清早都要拎一把扫帚将村落中的大街小巷打扫得干干净净;后来打扫街道的人多了,爹爹就只打扫关锦璘家门口通向正街道的那一段。
然而天降大雪后,爹爹却要忙乎一整天;从自己家门口扫雪开始一直到页沟岸。
关锦璘从记事起,一旦遇到大雪天;爹爹就会带上他清扫村道上的积雪。
爹爹对关锦璘说:“村道是公共地方,爹爹不带头打扫很少有人触及;要把清扫看成积德行善。人从小就要培养积德行善行为,长大后才能齐家治国平天下!”
关锦璘小时候跟爹爹清扫村道上的积雪要忙乎一整天,从自己家门口扫起一直到页沟岸;但其中的乐趣却是难以言表的。
页沟岸下面是湋河,站在页沟岸上凝视奔腾不羁的湋河;关锦璘有种横空出世的感觉。
雪落湋河静无声的惟妙惟肖情景,在关锦璘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长大后不管走南还是闯北,关锦璘都能想起小时候跟爹爹扫雪伫立页沟岸上翘望湋河流水的情景。
那种气势磅礴的神韵和天地间浑然一体的壮美,使关锦璘热血沸腾。
当然关锦璘刻骨铭心的还是一扫帚一扫帚向前扫雪的感觉,胳膊扫得酸疼;脚掌也有点麻了,但情绪高涨得拦都拦不住。
甭小看小小的扫雪行动,却彰显出一个人的道德修养和素质定向。
爹爹扫雪是积德行善当为义务,可后来这种义务就演变为金钱关系了。
后世的村道清扫再也没有义务可言,给多少钱扫多少地;金钱充斥了社会的各个细胞,不知是社会的进步还是社会的倒退。
关锦璘牢记着“各人自扫门前雪”这句亘古不变的哲理,觉得必要的义务还是应该的;起码要义务打扫自己生活的区域,花钱请环卫工人的做法显得既愚昧又无知。
强劲的北风卷起地上的积雪向关锦璘的脸上砸来,关锦璘身子一哆嗦直起要来回头去看容诗棉,见她手持铁锹,一下又一下,两下又三下地把积雪向两边铲去。
关锦璘眼睛一湿,丢下扫帚走到容诗棉跟前道:“容容你不要干啦!回屋子里去吧!”
容诗棉正干得来劲,被关锦璘如此一拦咧嘴笑笑,道:“怎么,心痛你媳妇哪?”
“哪还用讲!”关锦璘张开双臂将容诗棉轻轻抱住,道:“你从紫荆村赶回来干甚,还不是报告好消息吗我们的孩子正在孕育;你怎么能冒着大风干这样的活!”
关锦璘簇拥着容诗棉回到屋子里,帮她解下围在脖朗阁的围巾;扶在沙发上坐好。
容诗棉笑得山响,扬起手臂指着关锦璘道:“关子,蓉蓉不是皇太后用得着这样伺候?看来你还真是想当爸爸啦!”
关锦璘看着容诗棉憨厚一笑,道:“那当然!一想起小林洋子,关某就想过过做爸爸的瘾!”
关锦璘说着,给容诗棉沏好一杯热茶端过去递给她道:“小林洋子一直把我叫中国爸爸,我一听孩子稚嫩的声音,就会想起被大礼帽开枪射击坠崖身亡的小林家二!”
容诗棉眼睛里浸满泪水,她拉了关锦璘一把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呷了一口茶水把水杯子放在身边的茶几上,双手紧紧攥住关锦璘的手温柔道:“关子,刚才你给莫天伟、尒达、银子、刘小头安排完任务,他们分头准备去了;谈及你的行动你说保密,可容容早就猜到你的目标是大礼帽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