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璘拿到鹰头戒指后很是兴奋了一阵,迅速将戒指上的鹰头摁了几摁;对尤鲜儿和何大狗道:“将鹰头轻轻往旁边一掀,就是摄像头;而微型胶卷安装在鹰的肚子里。按动左边翅膀就是拍照,按动一次拍照一次;拍照完毕后按动右边的翅膀,鹰头自然复位,照相机停止工作!”
顿了一下轻声笑道:“邬天鹰以前是9集团军侦察营长,外出侦察照相机是必备的物事;但一直没有一部理想的相机!”
“那么这只鹰头戒指是哪里来的?”尤鲜儿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声。
关锦璘轻松地笑着,道:“鹰头戒指是关锦璘送给邬天鹰的信物,真正制造者却是田市长!”
“田市长能制造微型照相机?”尤鲜儿惊诧不已道:“他以前是特工?”
关锦璘摆摆手:“田市长是燕京大学第一批法律毕业生,业余喜欢捣鼓照相机;后来在宋哲元的9集团军做新闻处长,被关某挖过来做了大后方天宝市的市长!”
顿了一下继续道:“做了市长的田宝怀依旧喜欢照相和相机,听说王国伦要送意中人邬天鹰一件信物;便精心设计了这枚鹰头戒指,没想到让关某先给用上喽!”
沉默一阵若有所思道:“关某估计外面的人正在四处奔波展开营救工作,单苦于没有第一手资料;我们既然有了鹰头戒指,那就尽快将军统关押关某和李继刚团长的地方和细节进行拍照立即送出去!”
何大狗挺挺胸部道:“关将军,这件事交给小人,你已经给小人示范了如何操作鹰头戒指拍照;小人一定完成任务!”
顿了一下振振有词道:“这里是军统军俱乐部,方位在军统调查局大院的西北方向,前面有座竹林!”
沉默一下道:“关将军你干脆逃出去吧!逃出去什么事情也好解决!”
关锦璘指指手上和脚上的手烤脚镣道:“要是没有这副家伙禁锢,石窟能挡住我?还有石窟门口那些狗仔,他们都是马寺佛的亲信;手中都有汤姆生冲锋枪!”
低头沉默一阵,看向何大狗道:“事到如今关某只能仰仗何兄弟了!”
关锦璘将鹰头戒指重新递给何大狗道:“你对关某被羁押的地方进行拍照后,直接去找邬天鹰和王将军;让他们将胶片交给田市长迅速传递给成都的刘鹗高参,让刘鹗高参在重庆进行舆论活动,揭露军统的丑恶嘴脸!”
关锦璘给何大狗安排拍照事宜时,还不知道刘鹗早在重庆活动;但苦于没有实物证据而将要向社会公开的事情搁浅。
刘鹗那天跟林主席和宋子文分手后,又给王国伦打了电话;将重庆这边遇到的阻力详细叙述一遍。
刘鹗说自己在重庆将关将军被军统调查局马寺佛诱骗羁押的消息,转达给国民政府主席林森,财政部长宋子文以及和国老、郭国老、温国老几人后,宋子文将戴笠传唤过来询问情况;戴笠却背着牛头不认脏。
王国伦气得牙齿直痒痒,说自己干脆赶来重庆宰了戴笠;百河水也就塌了。
刘鹗忠告王国伦不能铤而走险,说羁押李继刚可能是蒋介石的主意;而让军统顺顺当当释放关将军,没有委员长表态可能也不行,关键时刻走火入魔只能自取灭亡。
刘鹗最后神情凝重道:“林主席这些人尽管是元老,可戴笠狗只认蒋介石;蒋委员长不发话戴笠根本不怯惧那些元老!宋子文应该是戴笠最信赖的人,也拿杜老板没办法;只有委员长能左右军统,军统就是这样子锦衣卫;希特勒的党卫军!”
刘鹗深谋远虑道:“要想将关将军和李继刚营救出来,就得抓军统的把柄;譬如对关押关将军的牢房进行拍照,通过舆论大造声势才是最好办法!”
一天时间里,刘鹗跟王国伦通了三次电话;王国伦急得团团转。
邬天鹰走到他跟前说:“关将军遭遇牢狱之灾,伦子就是大后方主心骨;一定要沉住气!”
顿了一下心事重重道:“天鹰担心银子、猴子、尒达、刘小头4人会铤而走险去荣上居营救师傅!”
王国伦一把抓住邬天鹰的手道:“你看见他们行动呐?”
邬天鹰蹙蹙眉头道:“行动倒还没有,不过天鹰觉得他们今天一天的神情有点不对头;可能在做准备晚上行动!”
“这不送死去吗?”王国伦扬扬手臂道:“军统调查局和荣上居监狱门口都设有暗堡,暗堡里面有轻机枪;我们那天夜里提前占领了暗堡才没造成伤亡,银子他们去就是飞蛾扑灯!”
在地上走了几步惶急不安道:“不能让银子他们去冒险,走,我们去阻止他们!”
墩子和石头在李继刚被缉捕,薛云峰率领八路军撤出天宝时后;给王国伦做警卫。
王国伦说什么也不要,薛云峰心情沉重道:“墩子、石头本是李团长的警卫,现在李团长无缘无故被军统羁押;墩子和石头给王将军做警卫,能随时随地通报李继刚的消息,王将军还是留下他们俩吧!”
王国伦见薛云峰把话说到这份上,只好把墩子和石头留在身边。
王国伦和邬天鹰要去关锦璘的寝室——银子4人在那边给师傅警卫,关锦璘被羁押后4人依旧住在那里——对墩子石头道:“一会要是有人来找我,领到关将军的寝室来!”
邬天鹰看了王国伦一眼,不无深沉道:“伦子你是不是想着何大狗?”
邬天鹰自从给王家琪和尤鲜儿下了最后通牒,就改口叫王国伦伦子了。
伦子二字听起来亲切热情,王国伦也乐意邬天鹰这样叫。
王国伦尽管对邬天鹰逐开王家琪、尤鲜儿十分恼火,可是一想到爱情这东西自古以来就是自私的;何况王国伦现在是国军少将,一脚踩着三只船使人贻笑大方;只好屈从邬天鹰。
王国伦和邬天鹰来到关将军寝室,猴子、尒达、刘小头人正在屋子里捆绑炸药。
王国伦站在低头捆绑的猴子、尒达、刘小头人身后喊了一声:“你们这是弄甚?捆绑炸药干嘛!银子你过来!”王国伦向在厨房熬粥的银子喊了一声。
银子往王国伦和邬天鹰跟前跑,便把湿唧唧的手在围裙上擦着;嘴里说:“王将军,邬姐姐;你们两人咋来咧!”
“我们不来你们还不翻天!”王国伦色厉内荏道:“银子你老实讲,猴子、尒达、刘小头捆绑炸药包干嘛!”
银子嘴里吱吱呜呜:“这……这个……”
“不要这灯那灯猫儿点灯!”王国伦怒道:“你们晚上要去营救关将军是不是?”
银子低头不说话,王国伦怒气不减道:“银子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银子不啃声,刘小头站起来道:“是小子的主意!小子那天上午从马寺佛身上盗取了手铐脚镣上的钥匙,对那里地形、路径十分熟悉,想去把马寺佛抓过来跟师傅交换!”
“好啊!刘小弟长进了呀!”王国伦不无揶揄道:“你想过有去无回这句话吗?知道军统调查局和监狱大门的暗堡吗?暗堡里的机枪不吃肉是不是……”
说言未了,便见墩子和石头带着何大狗急急忙忙走过来。
邬天鹰一见何大狗,嬉笑一声道:“原来是何兄弟,看样子你一定有收获是不是?要不脸上咋就有那么多的笑容!”
“邬姐姐说对了!”何大狗将鹰头戒指捏在手中在头顶晃了一晃道:“一切都在这里面,关将军命令;马上让田市长冲洗,送成都交给刘鹗高参!”
王国伦笑得山响:“真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原来关将军在里面跟我们想一起去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