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莲领了关锦璘命令，跟军医李娟两人守在大门口查看进出医院的男男女女，防止小鬼子趁人多之际混进去。

关锦璘给柳翠莲安排了这个鸡毛蒜皮的球不硬事情后，柳翠莲心中便不畅快；嘟嘟囔囔抱怨道：“关将军神经质呐，什么时候都想着小鬼子；小鬼子不是站在布告跟前招呼寻人启事吗？进到医院里面捞毛……”

柳翠莲滥发了一阵子牢骚，便从门卫上拉出一张方凳子搁在大门口坐上面；一只脚垫在地上，另一条腿弯曲起来用两只交叉的手掌揽着；妖艳的眼睛左顾右盼。

突然，一个是事而非的面孔闪现柳翠莲眼前；柳翠莲心头一怔，禁不住心道：“我的娘，这张面孔怎么如此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柳翠莲有过目不忘的天资，凡是被她扫过一眼睛的人和物；都能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柳翠莲心中想着，把那个是事而非的面孔重新在脑海中翻找一遍不禁在心中几乎喊叫起来：“这不是地下通道装扮成新四军的小鬼子吗？这个驴日的当时真真切切是向关将军开的枪，奴家看得清清楚楚！是小鬼子，驴日下的；果然没出关锦璘的预料！”

柳翠莲心中想着，便把关錦璘佩服得五体投地：“人家关哥哥就是不一般，有张良之才诸葛之智；运筹帷幄，一看见张贴在医院大门口的寻人启事就说小鬼子要来；小鬼子果然就来了！不对，小鬼子早就来了；现在来的是第二波子！”

柳翠莲心中说着便就陈芝麻烂桃子锵锵不休：“奴家今日上街是来购买蒲公英的，买下蒲公英拿回去给关哥哥包蔬菜饺子改善营养；可关哥哥愣说有敌情，奴家问他从哪里看出来有敌情？关哥哥指指张贴在墙壁的布告说，张贴出来的布告就是依据；小鬼子这是唱双簧，虚实结合要对医院发起进攻！奴家不相信会有如此蹊跷的事，说关哥哥是天方夜谭！可是奴家又一次错喽；关哥哥又判断准确！人家不愧是留洋博士，奴家要是有关哥哥一半本事那就好咧！”

柳翠莲自言自语念叨着从方凳子上站起身来，继续盯看那个是事而非的面孔；见这家伙身穿一件短褂，头上戴一顶巴拿马礼帽；跟站在布告跟前同样的短褂党窃窃私语起来；而在医院大门的外面，还有不少短衣党。

柳翠莲把周围的情况扫视一番，不敢怠慢，立即向第二道防线上的银子打出一个作战手势动作。

银子看见柳翠莲向自己打出作战手势，却不理她；竟然把脑袋别向一边去了。

柳翠莲心中那个气呀，就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柳翠莲并不是省油的灯，惯常见银子是孩子又是关锦璘的贴身侍卫便就让着她。

但这银子却是蹬鼻子上脸，在地下通道跟柳翠莲发生别扭后一直耿耿于怀；这时候大敌当前了还给柳翠莲甩脸子贻误战机；柳翠莲哪能按捺得住，嘟嘟囔囔叫骂起来：“银子你个碎逼，大敌当前咋还记着个人恩怨！什么个人恩怨？柳翠莲从来就没招惹过你这个碎逼；可你**得受不了处处挑柳翠莲的刺！”

柳翠莲在心中骂了一阵子寻思道：“银子碎逼奴家不跟你计较，先把这事搁下来；等打完这帮小鬼子，看奴家不撒破你的碎逼！”

柳翠莲絮絮叨叨抱怨一阵，慌忙向门里面走了几步；向第三道防线上的孙莹莹、冯婉莹打出发现敌人的作战手势——手臂向身旁伸出，手部抬起到胳膊高度；掌心向下。

柳翠莲的战术手势是莫天伟教授的，莫天伟做过国军正规团团长；利用业余时间给金雕行动队的姑娘把作战手势演示过好几遍。

莫天伟在演示作战手势前振振有词道：“作战手势是指在战火硝烟或者秘密偷袭的战斗中，代替语言的一种用手势表达的简单语言；区别于手语，作战手势能表达的含义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经常用到！”

莫天伟说完这段话，反复演示了4种作战手势动作：

一是发现敌人——手臂向身旁伸出，手部抬起到胳膊高度，掌心向下。

二是前面有小孩——手臂向身旁伸出，手肘弯曲；掌心向下固定放在腰间。

三是发现女人——掌心向着自己的胸膛，手指分开呈碗状，寓意是女性的胸部。

四是发现人质——用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寓意是被劫持的人质。

五是发现指挥官——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排伸直，横放在另一手臂上。

六是手枪——伸直大拇指及食指互成90度，呈手枪姿势。

七是自动武器——手指弯曲成抓状，在胸膛前上下扫动，像弹奏吉它一样。

八是霰弹枪——发信号的是手持霰弹枪的队员，只需用食指指指自己的武器便可。

九是门口——用食指由下方向上，向左再向下，作出开口矩形的手势，代表门口的形状。

十是窗户——用食指由下向上，向右，向下再向左作出一个闭合矩形的手势。

十一是听到——举起手臂，手指间紧闭，拇指和食指触及耳朵。

十二是那里——伸开手臂用食指指向目标。

十三是掩护我——把手举到头上，弯曲手肘，掌心盖住天灵盖。

十四是集合——手腕作握拳状，高举到头顶上，食指垂直向上竖起，缓慢地作圆圈运动。

十五是推进——弯曲手肘部位，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紧闭，从身后向前方摆动。

十六是明白——手腕举到面额高度并作握拳状，掌心向着发指令者。

十七是发现狙击手——手指弯曲，像握着圆柱状物体放在眼前，如同狙击手通过瞄准镜进行观察一般。

十八是赶快——手部作握拳状态，然后弯曲手肘；举起手臂作上下运动。

十九是看见——掌心稍微弯曲并指向接受信息的队员，手指间紧闭，将手掌水平放置在前额上。

二十是检查弹药——手执一个弹夹，举到头顶高度，缓慢地左右摆动。

二十一是向我靠拢——伸开手臂，手指间紧闭，然后向自己身躯的方向摆动。

二十二是指令已收到——伸开手，大拇指和食指呈圆形状，同OK的手势相同。

二十三是停止——手握拳举到头部位置（示意后方队员停下）。

二十四是散开——手握拳举到头部位置，然后手掌尽力张开（通常接在停止令后面）。

柳翠莲向孙莹莹、冯婉莹打过手势；两人给柳翠莲回应了，柳翠莲退到大门外面；李娟走到她跟前道：“柳上校情况不对火，你看大门两边咋就聚集起这么多行动诡秘的人！”

柳翠莲拽拽李娟的衣袖道：“是小鬼子，关将军的判断没有错；奴家给银子打作战手势，碎逼银子竟然不理；奴家只好给孙莹莹和冯婉莹打了作战手势！”

李娟听柳翠莲如此讲，不无急切道：“孙莹莹和冯婉莹两人在第三道防线呀，她们要是开枪射击，有可能伤了第二道防线上猴子、银子和尒达！”

李娟说着看向柳翠莲道：“银子不理，你咋不给猴子和尒达做手势？”

柳翠莲义愤填膺道：“猴子和尒达藏身的地方奴家看不见，才向银子打手势嘛！”

李娟见说，亟不可待道：“银子不理你，我去给她打手势！”

李娟说着就要给大门里面走去，可是散落大门外面的短衣党已经三三两两从大门口向里面走去。

柳翠莲见得，慌忙跑到门卫上对四个印度门禁道：“短衣党是日本人，不能让他们进去……”

说言未了，便听“砰”地一声枪响，柳翠莲趴地上了；一个短衣党向她开了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