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再恨他,我身体里流的血也有一半是和他一样的!你们这群王八蛋,究竟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滚!马上给我滚!”
随着延彬话落,被延彬吼的惊吓过度的三个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出了会所房间,将门在外面“啪”的一声合上,在房门合上的一瞬间,里面还有茶几被掀翻在地的声音传出。三个人在房门外抚着胸口暗暗心悸,庆幸自己早逃出一步。
“老薛,”成萧山看着薛末一脸疑惑,“刚才延少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他身体流的血有一半是和东方瑾夜一样的啊?”
“这你还不明白吗?”薛末的脸色不太好,“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我却看的出来,咱们延少,怕是对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产生感情了!他这是怪咱们生事端呢!”
“唉!”成萧山满面忧愁的摇了摇头,麦德辉仍旧一副淡然的态度,三个人一起转身离开。
几个烦人的老东西终于走了,延彬将身边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稀巴烂,身体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已不知过了多久,延彬突然站起身,在满屋子堆积的废墟中寻找自己丢失的车钥匙。好半天才从一堆破碎的工艺品中找到自己的钥匙,延彬抓起钥匙大步往外走。
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要嫁给那个二愣子,这个事实延彬实在无法接受,脑子被这个噩耗充塞的满满的,简直要逼得他发疯。他实在坐不住了,他现在就要去找她问清楚,或许她有苦衷,或许她被逼无奈,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直接带她离开,只要她不嫁给那个二愣子!
延彬将车开到玄武庄园附近,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将车停好,又步行来到庄园一侧的围墙,身体轻巧一跃便上了围墙。这里的守卫较之以前更加森严,可延彬还是驾熟就轻的摸到了许愿家的别墅。
夜已经有些深了,许愿睡的并不沉,恍惚中感觉有一只属于男人的温暖大手,正轻柔的抚过自己的五官,从眉毛眼睛,再到鼻子嘴唇,缓慢的逐一游走,细微的不放过一寸。她实在太累了,想要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虽然看不到,但那只手对她五官的依恋程度却清晰可感。
恍惚中她还以为自己正躺在属于她和东方瑾夜的家里,躺在他们温存过无数次的柔软大床上。就像以前的好多次一样,她只是等东方瑾夜等到睡着了,而现在的东方瑾夜则是在外面应酬完归家。
属于男人的灼热气息罩了下来,在她的鼻翼上方和她的呼吸亲密纠缠,弄得她鼻端痒痒的,许愿无意识间皱了皱眉。
没有酒精的气味,这是她意料到的。记得以前有一次,东方瑾夜从外面应酬回来,也是像现在这样,她正睡的香,他死皮赖脸的凑上来便要和她亲亲。她讨厌他嘴里的酒味,拒绝和他亲热。
想是东方瑾夜被她当时厌弃的表情伤了个彻底,从此在外面应酬能不喝酒就尽量不喝酒,就算迫不得已需要喝酒,他也会在回家后将自己处理的毫无异味,才敢向她索欢。他将她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他视她为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珍宝,被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爱着,她应该感觉幸福无比吧?
可是,她怎么感觉他们之间出了一些事情,为什么这些虚幻的幸福这么的不真实,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哀伤遍地?胸口突然好闷好痛,痛得她眼角湿热,想要马上哭出来。
嘴唇突然被男人的两片薄唇扼住,接着便是在她唇上贪婪的允吸。许愿迷糊间睁开眼睛,借着昏暗的床头灯光,看清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立刻惊吓过度。
“唔唔……”许愿睁大惊愕的眼睛,看着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他眼眸半垂,长长的睫毛如刷,此刻正吻她吻的认真。她实在想不通延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许愿痛苦的发出微弱的声音,两只小拳头轮番捶打在延彬胸前,企图换来自由。
可延彬像是早有准备,一只有力的铁臂将她箍紧,锁定在他高大的身躯和床铺之间。考虑她现在有孕在身,他不敢用力压她,身体微微弓起护住她的腹部,另一只手则固定住她的下巴,制止她胡乱挣扎。
他一进来便看到她静静酣睡的模样,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看到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甜美的睡相了,他的身体里突然升起一股躁动和饥渴。才短短一段时间不见,她就已消瘦憔悴了好多,他迷恋而心疼的轻抚她小巧精致的五官,然后毫不犹豫的埋头吻上她。
早先他还只是在她嘴唇上浅尝辄止,但她香软的嘴唇比毒药更致命,他已渐渐失控,吻她的力道也在加重。直到她现在醒来,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忌,将滚烫的长舌喂入她的小嘴中,去探寻她藏在贝齿后面的丁香小舌,之后便是更加贪婪的允吸。
她好小。小而柔软的身体,小手小脚,就连柔软的舌头都小的那么不可思议,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东西。可就是这么个可恶的小东西,却有着世上最绝佳的本事。她的小手紧紧握住他的心,她已经不止一次的逼着冷静自持的他发疯失控。
够了!她已经够折磨他了!他为了她不择手段,甚至为了她害死自己的亲哥哥,他将永生活在罪孽里。可她却要狠心的抛下他,去和另一个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试问,他怎么能甘心?如果不就此吻醒她,她是否永远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谁才应该是她真正的男人!
挣脱不掉,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延彬肆无忌惮的索取,许愿胸口涌上一股悲戚,她突然好想哭。原来,不是在她和东方瑾夜的家里,东方瑾夜没有从外面应酬回来,他也再不会亲吻她。他已经死了,永远离开了她!趁着延彬不注意,她的一只手往枕头下摸去……
延彬正全身心的放纵着自己的情潮,却突然感觉小腹处被硬物顶上。他身体一僵,随之将嘴唇从许愿唇瓣上移开,缓缓低下了头。
眼前所见让他微弯唇角。嚣张霸气的*,冰冷的枪口正抵着他的腹部,而操控这把枪的,正是这个小东西的一只小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