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因为受伤的缘故,只能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躺着。这几天,她一直在掰着指头数日子过。一天,东方瑾夜没出现,两天,东方瑾夜还是没出现,三天,东方瑾夜仍旧没出现……
到最后,她慢慢有些绝望了,在心里将东方瑾夜狠狠骂了一通,类似于冷血无情、白眼狼之类的。直到将能想到的词都骂光了,许愿又开始担心起来,东方瑾夜一直不出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再次回忆起那晚那个可怕的梦,东方瑾夜满身是血的样子,她就更揪心起来。
后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装作无意的问许诺说:“唉?我姐夫呢?怎么都不见他来看我?”
许诺笑笑说:“他去国外考察项目了,要过段时间才会回来。”
听许诺这么说,许愿实在是有些怒了,究竟是什么项目,会比她的命还重要?她可是为了救他差点搭进去性命呢,就算自己是自愿的,可他象征性的来看看自己总不算过分吧?可他居然就这样丢下她,去国外考察了!亏得自己还担心他!
坏死了!坏死了!许愿又开始在心里骂着东方瑾夜,冷血无情、白眼狼……将能想到的词重复骂了一遍后,她又开始一天天数日子,一天,东方瑾夜没出现,两天,东方瑾夜还是没出现,三天……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许愿从思绪中回过神,大眼睛立刻亮起来,冲着门外兴奋的喊:“进!”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许愿看了看来人,顿时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嘴巴一扁:“怎么是你啊?”
“呦呦呦,大小姐,不是我还能有谁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方堂樱走进来,嬉笑着说,“怎么?你在等人啊?在等谁?从实交代!”
许愿立刻心虚不已,她脸一红,忙说:“没……没有!没谁!”
许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方堂樱奇怪的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住院的事,还来这里看我?我可是记得我从没跟你说过啊。”
“啊?”方堂樱一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但想着东方瑾夜让魏雄交代给自己的事,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也不好照实了说,只得含含糊糊的应着,“我打电话去你家,你家里人说的。”
“打电话去我家?”许愿小眉毛疑惑的一拧,“我有告诉过你我家的电话吗?”
“嗨,”方堂樱装作不以为然的笑笑,“你自己告诉我的,你忘了?”
“是吗?”许愿还在纠结着。
“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方堂樱打断许愿的思路,坐在她床上又往前凑了凑,压着声音说,“告诉你个事儿,你可不准笑我!”
“什么事儿啊?”许愿立刻来了兴致,看着方堂樱的大眼睛亮起来。
“那个……”方堂樱说到这,自己的脸先红了,有些别扭的说,“就是……人家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了。”
“啊?”许愿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不会吧?一直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方堂樱也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可看方堂樱现在一脸羞涩甜蜜的样子,又不像是说假的。
许愿立刻兴奋不已,她从床上坐起身,晃着方堂樱的胳膊:“快跟我说说,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凡是个女孩,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大概都会想着和自己的闺蜜分享吧,方堂樱也不例外。
“怎么可能?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许愿一脸的不相信,继续晃着方堂樱的胳膊,“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跟我说吧,我保证不笑话你。”
“哎呀,”方堂樱急了,脸由于羞涩更加红起来,“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就只见过他一面,可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的样子,他……”
“笨蛋女人!谁让你坐起来的?”
一道好听的男性嗓音带着几分责怪打断了方堂樱的话,方堂樱寻声望去,愕然看到自己刚才口中那个喜欢的男人,那个这么多天让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男人,他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还是那么英俊,那么耀眼夺目。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方堂樱错愕的瞬间,延彬已经几步走到床边,低头高高在上的直视着许愿,脸臭臭的:“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坐起来!”
“额……”许愿怯怯的垂下眼睛。没人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样在延彬的压迫下艰难活过来的。他不准她坐起来,只准她躺着,她无聊睡觉吧,他还要把她晃醒,说什么睡多了不好,非要自己陪着他聊天。老天,她还是个伤者好吗?
她实在想不清楚,延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自己身边转悠的?他又凭什么管自己这么多?她每次面对他,听着他呼来喝去的指示,迫于他的压迫,什么都只得乖乖照做,心里却在暗暗祈祷,这位小爷,您赶紧走呗,这位小爷,您怎么还不走啊?
“乖乖躺下,”延彬见许愿这幅委屈的样子,声音也放软了些。怕她动的时候碰到伤口,延彬将许愿身上的被子掀开,将她整个人轻轻抱在怀里,放平在床上,又帮她把被子盖上。
许愿全身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脑袋,她的一双眼睛还好奇的盯着方堂樱,笑着问她:“唉?你还没说完呢!刚才你说那个男人怎么了?”
方堂樱一脸痴迷的看着延彬,他此时正细心的将许愿的被角一点点掖好。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他的五官生得极好,下巴和侧脸的弧度堪称完美。他看着许愿时眼中溢满温柔和宠溺,嘴角还微微含笑,自始至终都没看过自己一眼。
方堂樱心里又苦又涩,许愿,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就在你身边,那个男人正在细心的帮你掖被角,那个男人眼里只有你。
看方堂樱一直不答她,许愿有些急了,又催促她:“你快说啊!那男人,是不是长得很帅啊?嘻嘻……哎呦!”
许愿还没笑完,延彬已经给了她头顶一记爆栗,满是醋意的说:“你现在,是在讨论哪个男人帅不帅呢?谁给你的胆子?”
“怎么了啊?你下手这么重干嘛啊?”许愿皱了皱眉,疼得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人家还受着伤呢,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了?很疼吗?我不是故意的,”见许愿哭,延彬立刻紧张起来,忙伸手揉着她的头,柔声哄着她,“不疼了,不哭不哭。”
方堂樱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起身说:“我有些事,先走了。”
见这两个人,一个还在呜呜咽咽的哭着,一个还在紧张兮兮的哄着,方堂樱一脸不舍和沮丧的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