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真的喜欢你呢?”男子大着胆子,脸上装出来的人纯情无辜和不谙世事全然掉了下来。
江歇此刻笑得高深莫测,像是能看穿世事和人心的世外高人。他盯了面前的男人好一会,道:“很抱歉,我不相信!”
他们都没有心!
他的心遗落在了苏亦行那儿,而面前的人的人可能被风尘地侵蚀了,也有可能被其他人带走了。
他看不见对方的心。
男子爽朗一笑,“谢谢你送我回房,再见。”
“碰”的一声,房门被人关了起来。
江歇摸了摸鼻子,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他的房间不远,就在隔壁。
他刚洗漱完,有人敲了他的房门。从猫眼上看,门外站着的人是他带到酒店的男人,他双手合十,神情可怜兮兮地看着猫眼的方向。
“找我做什么?”
“我有事跟你说。”
江歇让对方进来,随后把浴袍换成了睡衣。
他独身多年,不喜欢跟别人共处一室,尤其还是一个像不定时zha弹的人物。
“你想说什么?”江歇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他的靠着沙发,浑身散发着慵懒的味道。哪怕他换上了睡衣,他的好身材也没法隐藏。男子看到了他穿浴袍时候露出来的胸肌。
刚才他抱着江歇腰的时候,还趁机摸了一把,没有一丝赘肉,稍微用用劲,那腹肌的纹路轻易就能摸出来。
这样的男人说实在,他真有点动心了!
江歇皱着眉头看他,不知他到底因为什么事来找自己,但看他痴迷自己的眼神,他心里阵阵不舒服。
他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有事就说,不然请你出去。”
“利用完我就丢?”男子突然欺身向前,主动攀附在江歇的身上。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味道,手指隔着睡衣,在他的身上游走着。
江歇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起身把他推到了地上,语气冰冷道:“我说过,我会给你出场费。”
“我不用出场费,只要你这个人。”他能感觉到江歇身体的紧绷。
一个正常男人接受撩拨,身体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但理智会约束人的行为。
“你跟你前男友,你是下面那个吧!?”
提到苏亦行,江歇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出去。”他背对着男人,冷脸让他离开。
男人非但不离开,还死死抱着江歇的腰,极尽所能地挑逗他,用语言用身体去瓦解江歇此刻的铜墙铁壁。
“放心,我技术很好。你若不愿意在上面,我可以尝试。你没做过上面那个吧?就不想试试?”
“你前男友在你身上做的事情,我都可以配合……”
江歇被他说得动心了,但忍不住吐出恶毒的话语。
“你真jian……”
男子耸了耸肩,道:“为了你,我愿意!”
如果他不是没有心的风月场合中人,江歇听了会很高兴,偏偏对方是,他看不透对方的心,同样也不想去看透。
光是一个苏亦行就很让头疼了。
男子一直在四处煽风点火,看着他江歇对自己露出如狼一般的眼神,鬼使神差地想去吻他的唇。
江歇别过脸,艰难开口:“除了唇,哪儿都能碰。”
他不喜欢跟别人亲吻。
男子自讨没趣,在其他的地上上下其手。
两个人把所有该做的都做了,只有最后一步,江歇克服了很久,发觉自己脑子里装的全是苏亦行。
“你们为什么分手?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想想他曾经对你坏……”男子就像最出色的催眠师,一步步带着他沉沦。
他爱得深,恨也深!
房门此刻被人打开,苏亦行面色铁青地走进来,手里握着他不知从哪得到房卡。
江歇面色潮红,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眼神冰冷嫌恶地看着苏亦行,“你的习惯真是恶劣,喜欢窥探别人的床事。”
苏亦行本就气炸了,看到他们两个人光着抱成一团的时候。
他并没有管那个男人,抓着被单里的男人,直接把他抱到了另外的房间。
苏亦行不要了那张在外人面前谦谦君子温和成熟的面皮,如同一头嗜血的狮子,把他丢进了浴缸里面,不断冲刷着他身体上的痕迹。
不知那男人是不是故意的,每一个痕迹都那么明显,都那么用力,都那么刺目。
洗过澡以后,他把他丢到了床上,在他身上肆意妄为,失去温和面皮的他像原始狂野的野兽,不知餮足。
“你放开我!”
被愤怒和yu火熏红了眼,苏亦行不可能放了他。
那天晚上,他在极致的欢愉和绝地的痛苦中晕过去,似乎也不愿醒过来。
第二天,苏亦行被热醒了,怀里抱着的人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面色潮红而嘴唇发白。
江歇发高烧了,他把他送去了医院,亲自照料着他,给他吃药擦身体。
到了下午,他从浑浑噩噩中醒来,看到趴在病床床沿的男人,江歇面色发僵,昨晚的一幕幕全部浮上脑海。
他现在这个模样,全败苏亦行所赐。
江歇挪了挪身体,想下床上洗手间。他一动,苏亦行就醒了。
被滋润过的人果然不一样,从头到脚都容光焕发,他心情极好,温和的话语都掩不住欣喜,“你醒啦?想去哪?我扶你。”
“滚!”
他不想看到苏亦行,更不想让人联想他变成这副模样跟苏亦行有关。
苏亦行对江歇照顾有加的消息早就在医院传遍了,不少护士看到他们合体,心里不知有多激动。
如果不是因为苏亦行不让人去看望和打扰江歇,他的病房绝对会是整个医院最热闹的地方。
几乎每一个护士和医生都想进来瞅一眼江歇。医生说看病,护士说照顾,理由都十分充足,但因为有苏亦行在,他们这些借口就成了摆设。
他们会的,苏亦行也会。
江歇试着站起来,结果双腿发软,重重坐回病床上,病床随着他这么一压,还发出金属零件摩擦的摇动声。
“你别逞强了,我扶你。如果你不想我扶你,我可以给你叫其他的人,但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样子要给其他人看到吗?”
他现在正在需要人帮助,狡诈不过苏亦行,江歇咬碎了一口牙齿,选择了妥协,手指指向病房内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