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穿成这幅样子?”
楚南见到楚天远的穿着,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这么晚了,他还要一个人出去?
能去什么什么地方?
“我要出门!”
“你出门就出门,来找我做什么?”
楚南才不相信楚天远只是来向自己简单报备一声。
“我想要你把我的银行卡解冻了!”
“要银行卡?先和心音领证再说。”
楚南丝毫不让步,心里却浮现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把我的银行卡解冻没关系,反正楚家的人在外赖账,丢脸的又不止我一个人。”
楚天远只字不提领证的事情,把心思都放在了银行卡上。
他又在威胁自己。
楚南心里不忿,态度却软了下来。
“这么晚了,你准备去哪里?”
“最后一个单身的夜晚,我当然要去狂欢!”
楚天远的一脸向往,把楚南气得不轻。
他就知道这个臭小子找他,准没有好事!
楚南已经知道楚天远想去什么地方,当即冷喝:“不许去!”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楚天远并不听从楚南的话,他一身宝蓝色的西装分外扎眼。
眼前的一抹蓝要离开,楚南立马道:“你不是要解冻自己的银行卡吗?我给你解。”
闻言,楚天远的脚步停了下来,然而他人却没有回头。
他知道,楚南答应他的同时,肯定带着附加的条件。
“今晚你哪都不能去,在家里陪着心音。”
楚南说这话的时候,楚天远已经回头,他假装考虑,神情布满纠结,迟迟没有答案。
楚南着急了,紧接着开口,道:“你如果非要出去,别说给你的银行卡解冻了,你就连楚家的大门都出不了。”
不是楚南威胁楚天远,而是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厉害。
逼婚的事情,其实自己儿子的态度并没有明显的赞同,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没有说什么。
楚天远的事情,他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管?
他从来就没有在意过这个孩子……
想到以前的事情,楚南的情绪更加复杂。
从小把楚天远带在身边,他怎么可能不疼爱他?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天远终于答了一个“好”字。
即便看到楚南打电话,楚天远仍旧决定外出。
“我要出去查账!”
他要确定他的卡能用,不然……
楚南担心他没有死心,态度强硬的要求他带上自己保镖。
他说是为了保护楚天远,其实是为了监督他。
楚天远的本意也不是为了外出狂欢,他一向不喜欢那些场所,哪怕是和朋友出去,也只喜欢安安静静地待着。
保镖一路跟着他,他查完账之后,直接回了楚家。
“我已经回来了,你们可以去向爷爷汇报了。”
保镖们一走,楚天凌就出来了。
他一直在担心楚天远的事情,破天荒地没有回黑手党总部。
“哥!”
楚天凌对他是很好的,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他只比自己大上五岁,从小就成熟地像一个大人,处处维护着他,他也乐于跟在他的身后,可是后来,他知道了一些事情,渐渐地,他的心境就变了。
“天远,我想和你谈谈心音的事情。”
他是在黑暗中行走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衣服,加上一张沉静英俊的脸,隐于黑暗之中,与无边的夜色完美融合。
“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怎么做的,不会亏待她!”
他不喜欢心音,楚天凌才会如此替她担心。
她是季维骁唯一的妹妹,而季维骁又是楚天凌的好友。
有着这一层关系,他肯定不能太过分!
其实这件事情想通了,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和季心音住在一起,无非也是和一个不相干的人住而已。
他不干涉她,她也不要来打扰他。
两个人相安无事,日子也不是没法过。
他主张的是不婚主义,却没有游戏人间的想法。
活着,他只想找有意义的事情来做。
比如守护一个人……
对于爷爷逼婚的行为,楚天凌内心是极其不赞同的,看着一向温文尔雅的弟弟被逼地节节败退,心里有些心疼,可他又无法去指责楚南。
“天远,爷爷他都是为了你……”
“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懂。”
楚天远冲他摆了摆手,显然什么事情都不想谈。
“哥,您忙,先回去吧!”
他也要回去了。
他还没有搞清楚那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在半路走了。
“好!”
楚天凌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脸庞一如既往地冷酷严肃,只有眼神泛着复杂的情绪。
回到住的地方,他发现房子的灯光很是昏暗,家里更是静悄悄的。
那个女人睡了?
他大步走到楼上,穿过走廊,来到自己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有微弱的光从里面透了出来。
她当真在自己房间睡?
楚天远猛然推开房门。
人呢?
看到空荡荡的大床,他眸内闪过一丝错愕。
扫视了自己房间一圈,除了季心音的行李,他愣是没有看到季心音的身影。
“季小姐呢?”
叫来留守在房子的佣人,楚天远开口询问对方。
“季小姐说她回主宅住了。”
回主宅?
就在刚刚,他看到爷爷离开了楚家,去找他的朋友了。现在的主宅除了佣人,什么人都没有,她就那么喜欢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他记得她胆子很小……
记忆突飞,回到了他与她第一次相识的时候。
他从小就喜欢一个人待着,她却喜欢粘着他,他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简直就是一个烦人的跟屁虫。
为了摆脱她,他故意把她带到阴森森的地方,还装鬼吓唬她,把她吓得嚎啕大哭,就连季维骁过来都哄不住她。
直到闯祸了的他出现,她才重新破涕为笑。
因为这一恶作剧,他被季维骁和楚天凌修理了一顿,也被她彻底缠上。
后来,他们两家人分开了,他也遇到了一个人。
刚刚,就在花园,他竟然想起了还在校园时候的季心音。
脱了高跟鞋的她,足足比自己矮上一个头。
她以这个高度挽着他,他并不觉得舒服,感觉却很熟悉。
一到假期,短短的相聚,她就喜欢像无尾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他容忍她的行为,没有拒绝,只因他把她当成了妹妹。
什么时候……
他们的友谊开始变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