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无忧还是回去了,带蓝修远回了S市,季维骁不放心他们父女,安排了不少的保镖跟着。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和休养,蓝修远的身体好转了很多,也积极配合治疗,一改了之前的状态。
江歇和苏亦行都十分意外他的转变。
他们两个人也跟着他们回S市,一个是为了蓝修远后续的身体恢复,一个是为了给蓝无忧催眠。
虽然蓝无忧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十分稳定,但如果出现突发情况,他们不在身边,很有可能会大事。
“回到了吗?”
蓝无忧一行人刚下飞机,季维骁的信息就发了过来,蓝无忧一边回复着信息,一边跟着保镖到接送他们的车子边上。
“回到了。”
蓝修远还要回医院,被保镖送到了市中心医院,而蓝无忧直接被送到了她和季维骁曾经住的别墅。
接下来的几天,保镖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去医院看望蓝修远,保镖也跟着;她出门逛个街,保镖也跟着;只有待在房子里面,他们才不跟进来。
她忍不住向季维骁抱怨,“骁,你能不能让保镖别跟着我,我看到他们,总觉得他们在监视我。”
季维骁听了蓝无忧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克制着声音的颤意,镇定解释道:“他们是在保护你,不是监视你。你每天做了什么,你都告诉了我,你是我妻子,我信任你,为什么要让他们监视你呢?”
“我担心我不在你身边,你在S市受人欺负,有保镖在你身边,我安心一点,出了什么事,他们能帮着应付一把。等我回去,我就把他们撤了,你再忍耐几天。”
他柔声哄劝,蓝无忧想想也是这个理,也就点头答应。
自从这通电话以后,蓝无忧除了去医院看望蓝修远,其他时候哪都不去,就待在家里。
保镖把她的情况告诉了季维骁,远在翼之门总部的他有些担心,但每天跟蓝无忧通电话,他又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问题。
一日,在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的时候,他打了江歇的电话,让他带苏亦行去看看蓝无忧的情况。
蓝无忧不出门,但阻止不了别人来看她。
“小忧,你看我们带来什么过来看你。”江歇提着两大袋海鲜出现在蓝无忧家门,他后面还跟着大包小包的苏亦行。
“你们这是?”蓝无忧问。
江歇扭头看了看苏亦行,道:“季少说了,你一个人在家太无聊太闷,让我们过来跟你作伴。再跟你说一句,季少只让我过来的,但他死皮赖脸跟了过来。”
他没有压低声音,苏亦行听到了他的话,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蓝无忧在翼之门就觉得他们之间有奸情,就像苏莫和风影的关系一样。她是见过另外两个人柔情亲昵的,但没见过眼前这两个人有什么越界的举动。
苏亦行的性子沉稳,为人也温和,但江歇就是一个多动症患者,十分闹腾,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他除了在医学上问题上难得地和苏亦行保持了相同意见,在其他鸡毛蒜皮的事情上,他天天和苏亦行唱反调。
苏亦行说向东,江歇就要向西;苏亦行说不要吃辣,江歇偏偏就要吃,还要香辣麻辣魔鬼特辣。
这会儿他们已经进了厨房,蓝无忧对他们的厨艺表示怀疑,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
苏亦行想煮鱼汤,江歇想吃清蒸鱼。他不管苏亦行怎么看,清洗好鱼之后,放进碟子里,做好这些,他看到苏亦行在切姜片,准备等会放到鱼腹内。
“要姜丝。”他有些不满地开口。
苏亦行只是停下在案板上切姜片的工作,抬头看了一眼江歇,什么废话都没说,把姜片一叠,拿刀剁了几下,一把均匀细长的姜丝出现在了案板上。
“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他现在已经不跟江歇争了,把厨房让给江歇,专门给他打下手。
蓝无忧在厨房外看着,想把江歇丢出去的心都有了,不对,他们两个人她都想轰走。
一个无理取闹,一个无下限纵容。
在原则性的问题上,苏亦行会跟江歇争论,比如吃过辣的东西对肠胃不好,但在小事情上,他都是无条件惯着江歇的。
还说他们之间没点什么,蓝无忧宁愿自戳双眼了。
眼前这种另类的秀恩爱,她有点看不下去,人走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季维骁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她没有接到,这会儿给他回电话,那头的人很快就接了起来。
“刚刚去哪了?怎么没有接我的电话?”
他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里面传出来,蓝无忧第一个念头是保镖失职了吗?他找不到她,他可以问一下跟着她的保镖。
他能找自己的方式有很多。
虽说保镖最重要的职责是保护她,他联系不上她的时候,他可以找他们。
她矛盾地想着,在自己没有让他担心的时候,她不想保镖跟着,但得知他因为联系不上自己而牵肠挂肚,她又觉得有保镖跟着还不错。
“我在家里,有保镖保护,我不会出事的。以后我如果没接电话,你找保护我的保镖。”
季维骁担心她多想,才没有提向保镖找人的事情。在联系不上她的时候,他就已经找保镖了解情况了。
保镖告诉他江歇和苏亦行来了,和蓝无忧一块在厨房里做饭。
他没有打扰她的兴致,等着她有空给自己回电。
他忐忑等她的电话,不知她在看到这么多来电以后,会不会主动给他回电话,还是一直等着他的来电。
在季维骁的印象中,蓝无忧回S市这么久,几乎每一次都是他打电话找她。
“我不想你觉得他们在监视你。”季维骁道。
这算是他的一个小私心,他想让蓝无忧彻底打消对保镖的成见。
的确,他的人既要给他保护蓝无忧的人身安全,还要向他汇报蓝无忧每天去了哪里,做了一些什么。
他也会问蓝无忧做了一些什么,大大小小,事无巨细,他都会问。他知道她这几天待在家里看书,看那一本像是她和汪逸尘回忆录的书。
她当他是汪逸尘,高兴地跟他说起从前发生的各种趣事,说起老街的那棵老槐树,说起教室里的那张老课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