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拍档绝对是史上最LOW的,没有之一,两个奇葩竟然都不会骑马,只得乘坐仙灵宫最豪华最舒适的娇子,苏沣在外摇鞭赶马,两人在内,一个葛优瘫,一个北京瘫,边吃着桃花酥,边喝着枇杷饮,瑛儿在一旁细致伺候,这哪里像是出门办事,像是野外郊游,真是没谱的两位懒散青年。而另一边,少帅和少相却快马摇鞭,不可都不容缓的奔望周边最远的那六个村庄,开始了考察询问工作。原本也是考虑钱灵和钱进两个废材不会骑马,便支到了最近的三个村庄,合理的安排,不至于耽误事情的发展。
生意是不能懈怠的,临走之前,钱灵安排了小檀去工艺坊,加大制作产量,边做边卖,又差小唐去浮光村,督促贺老板增大产量,也是边做边卖,遣正儿和昉儿招呼着精品生活馆,再差浣儿告知柳娘和华丰她们,加紧训练舞蹈和音乐,开张时间推至明日午时,府内事务全由品儿管理。如此安排,才能放下心去办理要事。
……
普提殿内,太后派人分别召见城北富商刘玉溪之女刘细雨,大理寺尚书令狐泷之女令狐不惑和右丞相虞文虞宰相之女虞思意,为花郡王精选小王妃,太后又唤来羡王爷作为参谋,毕竟有同样的经历。
“杀儿,哀家为了你的婚姻大事,可谓是操碎了心。你看看,你羡皇叔比你整整小两岁,早早就抱得美人归,哀家就等着抱皇孙了。可你呢?几次都没有选上,这次,哀家可是精挑细选了三位绝世佳人,你呀,就睁大眼睛,好好选,细细挑。”
这傻帽,都不嫌累,这下可有笑话看了,取乐道:“母后关爱傻儿,我这个做皇叔的,理应如母后这般,好好关心关心这个小侄子。”
无肠行径奇特,众所周知,都唤他变态王爷,不过很少说出口,真是心中默许,有时候情之所至,会脱口而出,只是调侃。而傻儿这个别称?只有这个死变态会这么唤作,音同字不同意也不同,太后奶奶自然不知其中妙处。
变态之所以这么取笑,还不是太后奶奶三天五头的给自己相亲,一会儿礼部侍郎的女儿,一会儿那家富商的闺女,美的丑的都搜罗在一起,在其中挑选,哎,一个比一个奇葩,根本都不是自己的菜,还要舒展容颜做个快乐的陪跑,真是累死小宝宝了。
“羡皇叔取得娇妻,自是懂得筛选之道,还请皇叔不吝赐教,小侄定虚心采纳,不会让小皇叔一片慷慨之心白搭了。”
小家伙,好一招顺水推舟,怼道:“好啊,那就传授几招绝活,不过有个小条件。”
“皇叔请说。”
“拜师。”
“什么?”
赶紧使出魅术,蹲下身来,扯着太后的胳膊,软磨硬泡地撒娇道:“奶奶,小皇叔又欺负我了,不就是教杀儿几招选妃之道,至于要拜师吗?小皇叔这是在光明正大的占杀儿的便宜。”
“皇儿,这是正经事,不许拿杀儿开玩笑。你是不是又让蒻儿欺负了,所以拿杀儿出气啊!”
这奇蒻可是羡王爷的软肋,一听到要爆料,羡王爷赶紧坐在太后的左侧,勾住太后的胳膊,面无表情道:“母后,是皇儿错了,不过这傻儿,动不动就把母后端出来,真真的讨厌。”
太后打了一下羡王爷的小臂,笑道:“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你拿杀儿开涮,哀家就拿你寻个乐,不行吗?”
韩妙走进大殿,说:“太后,三位姑娘已在殿外,等候太后宣招。”
“赶紧让她们进来,哀家都等不急了。”
只见三位妙龄少女从殿外缓缓走来,那婀娜的身姿,那娇滴滴的容颜,那巧夺天工的华服,那端正贤淑的姿态,令太后分外称心。
“臣女拜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靠近靠近哀家,让哀家好好看看。”
这些碧玉年华的小姑娘领命而走向前,太后细细端详,越发的喜爱,兴奋道:“这几位比起前几次挑选的十几个姑娘,更是好看,更是水嫩。杀儿,来来来,睁大眼睛,仔细端量端量。”
花郡王心有所属,一丝一毫兴趣都没有,只是硬着头皮装模作样,谁让自己为了小灵子而用计讨好太后奶奶,唉,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吧。
能如太后的法眼,定是父亲能耐得很,羡王爷追问道;“都报上名来,父亲是谁?朝廷官居极品?自己擅长什么?”
“小女子虞思意,年方十四,善诗赋,工于琵琶,父亲乃当朝右宰相虞文。”
“小女子令狐不惑,年方十六,擅长书画,父亲乃兵部尚书令狐泷。”
“小女子刘细雨,年方十五,小女虽不懂诗词歌赋,却精通并发,喜排兵布阵,父亲是城北富商刘玉溪。”
太后本想说话,却被羡王爷捷足先登,道:“懂得排兵布阵,那姑娘一定想找一位将军或者元帅做夫君,这样才能做到夫唱妇随。你再看看,我的小侄子花杀,手无缚鸡之力,一副弱不惊风的怂样,哪里有男子汉的气势,恐怕姑娘要失望了。”
太后又是一顿狠抽,怒说:“胡说什么呢?”
又安抚道:“哀家就喜欢懂兵法,通晓排兵布阵的人。古有妇好,今有细雨,这是大颂国的希望。”
这话一出,两个人面面相觑,花郡王示意羡王爷挑明。
羡王爷附耳,悄声提点道:“母后,说错了,妇好乃武丁的王后,怎么能降低品格,与这般小女子相提并论,这又不是给皇兄选妃,不妥不妥。”
一语惊醒,太后的一句错误之话,让太后自己瞬间生出了讨厌这个刘细雨的念头,想要否定她。不过也太委屈这个小姑娘了,羡王爷洞察母后心思,仔细打量,对母后说:“一个五尺有六,一个四尺有八,母后,这要是打情骂俏的亲昵,是傻儿跪着亲吻呢,还是这细雨姑娘踩着板凳亲吻呢?还有,这二人若是行床第之欢,这床榻动作真是不敢想象,不敢想象……?”
太后强忍着笑,一脸严肃,正经道:“皇儿所思周全,杀儿,听明白了没有?”
死盯着羡王爷,心中想着:“这家伙真不愧是变态王爷,怪物王爷。”
口中又说着:“小黄书真知灼见,杀儿大开眼界了。”
小黄书?这是花郡王经常调侃无肠的戏言,不过他确实很黄很黄,喜欢男人,喜欢到变态,动不动就爬上别人的床,各种撩汉手段,花样真真是千奇百怪,别出心裁,荤段子更是无所不会,无所不懂,活脱脱一个行走着的小黄书。但凡说出的话,真真是污人心,所以明着喊他羡王爷,无肠或者变态王爷,可暗着经常拿小黄书开他的玩笑。
羡王爷又开始YY了,他笑道:“这姑娘适合渔夫。”
太后茫然道:“作何解释?”
“渔父,渔父,水上微风细雨。”
“不许胡说。”
“皇儿只是想到了这么一句诗词而已,别无他意。”
“我们都笑到了,小黄书你也真够坏的。”
……
“思意,你的父亲近来可好?”
“回禀太后,父亲很好,让太后关心,父亲知道了,定会高兴。”
“杀儿喜爱文静贤淑的女子,也会弹奏琵琶,你们两个以后可以切磋切磋。”
“母后,傻儿善弹古琴,压根就不懂琵琶。”
“你给哀家闭嘴。”
花郡王终于明白,这死变态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些女子,百般挑剔只为自己开脱,心中暗自高兴,不如静观其变,看他怎么一一击退太后的伎俩。
“杀儿觉得如何?”
“她懂词赋,读过几本书,素日可与杀儿谈论诗词歌赋,日子不会寂寞无光;她又会弹奏琵琶,杀儿若是心情不悦,琵琶声可解心中忧愁,她可是杀儿的花解语。杀儿实觉不错。”
“那就是满意?”
“是。”
羡王爷又泼冷水了,说:“又犯错误了。”
刚才犯了错误,有些尴尬,难道这次又错了,太后急忙询问:“哀家,这哪里又说错了。”
“不是母后,是傻儿。”
“小皇叔,杀儿哪里说错了。”
“你糊涂。”
“作何解释?”
“你喜爱豪迈派诗词,而这思意姑娘擅长婉约派诗词,一个是火,一个是水,水火不容,根本就是相克,不适合在一起;还有傻儿对古琴又情有独钟,除此其它皆不喜爱,特别是琵琶,那声音浑厚高亢,不是傻儿喜欢的风格,再说了,傻儿独爱古琴,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母后难道不知道?再说了,那思意姑娘长得也太衰弱无力,苍白可怜,柔筋脆骨,哪里像个活人的样子,这不坑傻儿吗?”
“你又在胡说八道。”
花郡王赶紧附议,道:“太后奶奶,刚才不觉得如此,可小皇叔这般细致,再仔细端视这思意,容颜确实有些丧气,杀儿需要一个阳光可爱的王妃,若是这般,傻儿不喜欢,太后奶奶不会让傻儿以后整日面对这张丧气脸?”
太后叹气道:“没事没事,不喜欢就不喜欢,这不还有不惑吗?”
说完,太后掐了一下羡王爷的大腿,说:“你给哀家闭嘴,不许再插话。”
“是母后让孩儿做傻儿的引路人,怎么又责怪孩儿了。”
“你给哀家好好坐着,这最后一个,你最好不发言。”
“当哑巴,不如让孩儿退去。母后,孩儿都有些饥肠辘辘了。”
太后想,这最后一个再不行,这又白折腾了,要退就退,不能再让无肠在一旁煞风景,破坏这美好姻缘了。
可在这个时候,花郡王向羡王爷投去了求助的信号,不等太后发话,就说:“孩儿听母后的,不在胡说八道。”
“太后奶奶,小皇叔是过来人,对男女之事又很有方法,他之前说的,杀儿觉得在理,杀儿还是希望小皇叔在场,帮助杀儿参谋参谋。”
太后扫了扫了这两位小辈,无奈道:“好吧,继续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