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确实不错。”
姜少峰点点头,“比起江都和江南各地,襄阳确实是一片平和之地,不然贫僧也不会选择留在甘泉寺。”
“你来帮帮人家好不好!”
白清儿撒娇道:“你看看人家现在,钱独关能力不足,忠心有限,郑石如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更加谈不上忠诚,其他的人,连钱独关都比不上。
偌大的襄阳看着不弱,实则外强中干,像这一次,除了郑石如连个给主意的都没有,人家缺少帮助,襄阳也缺少人才,你这么聪明,就帮帮人家吧……”
“我一介出家之人,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城务。”
姜少峰的话自然让白清儿失望,但是他也在之后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不过竟陵之事倒是可以为之,据你所言,你师姐虽然被寇仲和徐子陵戳破身份,但依旧是在竟陵城内留了下来。
现在的竟陵城异常复杂危险,江淮军的夺下竟陵的可能极大,一旦她完成这一次的任务,那么你想要击败她的可能就更小了。所以,竟陵之围你可以想想办法。”
“但是师尊不会同意的。”
白清儿娥眉紧蹙,郑石如刚才都分析的那么清楚了,她又如何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有可能的话,她当然是不愿杜伏威安然拿下竟陵,并且有机会进犯襄阳。
但是这其中的麻烦在于,襄阳的白清儿与钱独关,受到阴癸派的钳制,阴癸派对于襄阳的掌控远比大楚林士宏来的更加紧密。
这一次阴癸派合作江淮军是阴后祝玉妍的计划,事前还要求襄阳方面竭力配合,对竟陵不得援手。阴后亲下的命令,白清儿不敢违背。
襄阳可能遇险的情况,或许早在祝玉妍预料当中,但她许是有什么后手,觉得杜伏威不敢翻脸。
但是白清儿敢赌么!一旦真的杜伏威翻脸,江淮军兵破襄阳,她就彻底丧失和婠婠争锋的资本了。
姜少峰澹澹道:“阴后祝玉妍下令你不得援手,但没有限制说,让你不准去触碰竟陵之事,什么都不做吧!”
姜少峰接着道:“派出使者出访竟陵,做出援手合作的假象,迷惑竟陵方面,配合你师尊的计划。但是同时,主动告知阴癸派高层,这只是一个迷惑人的假消息。
杜伏威轻易攻破竟陵之后会翻脸,这是一种可能,一种很大的可能,如果让他变成了现实,那么阴癸派的计划必然要改变。
假消息,也能变成真合作,事前的准备,就可以变成有变成有计划的行动,到时候不至于急忙应对。”
白清儿恍然,“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们做出和竟陵合作的假象,不,不一定是假象,告知师尊合作是假就是。
只要我们挑动杜伏威的想法,让他朝着翻脸的方向去走,师尊必定要改变计划,而我们事前的准备也不会就有了用处,假合作完全可以变成真援兵。
我们出兵救下竟陵,同时结盟飞马牧场和竟陵独霸山庄,到时候不必担心两路防备,大可以趁势而起。”
“还有一点!”
姜少峰点点头坐下,自柜子里拿出茶具,一边泡茶一边说道:“假合作的话,我们完全可以让竟陵方面派出合作使者进驻襄阳,相信现在的竟陵没人会拒绝这个提议。”
“你有什么人选!”
白清儿似是想到了什么,美眸一动,喜笑颜开。
“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
姜少峰说了一个名字,白清儿走到书房一柜寻了一些卷宗,上面记载了独霸山庄的一些讯息情报,她看了看之后有些心里打鼓。
“这个方道看着,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啊!”
白清儿走过来坐下,将几张记载了讯息情报的纸张放到姜少峰的面前。
姜少峰看也不看上面的东西,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开口,“方道这人自然没什么,但他是方泽涛的族亲,身份地位上不会惹人怀疑他有没有资格。
真正需要注意的是,他手下的一个文书,虚行之。这人我听人提起过,有王左之才,宰相之资,但是却还未发迹,倒是正好……”
“虚行之!”
白清儿写下了这三字,又是笑了笑道:“他和你比起来怎么样。”
“你问的是哪方面呢!”
姜少峰抬头,白清儿双手撑桌,臻首凑到他面前,“你说呢!”
“虚先生已过而立,小僧风华正茂,自认长的还可以。”
姜少峰澹澹的瞥了她一眼,“出家人即出世之人,插手什么凡尘俗务,这方面我不发表意见。”
“咯咯……”
白清儿笑的跟偷盗鸡的黄鼠狼一样,双手一动捧着他的脸吧唧一声,“知道人家让你为难了,不想插手这些俗事,又不愿人家受欺负才说出虚行之,清儿很欢喜你的做法呢!”
白清儿又道:“对了,这个虚行之你既然推荐给人家,那他不会比郑石如能力差吧!”
“你想说什么!”
姜少峰皱了皱眉,让白清儿弄来虚行之他是存着别的心思,这个丞相之才的虚先生原着可是他寇仲的军师。
虽然现在有着沉落雁替他把控大局,但人才这东西从来都是多多益善,要是有法子,他都想把李世民麾下房谋杜断给弄过来。
白清儿果然动了别的心思,“你说,我想办法将之收入麾下,取代了郑石如如何。”
姜少峰澹澹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郑石如这人能力还是很强的。”
“但是他的心思,不好,他对着阴癸派有敌意,纵然人家如此放权,多次暗示,他还是不愿与我交心一谈,这个人只怕不能忠诚。”
白清儿娇声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现在襄阳的情况了,钱独关是我的人,襄阳城也是我在幕后掌控。襄阳是我和师姐争锋的资本,我自然希望它更好。
但是人家一介女流,手下又没有忠心可信和能力大才之人,这郑石如不听话,人家当然是要想后手了。
法海大师,您既然知道虚行之,那么是不是也知道人家的喜好为何……哎呀,你就帮帮人家吧!人家可是你的人了,你就这么让人家被别人欺负么!”
说到最后,白清儿都在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