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这样。那黄老邪果然邪的可以,却又极端痴情。他原本抱着女儿长大后,便乘坐花船为妻子殉情的想法,但谁知道好死不死的就被老顽童破坏。结果反倒是我们几个上了沉船,遇到成群的鲨鱼不说,更被那个西毒欧阳锋逮到了机会。要不是我本事大,你可能就见不到我……”
赵拓连说带比划,描述他九死一生,惊心动魄的冒险经历,结果还没等他说完,赵f便脸色惨淡,指尖泛白的死死抓住他。虽然他如今能好好的坐在这儿便是最好的证明,但赵f还是忍不住紧张道:“你……没事吧?可曾受伤?”
而见一向冷静的赵f竟如此势态,赵拓心中一荡,情难自禁的反握住他的手,“你瞧,我不是好好做在这儿么?以我霹雳无敌的智慧,有还有谁能难得住我?即便是西毒最后不也是被我耍的团团转。”
赵f却仍然不信,拉着赵拓站起,左右检查了好几圈,确信并无伤势后才略微放心。
“想不到这帮江湖人如此狂妄,更目无朝廷。最可恨的是,他们其中竟有人胆敢勾结金人、蒙人!”
“都说是江湖人了。哎,这些人,其实对家国的观念淡薄的很。不过倒也有不少例外的,像那全真教的七子,北丐洪七公就是一心为国为民之士。”
“照你现在的分析,金国已成日落西山,而蒙古却在崛起并一统了漠北?”
“不错,那铁木真不愧是英雄般的人物,有胆识,有魄力。而且……野心极大。他如今已经想取金国而代之,西夏与金国关系已经决裂,蒙夏之争也已开始。只要迫得了西夏乞降,便是削除金国西北的屏障,之后便可顺利南下攻金。再之后……”
“再之后我大宋将再次面临生死存亡的要紧关头……”赵f语中透着深深的忧愁,“我已收到金国赵王爷秘密派人试探的信息。虽然双方都明了目前的局势,可惜,他毕竟不是金国之主,而我也不是……”
赵f顿住话,摇头苦笑。背手转身道:“小六儿,回来时你去了翠微亭?可惜,自岳飞,韩世忠后,我大宋便未曾再出这样的当世名将。虽然□□皇帝是为我赵宋后世子孙着想,彻底结束五代十国那种军队政变控制朝廷的局面,但也同时埋下了莫大的隐患。”
在赵f说及岳飞、韩世忠时,赵拓突然产生一种怪异感,想了半天才意识到,他谈及这二位受人敬仰的民族英雄时,那种语气及感觉,竟与在翠微亭遇到的那个叫赵贵诚的有些相似。说不出这种感觉,就在赵拓扭眉时,赵f继续道:“这文武分途的确是祸害了。‘守内虚外、崇文抑武’,使我大宋之人丧失了尚武精神。好不容易出个岳飞,却被人构害。如今我们也只能落得个挨打的地步。”
赵拓却摇摇头,想到赵宋灭亡之时的十万人崖山投海,痛心道:“这话可不对。我大宋并不乏尚武之人,否则靖康年间,那个太行义军的石赫也就不会面对肢解屠刀时,还说出‘爷是汉人,宁死不降’的豪言。如今军队的溪弱,却是因为‘文武分途、崇文抑武’的理念下,武人处处受节制,没有多大的发挥余地造成。而岳将军……他所蒙受的不白之冤,又岂没有‘结交士大夫’,欲将文武结合的原因在里?更何况……功高盖主啊。”
“这……哎!”赵f喃喃叹气,无力的坐下。
赵拓见赵f那不甘,无奈,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却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虽然蒙古灭宋及今后的满清灭明造就了蒙、满两个民族的融入,但经济、文化、科技等的衰退也是不争的事实。从理智上来讲,这是百年后民族融合的必经之路。但从感情上来讲,中国由此从世界的顶端跌落,是赵拓绝不愿看见的。
为何……无法找到条两全其美的道路……
书房内静寂无声。
“小六儿,你……今后是要在都城待着,还是继续在江湖游玩一阵?”
虽然觉得赵f问的有些奇怪,但赵拓还是道:“嗯,还有些事儿没解决,我可能还有一阵时间不能回来。不过你放心,我正好在外一道帮你探听探听消息。毕竟你从大内得到的信儿和我亲自探来的还是有些差别的。”
赵f好似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正容道:“你千万别冒险,那些事情自有密探来做。你只要保证自己安全便是。”
赵拓感觉被人小瞧了,正要辩驳,却见赵f目光深邃,双眼看他似看出来火,一本正经道:“答应我!”
“……嗯。”直直的看着他开启的双唇,一瞬间赵拓突然感到有点窒息。费劲力气下压心底的冲动,握了握拳,只觉胸口甚为堵的慌。他俩从小一起长大,而他这回在外行走江湖历经了不少事,不觉间回忆起那年正月的事,心中渐渐有了些许黯然了悟,只是如今他却不愿也不能再细想。就看他一拍掌,突然笑嘻嘻移开眼道:“啊!对了,我都忘了,这回我回来时,还跟着两个胆大妄为,来皇宫偷东西吃的。”
赵f看着他半响儿,有些没落,面上却装作不觉他岔开话题的举动,笑问道:“可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九指神丐和老顽童?”
赵拓无奈状的点头,将前因后果讲了讲。赵f好笑道:“这些人果然有趣。一个嗜吃,一个好玩,眼下更是为了吃玩而夜闯大内。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人避开他们。省得他们一时间无聊,搞出些是非,闹得鸡犬不宁。对了,” 赵f突然想到什么,“小六子,再过些时日你便可行冠礼了。陆师傅已提前给你取好表字,唤延之。”
“啊……”赵拓一愣,想不到陆津这位师傅对他如此挂记。
“冠礼”,又叫“加冠”,是男子二十岁时行的成年礼,由父族、长辈或宾客给取表字。两汉以后,男子加冠称字的年龄普遍提前,是以,赵拓如今的年岁已可行冠礼。只是他原本没指望他那个父亲能记住这事儿,也就没对此事多在意。更何况上辈子时候,取表字的习俗早已不知被丢弃到那个犄角嘎栏。却没想到陆津这位名义上的师傅却很是看重,甚至已为他提前取好了表字。
“……代我多谢谢陆师傅了。请他老人家保重身体。”
“还有,你出门在外,难免有不方便的时候。这个腰牌你带在身上,若有需要,可调动官府之力。”
赵拓怔怔的接过来,看着手上的腰牌,口舌有点干涩,急忙别过眼,“喂,我不在,你自己也要小心。尤其是史弥远,他根脉及深,你没万分把握前,不要和他硬碰。至于他找来的那帮武林人士,虽说你也招揽了不少,但我看比起史弥远的人还是要略差了些……我不在,那柄短铳你千万要好好戴在身上。虽说这短铳连发不过三发,但即便是再天下无敌的武功,火器面前也没有不摧的!”
赵f眼中透着暖意,目光一凝道:“放心,这个我已然晓得!”
赵拓还想叮嘱什么,但千万的话,却又一时无从说起。终于,见天色不早,又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动摇,便借口怕老顽童惹出什么事端来,跳窗离开。而他这厢离开太子府,正往御厨房去,却随后感到有人尾随。眉头微拢,赵拓思念一转,绕道往太清殿方向而去。
太清殿位于皇宫大内东南方向,因平常来的人不多,巡逻的禁卫相较之下也要少些。赵拓刚在院落站定,只觉身后一阵掌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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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音音亲不辞辛苦的捉虫+留言呢o(n_n)o...
话说太子哥哥果然受欢迎,不过作为隐藏型终极小受人物,嘿嘿,一定要留到最后好慢慢享用~
另,正月事不知道还有亲记得没,事隔这么久,终于把那次小拓失态的最终原因揭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