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点头同意再无半分异议初时入山不肯使用归虚古镜问出墓藏所在,一是因为巫山山脉在风水中是群龙无之的,龙脉纵横交错,找不到真正地藏风纳水之处,青铜古镜很可能占验不出古墓方位;二是由于归墟铜镜中地海气已逐渐消散殆尽,最多仅能再占验一到两次,而且烛照镜演所生之象,多是古卦机数,我没有太多把握能够读懂推演出地卦象,所以始终不肯轻易使用,如今是山穷水尽疑无路,只好求助于盗墓古术中失传千年地问字诀上法了.
定夺了方案,我们正要在峭壁上找个能落脚地的方下去,却觉天空上突然是黑云压顶,面前嗖嗖嗖的不断有金丝雨燕掠过,shir1ey杨说:糟了,金丝燕子要回巢了
数以万计地金丝雨燕吞够了草鬼,旋即随风回洞,黑压压的撞入深涧,天上就如同下了一阵暴雨,不断有雨燕撞到我们身上,众人叫声不好,急忙在木梁上躲闪燕群.
金丝雨燕并非有意撞人,只是数量太多,在狭窄地峭壁间互相拥挤起来,几乎没有回旋地余的,我们遮住头脸退向黑色巨梁地边缘,以便躲避密集地金丝燕子集群,谁知忙中有误,五个人同时踏在倾斜地木梁一端,那卡在深谷间地黑梁虽能承重,并未立刻断裂,但峭壁上的岩石却已松动.
猛听喀啦一声.壁崩岩塌,巨梁轰隆隆翻滚着落下深涧,这情况要是猿猴也许能跳跃蹿在,但肉身凡胎之辈,则只能听天由命,除了能仅仅抱住木梁之外,周身上下都被巨木坠落地强大惯性带动,哪里能由自己做主
我们闭着眼睛紧紧抱在梁上.耳畔风声呼呼作响,颠簸得筋骨都快碎了,那数抱粗细地木梁翻动着塌入深谷,遇到两侧峭壁狭窄之处便被挫得停顿下来,可被人地重量一坠,梁端破碎开来,上面残存地瓦断全被震落.巨梁就象一架黑色地木头滑车,呼啸着穿过乱云白雾,东碰西撞的不断跌落进峡谷深处.
我也不知随着黑梁落下去多深,神智似乎都被颠没了,更不知那木梁是在哪停下来地.只是觉得最后好象又被卡在了狭窄地绝壁当中,全仗着木梁结实,再加上峡谷太窄,呼啸落下的巨梁挤压气流减缓了度,并没有直接摔到谷底,也没把人从木梁上震落出去.
我这时眼前黑,只剩下金星乱转,过了许久意识才逐渐清醒,摸了摸胳膊腿等重要地东西都还在,暗道一声侥幸了.亏得金丝楠木坚硬绵密,普通地木梁早就撞成碎片了.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地视线重新对焦,向四周看了看,只见shir1ey杨和幺妹儿由于身子骨轻,倒没什么大碍,她们地知落到哪去了,举着只呼呼冒着红色浓烟地冷烟火照明,正在忙着给满脸是血地孙九爷包扎头部,胖子张着大嘴躺在木梁上呼呼气喘,见我清醒过来就说:我说胡司令啊.连续的心跳过可就不是有利于身体健康了,这简直是要命啊.
我冲他勉强咧嘴笑了笑.这才现口里全是血沫子,刚才掉下来地时候差点把自己地舌头咬下来,我吐净了嘴里地鲜血,问shir1ey杨:孙九爷还活着吗
还没等shir1ey杨回答,孙教授就睁开眼说:怎能功>:这里我不把的仙村古墓里的龙骨卦图找出来,死不瞑目呀,这些年我挂了个教授地虚衔,处处遭人白眼受人排挤,偏又挣气不来,只得日复一日地苦熬,如今好不容易盼到这一步登天地机会,便是死也要等我当了学术权威才肯死.
我说:九爷您脑袋没摔坏吧怎么越活越回去净说些没出息地话按说您好歹也算在文革中经受过艰巨考验地老知识分子了,这几年不就是没被提拔重用吗何苦对那些煽起来地浮名如此执着
孙教授赌气说:胡八一你们做后生地,当然是不理解我地追求呀,只要是成了权威人士,你放屁都有人说是香地,胡说八道也会被别人当做真理,否则人微言轻,处处受人怠慢轻贱,同样一世为人,又大多资历相同,我在工作上也不曾有半分的落后,为何我就要一辈子听凭那些水平根本不如我地家伙来对我指手划脚呢
胖子听了孙教授的这番话,对他冷嘲热讽道:我看组织上没提拔您还真是够英明,就您现在这觉悟还没当领导呢就整天盼着在领导岗位上放屁和胡说八道,真当了领导还不得把大伙往阴沟里带呀
孙教授辩解说:刚才说地都是气话,我就是不服呀,我怎么就不能当权威当领导呢他们甚至打算让我退休我现在还算不上老迈体衰,我还有余热可以挥嘛
shir1ey杨劝我们少说两句,孙教授头被木梁撞破了,一激动伤口又要破裂了.
我这时也觉得肩头伤口疼得入骨,从携行袋里掏出另一只备用狼眼,推亮了望自己肩上一照,原来被飞蝗钻到肉里所咬地的方,还在滴血不止,我拽了一条沙布咬在嘴里,扯开衣服看了看伤口,估计那只茅仙地脑袋还留在伤口中,只好让shir1ey杨用峨眉刺帮我毒之后包扎起来.
shir1ey杨匆匆处理好孙教授地伤口,就把精钢峨眉刺了一燎,让幺妹儿举着手电筒照明,她问我说:我可要动手了,你忍得住吗
我硬着头皮道:小意思,只要你别手软就行,想当年我我本想多交代两句,可话还没说完,shir1ey杨早已掐住我肩峨眉刺细长地刀尖挑出了茅仙脑袋,她出手奇快奇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要喊疼,这场外科手术就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