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欢摇摇头说道:“恩师是我第一位老师,在这之前,都是我父亲教我的!”
李百药:“哦!令尊?他名讳?”
吴欢:“吴援朝!”
李百药心里反复的念了两遍说道:“没有听说过啊!”
吴欢笑道:“李老,我们本来就是小门小户,自然入不了你的耳朵。”
李百药:“哦?是这样么?不见的吧,看你作诗,都是一等一的好诗,这家学渊源肯定很深厚的!”
吴欢摇摇头说道:“我父亲读私塾的,大约读过2年,后来,就没有读了。”
李百药:“你们失散了?”
吴欢:“是的,我在托恩师在寻找!”
李百药:“我在大王那里还有点面子,我请他帮你找找?”
吴欢:“这不烦李老了,我们在义乌离散的,估计也在义乌,婺州一带,这边实在没有必要。”
李百药想想也是:“好吧!”
两人沉默了一下,吴欢给李百药续上酒。门外响起殷芊的声音:“李重规,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吃独食,你好意思么?”
李百药笑道:“殷文盛他怎么来了?起来去迎迎他!”
李百药和吴欢出了船舱,看到却是10来个人。
李百药看看吴欢,吴欢苦笑一下:“里面请!里面请!”
船舱是非常宽敞的,碗筷也有,酒也有,众人围着小炉,开始聊起来。
从诗,聊到形势,从形势聊到从古到今,吴欢基本上不插嘴,哪怕是知道他们错的离谱,他也一句不吭。
这里都是李子通的大臣,自己如果说错一个字,自己的名气还是小事情,如果走不了,事情就大了,很可能连累到师母他们。
一锅小鱼眼见就吃完了,吴欢得要准备小鱼,从新炖了一锅。
吴欢告罪一声,出了船舱,和王二说了一声,就收地笼。这时候离上次收笼已经差不多2个小时,时间够了,而且现在的渔业资源根本就没有破坏,所以鱼很多。
吴欢居然在地笼里看到一个两斤多的中华鳖,也不知道这时候鳖有没有人吃。吴欢未穿越前的中华鳖基本就是养的,野生的基本上绝迹,有的话,也是天价。
吴欢自然不会把鳖给这些人吃,留给自己和师母他们一起补补,于是养在水盆里。
鱼,虾比吴欢来的时候还要多点,吴欢让王二他们处理鱼。虾,自己进去准备,炖下一锅鱼。
人手多,处理鱼也快,吴欢在厨房很快弄好一锅,放在士人中间。
殷芊他们聊的起劲,见吴欢又弄来一锅,没有注意。李百药却来兴致,问道:“我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这边上有鱼篓啊?这些鱼这样新鲜,从哪里来的?”
吴欢:“李老你吃,这是新鲜的,刚捕的。”
李百药笑道:“瞎说,兴致黑灯瞎火的,去哪里捕鱼!你这里又没有渔网什么的!怎么捕?”
吴欢:“小子有办法,来李老敬你一杯。”
李百药喝了一杯酒,他是博陵人,生长在长安,对面食有偏好,见锅上没有面饼,就不乐意了:“乐之,这上面怎么没有面饼啊!没有面饼,总缺点东西,去和点面贴上!”
吴欢忙忘了,很不好意思的去厨房和面,拿出来贴上。
李百药见面饼贴上了,非常满意了:“乐之,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鱼。明天来我府上,我给你弄点好东西!”
吴欢笑道:“李老费心了,明天我就随师母北上,所以我没有这个口福了!”
李百药吃惊的说道:“什么你这样快就要走了?”
吴欢:“是啊,李老,我们要赶上清明祭祖。”
李百药:“我还想送你到国子监读书呢!等元宵过了就让你进去。”
吴欢苦笑道:“李老,这更加恕难从命了。我老师说,他已经写信到太原,让我入族学。”
李百药:“太原王家的族学?”
吴欢点点头:“是的!”
李百药:“这样也好!”
吴欢:“多谢李老提携!”
李百药摇摇手。
人散了,留下一圈的鱼骨头,吴欢夹了一块锅贴,就着鱼汤,吃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吃了两锅鱼,自己竟然饿了,真是活见鬼了。
离吴欢不远的船上,几个大汉看着王家的官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们看清楚,那个年轻人在船上,那个包也在船上?”
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回供奉,他回到船上了,那个包也被仆役背过来了,估计,我们找的东西也在船上!我们晚上动手么?”
供奉:“不!不动手!等他们到高邮湖,我们再动手。要沉在运河上的船准备好了吗?”
年轻人说道:“准备好了!”
供奉:“这次从彭城来了多少人?”
年轻人说道:“来了100多好手!供奉,为什么不在淮安动手?那里是我们的地盘啊!”
供奉:“你是傻,还是蠢,王家的船如果在淮安出事,你觉得我们彭城刘家脱的关系?”
年轻人:“好像也是!供奉为什么要那个年轻人,还有什么弓?”
供奉:“闭嘴,这是你能问的么?给我盯死这艘船。”
刘德昭从来没有放弃追寻那支箭的来历,在杭州城他派出的人手折了一个,也基本弄清楚了吴欢在义乌和富春江上做的事情。
义乌骆家也去调查过,但骆履元是骆家知名人物,弓箭也不在他那里,就没有为难骆履元他们,却得到弓箭在杭州县令王源泽手上的消息。
刘德昭猜到王源泽会把弓箭送到太原,于是派人把消息传递给老供奉,老供奉从常州开始追王家船,准备在长江动手。谁知道,阴差阳错遇到李子通的水军,没有办法袭击,又追到江都,就有了刚才的对话。
吴欢想吃点东西,却根本就吃不安稳!崔鉴带着他妹妹来到码头。吴欢硬着头皮出了船舱,笑道:“师兄,师妹怎么来了?”
崔鉴:“不请我们上船坐坐?”
吴欢看看里面一地狼藉,还有在烧的杂鱼锅,无奈的说道:“师兄,你看里面一片狼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