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自己说完话,已经后悔的要死,什么没有想过南下,什么天下很大,很大,这不都是野心吗?她应该当时就跪下来表忠心的。后悔已经没有用,怎么补救?父亲是有名的猜忌者,越是补救越是惹他猜忌,不如左右而言他!
平阳公主说道:“我收到消息,霍国公这次让舰队带回来的巨量的财货!”
李渊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到这上面,他知道柴绍还有大批的财货没有运回来,于是装傻问道:“上次不是运回来上300万贯财货了吗?怎么还有啊!”
平阳公主说道:“那是小头!大头在后面呢,听他们说,有几千万贯呢!”
李渊:“你告诉为父!在贸易这样赚钱的么?”
平阳公主:“当然!那霍国公这次更环球舰队带去的财货不过50万贯。上次运回来就是300万贯,这次应该有几千万贯!这利自然是大了。”
柴绍货物的大头,丝绸都在波斯卖掉,但他携带的玻璃器皿,镜子,以及在非洲收集,交易的象牙,犀角等等物品,在罗马又买上了好价钱。回程携带罗马和非洲收集的物品,估算3.4千万贯是最少的。
李渊问道:“我知道,现在海面都是沈阳的舰船在航行,我们的舰船可以去波斯,大秦经商么?”
平阳公主是负责这一块的,知道吴欢对这事情态度和计划。于是说道:“当然!当然可以!”
李渊见平阳公主答应的痛快,于是好奇的问道:“这利有巨大的利益,你为什么回答的这样痛快?”
平阳公主说道:“这很简单啊!这样大的市场,沈阳独自吃不下!另外,我们需要从大唐购买丝绸,茶叶!各地的特产!用我夫君的话,就是我们合作才是双赢!”
李渊:“合作才是双赢?”
平阳公主:“是的双赢!这贸易好了,大唐的丝绸,茶叶可以大批量的出售,这样百姓有钱,朝廷有税,我们有交易的利润!”
李渊想想说道:“你说的到是不错!”
平阳公主继续说道:“现在大秦和波斯在开战!大唐可以和波斯搞好关系!出售他们武器,我们支持大秦!”
李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是不是太无耻了点?”
平阳公主:“这钱可不少啊!”
李渊想想自己为什么和钱过不去?那些国家都在万里之外,他们能说什么?于是问道:“怎么支持?”
平阳公主说道:“等霍国公回来,他会有全套的东西!到时候,你问他就好!”
李渊:“他出去都快一年了,什么时候回来,这都是未知数!”
平阳公主:“快了吧,估计父亲的生日前会回来!”
李渊:“真的?只有半个多月?”
平阳公主:“差不多了吧!他们现在应该从美洲回来的路上。”
李渊点点头:“美洲!你能告诉我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平阳公主:“那是一块很大很富饶的地方!没有国家,只有野人一样的民族。玉米,土豆,南瓜,等等都是那里来的!”
李渊:“三娘!你要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说的是有一天!你夫君南下!别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把我们流放到美洲,给李家留下香火!”
平阳公这下子反应回来,这是和前面的一样,试探自己的底线,她不再木讷,说夫君不会南下的话,而是立刻跪在地上叩头,嘴巴里说道:“父亲不会的,不会的,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这样说,让女儿如何自处?”
李渊扶起平阳公主:“三娘!你我心知肚明!就不要掩饰了。你应一下!为父也不用提心吊胆!”
平阳公主哭道:“如果他吴欢有南下的一日,女儿与他不共戴天!”
李渊知道平阳公主也只是做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劳累了,回府休息吧!”
平阳公主抽泣的离开离开太极宫,她出了宫门,身上的压抑瞬间释放出来。
回到自己的府邸,自己运来的各种物资还在往府邸里运,巨量的物资把大街堵的严严实实的。
平阳公主回府,这些马车都让出一条通道来,马车驾驶到公主府前,门前已经等满了各种人。他们有的是各豪族的管家,有的是宫内的宦官,有的是各王爷家的官员,他们来是送拜帖的。
只有一张是请帖,这就是太子的请帖。也就他有资格请平阳公主去他府上做客。除了太子,其他人只能送拜帖。
平阳公主回到客厅,坐下来,就看到管事拿着一大摞拜帖进来,放在平阳公主手边。
平阳公主叹了口气,自己翻着拜帖,赵郡王李孝恭,济北郡王李瑊,汉阳郡王李瑰,任城王李道宗,广宁郡王李道兴,长乐王李幼良……一大批郡王。
还有裴寂,裴世矩,封德彝,萧瑀,宇文士及,陈叔达,武士彟,屈突通等等上百大臣。
现在任谁都知道,和平阳公主搭上线,就是和沈阳搭上关系,和钱搭上关系。当然所有的人都知道沈阳的兵峰日盛,谁知道什么时候南下,早日做安排,总是不会错的。
对别人来说,这些朝廷的王爷,大员下的拜帖,自然是求之不得。就算平常的时候,平阳公主也会非常的欢喜。
但今天刚在太极宫演了一场托孤的把戏,把她吓的内衣全湿,现在那还敢接见这些人?
她叹了口气对管事说道:“闭门谢客!另外带些准备好的礼物送到东宫,和哥哥说身体不适,不方便进宫相见,请他见谅!另外在西市买个院子!拆掉,再按照这个图纸去施工!”
管事点点头说道:“是,王妃!”
平阳公主说道:“下去吧,我休息了!”
李渊自从平阳公主离开之后,脑子一直宕机着,他不知道想什么。瘫在沙发上,双眼盯着房顶,感觉那些龙在游动。
天渐渐黑下来,宦官们进来给灯点上蜡烛,灯火摇曳,才惊醒了李渊。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信自己女儿的话,那吴欢没有南下的心思。
但他怎么也说不服自己,因为他知道,人到一定位置,是由不得自己的,权利和利益会推着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