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见吴欢说的仔细,也就应承下来:“好!就依沈阳王的!”
吴欢想到既然已经开始说事情了,那索性都一起说了:“第二件事情,是红糖。你们开始榨了糖了,不知道这价格?”
冯盎:“我正为这个事情发愁呢!年前的时候和沈阳王商议过这事情,所以种的有点多,我的名下都有百万斤之巨,更别说还有其他人了。”
吴欢听到百万斤之巨,猛一听以为很多,但仔细算算百万斤,不过500吨。在动辄百万吨,千万吨的年代过来人,对500吨根本就不感冒。
于是说道:“你们整个岭南的红糖我都要了,多少一斤,你开价!”
冯盎没有想到吴欢的胃口这样的大,于是说道:“我也不开价了,60文一斤如何?”
吴欢听到这个价格,难以置信的看着冯盎,问道:“是按我的给方法制作的么?”
冯盎点点头说道:“当然,沈阳王给的方法比我们以前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吴欢点点头说道:“60文是不是太便宜点了?”
冯盎哈哈笑道:“从来都是嫌贵的,还第一次听到嫌便宜的。已经不便宜了,以前没有沈阳的机械,炸出来的甘蔗渣都是湿漉漉的,而且很耗费牛力。
现在有了你们的机器,榨的干,还不用牛力。关键产量高了不说,颜色也好!”
吴欢:“这不是该更贵么?怎么还这样便宜啊!”
冯盎小着摇摇头说道:“不便宜了,以前不过三四十文一斤。”
吴欢:“我可听说长安要2贯一斤!”
冯盎苦笑道:“你都说了,那是长安,到长安千里迢迢,光路上的税赋都要让这糖价翻上几十倍。更别说路上脚夫,船费,路上还有各路土匪豪强。
就是安安全全运到长安,也得安安全全运回岭南才是算一次生意做好。”
吴欢想过这时候做生意很难,但没有想到会这样难:“原来如此,不过60文一斤……你一亩产多少红糖啊!”
冯盎:“600斤到800斤!”
吴欢点点头说道:“这样算来一亩地能卖出4到5贯,比种稻谷要好上不少。”
冯盎哈哈笑道:“以前谁敢种多啊,因为沈阳王你的保证,我才敢种这样多!”
吴欢:“那行吧,60文就60文!明年你可以种更多,我想做另外一种糖。”
吴欢说的是白糖,红糖虽然可以大规模生产,但那东西太营养,非常的难保存? 天气热了之后容易变质。白糖就不一样了? 可以长久储存,而且颜色雪白。
至于怎么制造白糖,他知道一种叫碳化糖的方式制作白糖? 怎么一个过程?他只知道在澄清的时候,用的是石灰? 或者二氧化碳来澄清。当然,现在制取二氧化碳难度不是很大,但石灰更加易得。
冯盎:“还有另外一种糖?”
吴欢点点头说道:“是的!另外一种糖? 那种糖颜色雪白? 可以长时间储存。”
冯盎:“这样的话? 那红糖还做么?”
吴欢:“做!还是今年的产量!”
冯盎:“啊!那你说的新糖呢?大约多少?”
吴欢想想说道:“红糖的5倍吧? 就是你种植的规模扩大5倍!不过,如果那种糖放在你这里生产? 只能卖给我,嗯!留就几千斤自己吃和送人。机器由我提供。”
冯盎:“这机器不能用么?”
吴欢摇摇头说道:“不能用,用的是更大的机器,对了,制造机器要更试验,需要大量的甘蔗,你准备个20万斤甘蔗,我带回沈阳试验。”
红糖是简单的机械压榨后简单的人工熬制。而白糖就要复杂的多,榨汁之后要加石灰,加热清除糖浆上的杂质,过滤继续加热,达到一定浓度,预结晶,再加石灰,再过滤,加热结晶得到糖片和糖分,还要经过干燥,粉碎才是成品。
整个流程不过几十个字,但摆弄成机器,那就是一套非常庞大的机械,里面包括锅炉,大型粉碎机,压榨机,过滤机,搅拌机,烘干机,大型罐槽等等。没有个3,5年休想弄出来。
不过,这一切都不需要吴欢去弄,他只要吩咐下面的人去弄就可以。至于第二年,冯盎种多出来的甘蔗,一样生产成红糖就好。
20万斤甘蔗并不多,带回去,只是让人研究糖水转成白糖的过程,当然这个过程就是实验室性质,而非机械加工。
冯盎:“行!我让人准备!”
吴欢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他小时候曾经在义乌江畔看到过那个巨大的糖厂。每天吞下上千吨甘蔗,生产出130吨上下的白糖。那复杂精密的制糖设备,不是那样容易生产出来的。
于是吴欢补充说道:“也许那机器没有办法生产出来,那样的话,你还是都生产成红糖,价格还这个几个,我全部吃下。”
冯盎只要红糖生产出来,吴欢能买去就好,什么其他糖种不其他糖种,他不在乎。于是说道:“只要沈阳王兜底,我就放心了。”
吴欢点点头。
冯盎想想说道:“你买红糖,不要用钱支付,我要农具,工具,锯板机,等等!”
吴欢:“这好说,你立个单子给骆履元他们就好.”
冯盎说的起劲手中的鱼竿被狠狠的拉了一下,他慌忙提杆,也许鱼太大了,也许挂在礁石上了,鱼线断了,害的他一个踉跄。
他苦笑道:“生意场上得意,鱼场上失意啊!”
吴欢笑笑说道:“钓鱼不都是这样吗?断了续一根就好。那边的盒子里有弄好整套的,你自己弄一下。”
冯盎来到木盒边,打开木盒,里面有一卷卷装好的鱼钩鱼线,边上的有一个井字空格,空格内有很多鱼钩,小的只有2分左右的钩宽,大的有1寸半的钩宽。
这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些鱼钩都是整齐划一的,而且都非常的锋利,有倒刺的。
冯盎他挑了一个常用的7分左右的钩子,使劲的掰了一下,纹丝不动。
他把鱼钩放回去,然后挂上装好得鱼线,问道:“这鱼钩也是你们生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