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说,但美洲不能说,这是和吴欢的约定。哪怕所有的黄金的都送给皇帝,都不能说。
他想到这,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侄儿,那些随你去美洲的家仆怎么安排?”
裴律师:“回伯父的话,在洛阳的时候就安排回家了。”
裴世矩:“你父亲知道我们这些黄金是从哪里交易来的么?”
裴律师:“小侄听伯父的话,没有和父亲说。”
裴世矩想想说道:“如果别人问起来,你就是说从南洋,天竺贸易得来了,一共一万两黄金。和你父亲说全数,6万8千两,这没有必要隐瞒。”
裴律师:“是!伯父!不过,我们是和平阳公主一起去美洲的,她如果……”
裴世矩:“平阳公主?她不会提的!”
裴律师想想说道:“也是,她怀孕了,在美洲养胎,如果没有意外,这1年多是回不来了。”
裴世矩:“平阳公主怀孕了?”
裴律师点点头说道:“是啊!为好好养胎,还打下很大一片土地。”
裴世矩点点头说道:“没有想到是真的。”
裴律师:“伯父!什么是真的?”
裴世矩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除了黄金还带回来什么?”
裴律师说道:“是一些美洲的作物种子!”
裴世矩:“作物种子?”
裴律师点点头:“是的!一些高产的粮食和一些瓜果蔬菜。”
裴世矩想想说道:“派人送回闻喜,当然分一半到你家。黄金你也带一半走!”
裴律师听到自己要带走一半黄金,那可以3万多两,兑换成铜钱就是30多万贯。自己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只是花了4个多月,怎么可能拿这样多的黄金?
于是连忙拒绝道:“这怎么使得?这也太多了,再说,我没有做过多少事情,而且我这趟是大开眼界。”
裴世矩摇摇头说道:“这是给你父亲的,不是给你。我老了,这些钱我用不了。”
裴律师:“不是还有哥哥,侄儿们么?”
裴世矩:“你知道你哥哥对仕途没有兴趣,何况我这里有3万多两,还有那商路,不会缺钱的。”
裴律师郑重的说道:“侄儿我有个不情之请!”
裴世矩笑道:“是不是商路?”
裴律师:“是!”
裴世矩:“这不能给你!这是我们裴家的基业,所以不能给你!当然,也不是我的!”
裴律师:“是,伯父!”
裴世矩:“行吧!你回去吧!”
裴世矩并没有去看黄金和种子,而是整理一下衣物,他要去太子解释,也许还要去皇帝解释。
裴寂捋着胡子,欣赏着人参花茶在琉璃杯中绽放。好一会才问道:“你说,安邑县公的商队回来,运金子的马车翻倒,掉了一地的金子?”
管家说道:“是的!还有人看到郎君在里面!”
裴寂点点头说道:“这样说来,律儿也快回家了,让厨房准备好晚宴。”
管家:“是按一人桌,还是大桌?”
裴寂笑道:“一家人,就要热热闹闹的,搞什么一人一桌,大桌子!这样显的热闹。”
管家:“是!”
裴寂:“下去吧!”
管家离去,裴寂的笑脸渐渐凝固下来。谁喜欢自己的孩子被人指派到万里之外?哪怕是自己家族辈分很高的人也不行,他准备向裴世矩讨说法。
日落的时候,裴律师回到府邸,一直在等待的管家看裴律师,带着一辆马车回来,连忙吩咐人把门槛卸掉,引马车进府。
管家问道:“郎君,这车上载着的是什么啊?”
裴律师说道:“不该你问,你就不别问,这车直接赶到父亲的书房去。”
裴寂一直在等裴律师回家,看看天色不早,于是来到客厅,听到裴律师回来了,还说把车赶到书房,这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于是从影壁后面转出来问道:“什么东西重要贵重,要运到我书房去?”
裴律师向裴寂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裴寂抱怨说道:“你怎么不向我说一声,就是去什么商队?派个下人去就好。万里迢迢的,有个意外,让你母亲怎么活?”
裴律师:“父亲过虑了,这次之行,非常平安,一点波折都没有。这次让孩儿受益匪浅,大开眼界。”
裴寂拉住裴律师的说道:“走,我们好好说说话!”
裴律师说道:“父亲!这说话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现在要把这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裴寂惊讶的问道:“这车上难道是黄金?”
裴律师看看周围的人。
裴寂知道自己失言,说道:“谁要是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就地打死喂狗。你们都下去。”
管家和所有的下人都离开了。裴寂围着被毡布覆盖的车,看看然后问道:“听说商队卸船的运黄金回安邑县公府的时候,车被惊马撞翻,说是遍地黄金,这里面有黄金?”
裴律师:“这是我安排不周到,才有这样的大纰漏。这里是3万6千8百两黄金,父亲你要收好!”
裴寂心像被人捶了一下,他第一个反应是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挖挖耳朵问道:“多少?多少黄金?”
裴律师:“3万6千8百两黄金!”
裴寂苦笑手指在空中虚点着:“你这孩子,出门一趟学会诓骗老夫了。你可知道3万6千两黄金是什么概念么?那可是36万贯。我们裴家去年才4万多贯收入。”
裴律师:“父亲!黄金就在你面前,为何不自己打开看看?”
裴寂打开毡布,看到里面的盒子的都是血红的木头,纹理非常的细腻,没有油漆,却自有油色。这是一种非常名贵的木头,这盒子在长安都值不少钱。
盒子没有上锁,他大开一个,黄灿灿的差点耀了他的眼。里面摆着10条5寸左右长,3寸左右宽的金条。
他没有拿出黄金条,而是打开另外一个箱子,一连打开10多个,都是黄金。
裴寂问道:“安邑县公他那边多少?”
裴律师知道自己的父亲的心眼一直不大,所以小心的说道:“孩儿拿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