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欢说到这里,想到未来要进军热带雨林,需要一支熟悉热带气候的军队。海南岛也可以训练,但总归人还是太少,从杜伏威的军队中抽调也好!
于是继续说道:“我们会派出军官团,帮你们训练,等训练完毕,我先给你们一部分的武器。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
杜伏威听到吴欢不仅给农具,给武器,还帮忙训练军队,想到自己都要归入吴欢的部下,刚才的兴奋就没有了,他凝重的说道:“从今以后,我们都是你的部下,不要说约法三章。只要是你的命令,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欢没有想到,杜伏威会打蛇随棍上,他看看自己身上,没有主角光环,怎么让杜伏威这样的一方霸主纳头就拜?苦笑不已,看来杜伏威真是一个聪明人。
吴欢说道:“入我沈阳,享受沈阳的福利,就要受沈阳的律法的约束!你可想好了,这里有两本我沈阳的军规和民法,吴王可以拿回去,仔细研读后,在决定是否入我沈阳体系。不过你不入我沈阳,还是去大琉球岛,我依旧会送你3万套农具,帮你在大琉球立足。”
吴欢说完,从书柜里拿出两本书,一本很薄,一本很厚。递给杜伏威说道:“吴王,希望你多读,多想,入我沈阳体系,这事情不急,慢慢来。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江淮人的选择,你要慎重。”
杜伏威一边站起身一边说道:“江淮军,我一言可决,归附的事情就这样定了。”
吴欢摇摇头:“不!现在的江淮军非常复杂,常年战乱,人心思定,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背井离乡的。再者,江淮军还有人要争夺天下的,你不安抚好这些人,是要出大祸的。你回江淮,要仔细了。
另外我派舰队,二月的时候运送到江都外海,届时,你们联系好一同运送至大琉球。”
杜伏威听懂了吴欢的话,这是让他解决内部矛盾。这些矛盾在江淮就解决掉,真道大琉球岛上,闹出乱子来,那事情就大了,其他不说,在面前这小子就矮了一头。
杜伏威点点头说道:“我听你的,回去好好整顿之后,再起兵南下。”
吴欢:“这样最好!”
杜伏威后面的阚陵突然说道:“燕郡王,一路过来,听人说燕军武器犀利,训练有素,我等无缘见识,能否,让我和义父开开眼,回去和江淮军的兄弟能说上一二?”
吴欢知道阚陵是少有的猛将,和王雄诞一起是杜伏威的左右臂膀,可惜两人都被人坑死。
他看看阚陵期望的眼睛说道:“这方圆百里无城可攻!嗯!这样吧,我们下午炸鱼吧!反正李唐订购的2门臼炮,还没有起运,就拿它给你看看。”
阚陵嘿嘿笑道:“谢谢燕郡王!”
吴欢挥挥手说道:“这不算什么!我让人安排。”
下午吴欢把杜伏威,阚陵带到辽河边,距离目标位置大约5里路。
吴欢和杜伏威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说着事情,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吴王!时间多不多了。我们一起朝这个方向看。”
吴欢说完,指着西北的靶场。
杜伏威和阚陵顺着吴欢指的方向看去,天边传来雷声一样的悠长而低沉的声音。随即在吴欢指的方向,掀起巨大的蘑菇云。
冲击波推动着岸边的树木,把树上的积雪吹飞,形成漫天的飞雪,把爆炸点周围都布上白茫茫的一片。
杜伏威感觉口干舌燥,艰难的问道:“这是天罚?”
吴欢摇摇头说道:“这是臼炮!李唐买去的臼炮其中2门。”
杜伏威:“燕郡王你为什么要把这犀利的武器买给他们?”
吴欢笑道:“这是鸡肋,对我们来说,这炮威力是大,但是太重,能换钱,就卖给了李唐。”
阚陵阴沉着脸说道:“这两个炮,能炸死多少人?我说的是对阵的情况下!”
吴欢:“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两门炮一个早上把辽东城炸成废墟。”
杜伏威:“你把这样大的威力武器卖给李唐,你就不怕他们反过来用在你身上?”
吴欢嘿嘿笑道:“我到是希望他们用在我身上,可惜啊!给10个胆子也不敢。走,我们去靶场看。”
杜伏威和阚陵都直接骑马,而吴欢裹着裘皮,一屁股坐在爬犁上。他会骑马,但不喜欢冬天骑马,凌冽的北风吹到脸上,灌进胸膛,那绝对不好受。
他现在都后悔了,为什么想吃条鱼,为什么不和下属说一下,而是自己来。陪杜伏威和阚陵看炮击?那不过是借口罢了,炸鱼才是目的。
炮弹在辽河上留下两个直径超过30米的冰窟窿,死鱼飘满了两个窟窿。杜伏威和阚陵看的咋舌,而吴欢拿着鱼抄,让侍卫在窟窿边上,铺上树木和树枝,让破碎的冰层,能够支撑吴欢本来人体重。
一起过来的何龟见吴欢要下去捞鱼,他连忙上去拦:“主人你怎么可以下去?让他们下去捞就好了!这太危险了!”
吴欢撇撇嘴说道:“我难得溜出来,可以捞鱼,你还拦我,你真怕我有危险,在我要腰上绑根绳子。对了,在岸边生堆火,把我带来的锅装些干净的雪,烧起来。”
何龟的脾气非常的犟,听到吴欢这样吩咐,还是不肯让吴欢上去捞鱼。
吴欢又气又急,但拿何龟一点办法都没有,把鱼抄扔给何龟说道:“你真扫兴,找个人,把里面最大的鲶鱼捞上来,拿来给我炖汤。”
吴欢转头对其他几个警卫说道:“你们给我收集柴火,点个火堆。”
吴欢站在岸边看着警卫捞起一条10斤重的鲶鱼。兴奋的说道:“好大的鲶鱼,快拿过来。”
杜伏威在江淮地区纵横多年,自然见过了大鱼额,自然对着10多斤重的鲶鱼不感冒。他没有想到的是吴欢居然扔下他不管了。
他和阚陵在边上看着吴欢杀鱼,剁鱼忙的不亦乐乎。在杜伏威看来,这就是一个孩子,他苦笑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