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斟酌一下说道:“这是非常难,毕竟是涉及到你太原王家的脸面,但我的女儿,也是金枝玉叶,她不能做妾,也不能做妾。
本来呢,想让吴欢休了妻子,我再赐婚,但我知道,对你太原王家莫大的不公,所以我退而求其次,让两人都为王妃!平起平坐如何?”
王畤听到这里,才知道李渊说的是吴欢的婚姻。对于吴欢的婚姻,以前并没有太在意。虽然王源泽是王家人,但是他是旁支。加上吴欢有文名,又是王源泽的学生,他们私下定下了婚,王家就没有去干预。
现在的吴欢在沈阳闯下了好大的名堂,听皇帝的意思是要封王了。皇家要嫁女,平起平坐,这本身损失不了什么,王家女地位还在,这就没有什么好反对的。如果因为这事情被李渊怀恨上了,这才是王家最大的损失。
他又想到名誉,名誉这东西要经年累月的积攒,太原王家经过几百年才有今天的声誉。
现在吴欢要封王,皇家要赐婚,如果休掉王家女,这才是名誉扫地的事情,那样自己会据理力争。
但现在皇帝直接说平起平坐,意味王家女的孩子也是嫡子,有继承权。这样的话给足了太原的面子和利益,在士林里也有话好说。
王畤权衡再三说道:“这事情要吴欢点头,我们王家没有意见!”
李渊非常喜欢王畤的识相,对王畤说道:“痛快,就这样说定了。”
李渊一边给王畤倒茶一边说道:“太原以北的三州军粮就由你王家来提供,另外,你从族里挑5个人品好,学问过硬的仕子到吏部选官。”
这三州的军粮中有一半是王家供应的,只是在私底下。现在李渊把这暗里的交易,变成明面上的。
都是感觉好像没有多少实惠,实际上,这让王家可以堂堂正正的和各州做粮食生意。那些因为私底下打点的钱,会节省很大一笔。
至于5个仕子,这对王家并没有多少吸引力,只要真才实学,各个门阀间互相举荐,很快都会有官职。不过,这是皇帝的赏赐,却之不恭。
苏定方陪着虬髯客,登上长山岛,指着堆在露天的一大堆武器甲胄:“总司令答应你们的武器,都在这里。弓,弩,箭,枪,刀,盾牌样样都有。”
虬髯客看着堆积如山的武器甲胄,感觉嘴巴干,问道:“这些武器都给我们的么?”
苏定方:““总司令答应给你们5万!这里还不止点。”
虬髯客来到到武器堆前,看到这些武器,有点哭笑不得,虽然很大一部分是隋军制式武器,但更多的是各路人马自己打造的武器。不过,那又怎么这样,丑点,质量不好点,仍然是能杀死人的,更重要的是,不要钱。
虬髯客很满意,对苏定方问道:“这里有很多不错的武器,你们怎么不要?”
苏定方拔出一把横刀,弾了一下说道:“难得的好刀,可惜,对我们的军队来说,这还菜刀好点,至少菜刀可以切菜。”
虬髯客听了当然很不是滋味,但他真的见识了燕军武器的犀利,他从沈阳到莱州,偷偷的跟随燕军,看燕军作战,两发120毫米的炮弹,直接把他想对燕军下手的心思打没了。
苏定方以前喜欢和这些绿林豪客打交道,特别仰慕虬髯客,但现在,虬髯客在自己面前,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现在鄙夷这些口口声声行侠仗义的人,因为他看清楚这些所谓的绿林豪杰,不过是一群强盗而已。
苏定方不想和这些人待一起,于是说道:“鄙人军务在身,这就会莱州,这长山岛就交给你了。后会有期!”
虬髯客:“你们怎么走了,一起喝顿酒啊,聊表我们的心意。”
苏定方:“我们有纪律,不准喝酒。对不起!后会无期!”
他说完对身后的参谋官说道:“部队集合,我们立刻撤回莱州!”
虬髯客还想和苏定方说说话,最好用自己的魅力,把苏定方和他的部队带走。谁知道对方不给自己一点机会。
虬髯客站在山崖上,看着苏定方带着部队离开长山岛。有股莫名的惆怅,这样英雄人物被吴欢所用。
崔海英:“大哥,我们有了这些武器,能干下好大的事情!”
虬髯客崔海英,说道:“有劳这些武器,我们能走的更远。”
崔海英:“我们真的去天竺建国么?”
虬髯客:“是啊!吴欢当日画了一个圈,不允许我们在圈内立国。你也看到他们的军力,我们还是避其锋芒。再说,天竺非常的富庶,这一点,我抓了几个天竺和尚问出来的。”
崔海英:“有多少富庶啊!”
虬髯客:“他们的庙宇地砖是黄金铺的,佛像是黄金铸造的,你说富裕不富裕?”
崔海英:“真的么大哥?”
虬髯客:“当然!还有那个狮子国,专门出产宝石!那里到处都是香料。”
崔海英:“这样说来,我们去天竺,建立自己的国度!是最好的选择?”
虬髯客:“当然!”
崔海英:“那!归附我们的人什么时候过来?再过一个月就进入台风季,会很危险的!”
虬髯客:“约定的时间是初九,还有几天,我想他们都会来的。”
初三之后,海面上陆陆续续有人过来。虬髯客的号召力不是盖的,到初九的时候,已经集中了3万多人,虽然离虬髯客预计的6万人有点距离,但他知道,还有不少人在海上漂着。
在等了3天后,人达到4万多,就没有再等下去的心思,启程南下。
几天后,吴欢收到消息,心里说道:“切莫留在圈子内,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下手会豪不留情。其实天竺真是好地方,如果不是仰慕你,否则早把你灭了,还给天竺?”
吴欢心中咕嘟完,骆履元在门口说道:“国公爷颜之推之子颜思鲁求见。”
吴欢对骆履元一本正经的样子,非常的无语,几次让他叫自己的字,就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