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团团长本来是一个快意恩仇的幽州人,听到何龟的话,忍不住问道:“侍卫长,我们随时可以攻取中原,为什么我们还要忍让?”
何龟照搬吴欢的话:“现在整个中原才2千万人,如果我们进入李唐,这中原再次陷入战乱,这人口,会急剧下跌,最后形成五胡之乱,这是主人不愿意看到的。
而且,我们的实力真的强大么?我们的兵力才4万,打下中原是容易,可是你想过要多少人去守那些城市?对国土,我们要做的是饕鬄,吃下去,就不拉出。而不是蚕,吃多少拉多少!
更何况,我们的官员,没有培训好,如果打下来,还是和以前那样,打下中原又有什么用?”
保卫团团长点点头:“看来还是侍卫长想的深啊!”
何龟笑道:“这是主人说的,我以前和你一样,觉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然而主人却说,在国事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错的!正确的行为准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保卫团团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国家之间,还真是这样。”
何龟笑道:“收拾好了,继续做好防范!我出去还要办点事情!”
虬髯客感觉有点累了,从树上溜下来,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继续想着市政厅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想多了,累了就睡了。
虬髯客被敲门声吵醒,他起来伸伸懒腰,来到门口,不耐烦的说道:“今天怎么这样早!”
他打开门,看到不是小厮,而是十多个穿制服的人。带头的一个独眼的人说道:“应该叫你张仲坚,还是虬髯客?”
虬髯客:“都是某,你们有何贵干?”
独眼的年轻人笑道:“既然没有找错人,那就跟我们走一趟,主人想见见你!”
虬髯客有点疑惑,他在沈阳没有认识的人,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里,所以问道:“你的主人?”
独眼的年轻人:“沈阳之主!”
虬髯客心中咯噔一下,不过他武功厉害,但他不再是愣头青,不会不管不顾的乱打一气。他说道:“前面带路!”
独眼年轻点点头。
独眼年轻人走几步,对身边的人下令道:“把106房,117房,201房,202房,209房,击杀!不必留活口!104房,105房,310房,311房,在保护好自身安全下,抓活的,抓到后,不必审问,送往平阳公主住处。”
虬髯客出门看到整个闭馆外面都是军队,如果自己要动手的话,除非会飞。
他刚想完,对面房子突然窗户被撞开,一个人掉在地上滚了两滚,然后站起飞速的跑几步就窜上另外一栋房子的房顶,结果在房顶上没有走几步就被打子弹击中,滚落下房顶。
虬髯客看了一眼被击毙的人,一个年轻人。他舔舔干涩的嘴巴,换做他也只有这样的速度,唉!可惜了,年纪轻轻的有这样的修为,日后一定会扬名立万,现在却折损在这里。
虬髯客跟着独眼的年轻人走,一边暗暗叹了口气说道:“难道练武的没有用了么?这武功再高,也被这枪一枪击杀。吴欢是什么样的人?和他作对,真的不明智。”
枪声彼此起伏,他继续想到:“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这些人手上!真是生死一念之间啊。”
平阳公主铁青着脸看着这些被吴欢送来的人,里面有父亲的人,太子的人,齐王的最多。齐王的好说话,杀了就是,然后向父亲奏上一本。但是父亲也有,太子的也有,这怎么处理!
吴欢把人送回来,不是看在和大唐是上下级的关系上,也不是看在自己和李世民的面子上。他是在警告!警告自己和大唐,所有人进入沈阳,他们都能把底细查的一清二楚。
自己和三弟试过,吴欢的防卫看是非常松散,实际非常的缜密,所以试探之后就再没有下手。那时候,看的出吴欢有点恼怒。现在把人送这里,不仅是恼怒的问题,这也是警告。
不能在刺激吴欢了,再刺激下去,吴欢愤怒之后如果和大唐为敌,那么这将是一个噩梦。
平阳公主对马三宝淡淡的说道:“三宝!这些人皇上的,太子的留下,齐王的都杀了。另外派人把这些人和人头送回长安,直接送到父亲面前,让父亲处理。”
马三宝:“公主!这样会得罪齐王的!”
平阳公主:“得罪就得罪了,他给大唐惹下的祸还小么?现在死不悔改,还在做这样的小动作,当真吴欢不会打上长安么?”
马三宝:“可是,公主他毕竟是你弟弟啊!”
平阳公主:“皇家的孩子必须懂的分寸,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他自己作死,就不能怨别人落井下石。好了,三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另外你写信给你是主人,让他不要参与太子和秦王之争,也不搅合到和吴欢的恩怨中。”
马三宝:“知道了!”
平阳公主起身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去吴欢那里一趟!哎!把这事情说清楚,否则,生下芥蒂,就麻烦了。”
吴欢看着传说上千的虬髯客,他虽然对名人已经麻木了,但对虬髯客还是很好奇的,燃起他熊熊八卦之火的就是虬髯客和红拂女,李靖之间的关系。
不过,看到这个头发已经斑白,年过知天命的虬髯客,儿女那点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问道:“我该叫你张仲坚还是虬髯客?”
吴欢在打量虬髯客的时候,虬髯客也在的打量吴欢。他万万没有想到吴欢只不过是一个刚及冠的年轻人。一张微胖,略为俊秀的布着蜈蚣一样的伤疤。
这是刀伤,上面浅下面深,这一刀又快而狠。看来这个孩子也是经历生死的,难怪下手就这样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