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大的羞辱,未了,未了,她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吴欢。这算什么?那时候,王菡娘还没有及笄呢!他不相信吴欢没有自己妹妹的指使,不接受英娘的婚姻。
一年多,王家的小娘生不出孩子,想让英娘嫁给吴欢,那算是正房还是侧室?博陵崔氏的女儿怎么可能做侧室,做妾?这羞辱怎么能忍受?
崔运州非常生气,一把桌子上摆的聘礼盒子扫在地上,“哗啦!”珠光宝气掉了一地。
其实崔英娘和殷芊孙子殷郊定亲,因为吴国覆灭,殷芊病死,殷郊也死于战乱。好在殷家没有为难崔运州,主动退婚,所以崔英娘又是待嫁之身。
崔运州经过吴国覆灭看透了很多事情,向崔运州求亲的人很多,但崔运州总是不答应。他要好好的挑挑,现在的长安人杰地灵,优秀的大家子弟多的是。妹妹居然是这样的要求,能不气疯了?
崔卢廿一娘在隔壁,听到动静出来,看到掉落一地的宝物,连忙蹲起在地上,一边捡,一边责怪崔运州说道:“郎君你干什么发这样大的火?你也不看看这些是什么宝物?这是珍珠吧?还颗颗都是走盘珠,这一串值多少钱?哎呀!这是什么?”
崔卢廿一娘拿着琉璃琳琅环佩:“郎君这是什么?好美啊!”
崔运州起身来到崔卢廿一娘面前接过琉璃琳琅环佩:“这是琉璃?还是水晶?”
崔卢廿一娘:“你没有看过?就把这盒子价值连城的东西给扫到地上啦?”
崔运州:“你知道什么?这是我妹妹给吴欢,吴乐之那混蛋提亲的彩礼!”
崔卢廿一娘:“吴欢?吴乐之?”
崔运州点点头说道:“是啊!”
崔卢廿一娘:“他不是娶了你侄女王菡娘了吗?”
崔运州:“是啊!这是我妹妹替他求亲的!这是什么事情?”
崔卢廿一娘:“吴欢他不是在太原王家读书么?”
崔运州摇摇头说道:“哪里是去太原读书?现在他辽东做草头王!前几个月还听说,他被封为燕国公!他向皇上进贡钢1千万斤,是钢不是铁!也不知道他哪来这样大的能耐,你知道么,大隋鼎盛的时候,也不过6,7百万斤,而且是铁。”
崔卢廿一娘:“他在辽东?那不是很危险?突厥,高句丽?都会对他不利的!”
崔运州:“不知道!只知道,他把刘黑闼的大将高雅贤打败了,转头又把高开道弄死了。武力强势的很,秦王都拿他没有办法!”
崔卢廿一娘:“秦王都拿他没有办法,那突厥人?高句丽人呢?”
崔运州:“不知道!不过前几日有消息说。幽州10万军民都被这小混蛋拐到辽东了。还有消息说他们打败了15万突厥兵,抢了高句丽的坚城,新城,盖牟,等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崔卢廿一娘:“啊!才2年时间就这样的强?那多给他时间,那不是?”
崔卢廿一娘不敢说下去,这东西太敏感了。
崔运州:“这也不是不可能!他才几年时间,在洛阳,滦州干下好大事情,现在到辽东,更是天高皇帝远。”
崔卢廿一娘:“这事情闹的!不过这事情你先别拒绝,先问问博陵那边的意思!”
崔运州:“哦?为什么?”
崔卢廿一娘说道:“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太原王家进献了一串东珠,粒粒都是饱满的走盘珠!皇帝非常高兴,赏了太原王家很多财货。”
崔运州:“这事情,我知道!”
崔卢廿一娘说道:“你不知道的是,还有很多东珠,在豪门中流动,来源都是太原王家!你说太原王家的珍珠是哪里来的?”
崔运州被妻子一点拨,立刻说道:“你是说是吴欢?”
崔卢廿一娘:“还有,市面上突然多了,又细又暖和的白叠布,这些白叠布都是太原王家的出产的!你说巧合不巧合?”
崔运州:“就都算和吴欢又关系,那和我们的女儿婚事有什么关系?”
崔卢廿一娘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想想,如果我们孩子嫁给吴欢,吴乐之,博陵得到吴欢的支持,会不会对你,对鉴儿另眼相待?换句话说!吴欢真是真龙飞天!鉴儿这舅哥会差到哪里去?”
崔运州:“说是这样说!可是,呆在长安不好么?鉴儿的才智想出人头也不是难事!”
崔卢廿一娘:“这事情不和你争辩了,你写给博陵。如果不同意,我写信给涿郡,让卢家嫁女!”
崔运州皱皱眉头:“你这是?”
崔卢廿一娘:“没有什么,我想卢家更加希望和吴欢联姻!”
崔运州:“行吧!我写信问问!”
博陵在山东之地,怎么能对吴欢不熟悉?其他不说,就吴欢出产的钢铁就让人垂涎三尺,跟别说兵器甲胄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和吴欢搭上桥,现在送上门来。
崔运州很快就接到家族的回信,同意崔运州嫁女!
吴欢自然不知道自己成了各个世家大族的香饽饽,他等待的人终于来了,2团带着2万青壮渡过辽河了。
陈二愣子带着自己秦皇岛5000人的兄弟先过来,他本来要陪老婆孩子一起过来,但军队离不了他,他就把家人委托给程家徵照看,自己一个人来了。
陈二愣子看着脚下,那些被血染黑的雪!很密集,很多,一眼看去,到处都是黑黑的。一股子血腥味从鼻孔直冲脑门!很显然不久前,这些地方发生过大战。
陈二愣子怕有危险,下令警戒!他们小心翼翼往前推!后面的二团团长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陈二愣子说道:“这地上都是血迹!这里发生过大战!”
二团团长:“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到这血迹已经4.5天了。我们快点走。进城吃晚饭!你们走了这样久不饿么?”
陈二愣子:“怎么不饿!”
二团团长往马屁股抽了一下!“驾!”马就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陈二愣子也抽了一下马屁股,跟了上去。
马速度提上去,遍地的血迹越来密集,到城下的时候,护城河是黑色的。